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澤大學畢業後,公司規模就非常大了,重來一次有很多彎路不用走,他也確實擅長在商場沉浮中一馬當先。
他以梁北市為根基,往南發展上輩子就已經非常成熟的輕工業紡織,將新藍國的絲綢和錦緞甚至送上了國際拍賣會場。
從梁北市往北,一路到京市,則是重工業的天下,他將紡織這邊賺來的大筆資金投入研發。
並且他選擇與國家合作,利用溫九鳳偷偷拿出來讓他研究的很多東西,幾乎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藥品研究甚至是各行各業的器械升級,乃至於通訊行業,比國際上發展的要快。
等到九零年時,鳳澤集團已經成為了享譽世界的大集團,在福X斯排行榜上,力壓一些老牌外企,成為了跟前三輪流稱王的存在。
四十三歲的季天澤身材沒有走樣,氣質日漸成熟,並且有溫九鳳替他打理行頭,哪怕不看他的身價,光看他人,都有無數鮮花嬌蝶的往上撲。
因為知道溫九鳳生孩子不容易,季天澤早就結紮了,他們兩口子隻有季成麟一個孩子,季天澤對季成麟不免就嚴厲了些。
但是這對父子又總是不太對付,十三歲的季成麟叛逆期很快就到了,有這樣的家世,他想要折騰,不知道多少人願意陪著。
溫九鳳被這父子倆的鬥法搞得焦頭爛額,屋漏偏逢連夜雨,三十三歲的楊小誌跟他的大胖媳婦兒也鬨起離婚來,於婉茹生了場大病,暫時顧不上楊小誌。
沒法子,溫九鳳隻能到處滅火,漸漸有些顧不上季天澤這頭。
實際上楊小誌的大胖媳婦趙筱傾並不胖,隻是看起來有點圓潤,是很有福氣的長相,研究院工作。
楊小誌被季天澤帶著,在鳳澤集團負責出口貿易的市場部。
趙筱傾在研究所是做研發物理引擎的,很多時候都要簽署保密協議,一工作就是好幾個月。
兩口子結婚七年,都說七年之癢難過,以前溫九鳳隻以為七年之癢不過是不夠愛的借口。
但碰上楊小誌兩口子,她是在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是個正常男人,我有生理需求,我也有媳婦兒,她工作忙我可以理解,我能等。”楊小誌說這話的時候眼眶通紅。
“但是她工作忙起來顧不上聯係我,永遠都是我想方設法找她,她工作不忙的時候回家看書比看我還親,我想跟她……她永遠都有借口不想做那檔子事兒。”
楊小誌抹了把臉,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哭,“嫂子,我結婚七年了,我倆在床上……我倆那啥的次數加起來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我在乎她,我忍了,可她在研究所跟其他工程師抱在一塊親,我忍不了了。”
趙筱傾這時候抬起頭,“我們是有了突破,好多人都擁抱了,而且對方親我的臉,我立刻就把他推開了。”
“那你到底是為什麼不願意跟我睡在一塊兒?”楊小誌很崩潰,“我抱你你永遠在皺眉,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嫁給我?”
趙筱傾又沉默,不吭聲。
楊小誌猛地站起來,動作太劇烈,連凳子都倒了,“算了,你準備證件吧,咱們明天去領離婚證書。”
趙筱傾還是不吭聲,楊小誌捂著眼進了臥室。
溫九鳳這才拉著趙筱傾跟她說話,“我記得你們第一次來家裡做客的時候,你看小誌的眼裡有光,我知道你喜歡他,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見趙筱傾似乎是不想說,溫九鳳歎了口氣,“多深的感情也抵不過沉默和距離,無論任何時候,感情都是需要溝通的,我不害臊的說一句,小誌是個好男人,你就甘心跟小誌離婚?”
她下了重錘,“我知道,鳳澤集團可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的,小誌提離婚其實……是想要逼著你往前走一步,你要是一步都不肯走,你倆就真回不去了。”
趙筱傾眼淚毫無預兆落了下來,她低著頭聲音還是很平穩,“我知道。”
“知道什麼?”溫九鳳沒明白。
趙筱傾聲音平靜的有些悲傷,“我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歡他,我們結婚那天,我看到他和彆的女孩子親在一塊,他還抱住了那女孩,看見我才匆忙鬆手。”
也不知道是不想放棄,還是破罐子破摔,趙筱傾也憋了這麼多年,乾脆一次說個夠。
“晚上他什麼都沒跟我解釋,不管是認錯人還是一時犯錯,我都能理解,但是我不問,他不說。”
“八五年的時候,有人給我往研究所寄了照片,他趴在辦公桌上睡覺,有個女孩子給他批衣裳,親了他一下,看著他的眼神很溫柔,後來我把照片給他看,他隻說會將對方調走,後來我在你們集團的年會上,看到她還在集團上班。”
“八八年的時候,我做錯了一個數據,導致整個項目組都要重新議論推算演練數據,我有些難受,給他打電話,他辦公室電話是個女孩子接的,我說我是他愛人,對方說不可能,他們楊總沒戴戒指。”
趙筱傾眼淚洶湧,但語氣一直都保持了平靜,她抬起頭淚眼朦朧看著溫九鳳,“嫂子你說兩個人相愛需要溝通,我覺得挺對的,但我這人性格就是沒辦法主動,我努力了,他不說我也不敢問,我知道自己能陪伴他的時候太少,兩口子上床想起那些事兒我心裡難受,就……不舒服,可能我們倆真的不合適,我就是……”
說到這兒,她還是忍不住哽咽了,“我就是太喜歡他了,舍不得放手,隻能努力用工作麻痹自己,希望這一天遲一點到來,但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早晚要離……”
“離個屁!”溫九鳳拍著桌子站起來,“我看你倆這是閒得,多大點兒事啊,加起來快七十的人了,過日子還比不上我兒子談戀愛利索呢。”
趙筱傾懵了一下,“啊?成麟不是才十三嗎?”
溫九鳳捏了捏隱隱作痛的額角,這不正是她頭疼的地方嗎?
她朝著臥室喊,“臭小子趕緊滾出來,小時候你那麼能唱戲,誇我和媽的話都能唱好幾場歌劇了,長大了你嘴讓狗給吃了?跟你媳婦兒有啥不好說的,趕緊出來把你那些爛桃花解釋清楚!”
楊小誌一米八幾個大男人,抹著眼淚期期艾艾從屋裡出來,過來想握趙筱傾的手。
趙筱傾劇烈掙紮,楊小誌一把抱住她,“我不離!你打死我吧,我就不離!”
“你提的離婚。”趙筱傾鼻子囔囔的,但是還很冷靜紮刀。
楊小誌:“……”他有點無助看著嫂子。
溫九鳳罵他,“看我乾啥?我能替你睡你媳婦兒怎麼著?一個大男人家家的,你媳婦不願意跟你睡覺你就不想想是不是你的問題!回頭跟你澤哥好好學學!”
她這話說的兩口子還都哭著,就都臊紅了臉。
楊小誌趕緊轉移話題,也是不服,“我澤哥身邊的野花野草比我還多呢,我結婚的時候是喝多了酒認錯了人,後來但凡靠近我的女人我都趕緊調到其他部門了,我澤哥可沒這麼乾。”
溫九鳳冷笑,“這不挺會說嗎?為啥不跟彆人說你結婚了?早乾啥去了!你澤哥回家跪著搓板跟我一五一十交代的清楚著呢,你家裡搓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