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蕭廠長就找沈曼談話了。
意思很明顯,要不要安慰鼓勵一下大家。
聞言沈曼皺了下眉頭:“蕭廠長,出國不是鬨著玩,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知道其中的危險。你要是現在告訴他們這事沒那麼危險,對他們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對未知有畏懼才是好事,這樣能時刻提高警惕。
如果把這當成旅遊,那還有什麼警惕了?去哪個巷子找廁所都容易被搶劫。
到了那時候才說,就有點馬後炮了。
恐怕這些人也會因此埋怨的。
見她這麼說,蕭廠長心裡也回過味兒來就。
“你說的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他點了點頭。
隨即看向沈曼,眼中多了一些讚賞。
不得不說,這個女同誌心性成熟,又考慮大局。
做一個主任真是委屈了,過不了多久估計就會升職吧?
沈曼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轉頭跟著大家一起去了餐廳吃飯。
早飯吃的包子粥,跟家裡吃飯沒啥區彆。不過到了那邊,就得天天吃麵包了。
就在沈曼他們等待到站的時候,一夥人卻盯上了他們。
絡腮胡的男人仔細觀察著他們,然後悄悄的離開。
這幾天沈曼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卻沒發現哪裡不對。
他們這個軟包區域一般很少有人走動的,除了乘客在飯點出去吃飯,再就是列車員來回巡視。
畢竟這裡的軟包有衛生間,一般很少有出去的,外麵的車廂哪有走動的地方?還不如這單間寬敞呢。
上午九點多,沈曼覺得沒什麼意思,轉頭出去透透氣。
就在她開門的時候,迎麵看到一個絡腮胡的男人。
本來沈曼沒什麼想法的,但是這人見到她就直接轉過身去看窗外,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走出去幾步,沈曼終於想起來哪裡不對勁了。
就是剛才那個人,經常出現在他們包間門口,本以為是隔壁的乘客,但是後來發現,隔壁的都是外國人。
所以,那個人是誰?
沈曼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往前走。
在餐廳轉悠一圈,買了兩瓶汽水回來了。
她回來以後,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這並沒有降低她的警惕性,而是更謹慎了。
麵無表情的回到包廂,她把門關上反鎖了。
因為隻有她們兩個女同誌,所以經常門都是反鎖上的。
金福珠看到她拿汽水回來,便道:“沈主任不用這麼客氣的。”
一聽這話,沈曼把汽水遞過去。
本來她也是帶人家一份的,一瓶汽水兩毛錢,趕上一斤麵粉了。不過她還是舍得的,畢竟兩人的條件不錯,不在乎這兩毛錢。
金福珠見她不說話,問道:“沈主任,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因為剛才沈曼是一個人出去的,她也不知道情況。
聞言沈曼點了點頭,並沒有打算瞞著,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她怕外麵有人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