倒水回來的沈曼路過他們的房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肉香味。
看來大家多少都帶了點存貨,一開始確實難熬。
她麵色平淡的打了盆水,然後回到房間鎖上門,拉上了窗簾。
他們集體戶有電線,每個人屋裡都一樣,不過燈泡自己買,現在沈曼沒時間出去。
她空間裡麵倒是有節能燈,但那玩意兒白亮的,點上豈不是讓大家都來圍觀了。
用水擦乾淨身體,沈曼又做了一下拉伸。今天乾活挺多的,她怕原主這個身體適應不了。
萬一明天起不來,豈不是讓人看笑話了,畢竟今天她乾活那麼猛,一天就歇菜了,太尷尬。
睡上涼炕,沈曼漸漸進入夢鄉。
可能是因為乾活的緣故,睡的特彆快。
第二天早上起來,果然一身酸疼,就算是做了拉伸也沒多大用。
沈曼皺著眉頭,一步步走出去,外麵大家跟她的狀態差不多。
尤其是喬昕跟王月,兩個女同誌已經哀嚎了。
“誰愛去誰去!我不去!”喬昕嚷嚷著,坐在院子裡的大石頭上一動不動。
老知青對於這樣的情況見慣了,畢竟他們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一下子就投入農活進去,這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喬昕,堅持堅持吧,我幫你乾活。”許傑也累,但是還得勸勸。
家裡人都說了,有機會就給他們調回去,但在農村建設必須得表現好。
就算不是特彆好的,也得差不多,不能是差的。
聞言喬昕撇撇嘴,“你自己都乾不完呢,還要幫我,怎麼幫啊。”
活就這些,但她扛不住了。手腕都被苞米葉子劃傷好幾條印子,現在都覺得疼呢。
許傑安慰道:“咱們剛來肯定不適應,慢慢習慣就好了,昨天晚上我跟你說的忘了嗎?”
一聽到這話,喬昕不再吵了,沉默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旁邊的王月好奇看過去,到底說什麼了,還能忍的了再去乾活?
她轉頭看向洗臉的沈曼,問道:“沈曼,你不累嗎?我渾身酸疼。”
可能是因為昨天幫忙給拖拉機裝苞米的緣故,來回往車上扔苞米,結果現在酸疼的不行,尤其是腿。
沈曼把水倒了,頭也不回的說道:“怎麼可能不累?不習慣永遠都要受累。”
沒錯,天天抱怨有用嗎?這些沒過農活,最多就是幫學校除除草的小孩子,能懂什麼。
想著休息一天兩天,還不如趕緊去適應這裡的環境。
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去吃飯,今天早飯是老知青做的,午飯就得新來的做。
吃過飯大家拿著工具繼續去乾活,相比昨天的利索,今天沈曼速度慢了一點,但也比其他人強多了,一直追著隊裡其他女同誌。
天氣慢慢變冷,大風跟著吹了起來。
沈曼緊了緊頭上的頭巾,抓緊時間把自己這趟苞米扒完。
不遠處還有種黃豆的地,那邊也是一樣忙碌。東北隻有春秋最忙,其他時間夏天除苗,還有追肥。
但是現在的肥不多,追肥跟沒追的地方差不了多少。
下午兩點左右,大家剛到地裡,天上就開始下小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