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書包忽然變成了燙手山芋,明知道有問題,卻沒辦法自證清白。
喬嶼橋直到站在年級主任辦公室,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對方既然這麼篤定,那麼她的包裡肯定有致命的證據,她猜測很可能是這次期末考統考的試卷。
試卷泄露是很嚴重的事,東西隻要在她書包裡被找到,無論她認不認,都逃脫不了乾係。
賀新顏之前說那句話,根本就是猜到書包裡有問題,想要主動攬下責任。
喬嶼橋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所在的角落,才遺憾地發現,那裡也沒有監控,無法證明她的書包被動過手腳。
“不搜身也可以,但你的書包,可以由你自己打開給我們檢查一遍吧?”到了辦公室,男老師就迫不及待地說。
喬嶼橋抱緊書包,後退了一步,她已經猜到設局陷害自己的是誰,那既然如此,她怎麼可能讓對方獨善其身。
要死大家一起死,誰都彆想好過。
喬嶼橋:“老師,能讓淩辰也過來一趟嗎?東西是他拿到的。”
男老師脫口而出:“試卷不是賀新顏給你的嗎?”
至少他們收到的舉報內容就是如此,賀新顏才是那個真正的主謀。
賀新顏半點也不意外,甚至有種早該如此的感覺。她隻是有些不解,自己提前預警過,怎麼試卷還會泄露。
“哪位人才知道得這麼詳細,連試卷是我給的都知道。”賀新顏一臉地詫異,“對了老師,你說的是什麼試卷?不會是我們這次期末考的試卷吧?”
男老師有些不耐煩:“你不要裝傻充愣,喬嶼橋都承認了,怎麼你還想撇清乾係嗎?”
賀新顏:“我隻是有些奇怪,為什麼就認定了是我。指認我最起碼也要拿出證據吧?空口白牙的,往小了說是惡作劇,往大了說,那就是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頓了頓,她繼續道,“再說了喬嶼橋承認了什麼?她隻是讓淩辰過來一趟,這也不行嗎?說起來我還覺得是淩辰弄到了試卷放到喬嶼橋書包裡,來栽贓陷害喬嶼橋和我呢,畢竟他一直想找我們倆的麻煩,顯然這個可能性更高。”
男老師:“你胡說!淩辰是學生會長,他為什麼要陷害你們?”
賀新顏:“學生會長就不會違反校規嗎?那他之前怎麼還被校長親自罰寫檢討?”
男老師:“……”
他真是服了,這個女生嘴皮子怎麼這麼利索。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麼多領導都在,期末統考作弊可是大事件,她居然都不知道害怕的嗎?
他壓抑著怒火,開口道:“我希望你搞清楚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不是你狡辯幾句就可以脫罪的。相反,你越是胡攪蠻纏死不認錯,這件事就越嚴重。我們永興高中不收道德敗壞的學生,你懂嗎?”
喬嶼橋的心猛地往下沉了沉。
確實從學校的層麵來講,學生偶爾犯錯不怕,學校並不是完全不講情麵不包容;可學生如果被認定為死不悔改,那學校也沒有講情麵的必要。
賀新顏:“我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可問題我們到現在都一頭霧水,怎麼坦白?”
她笑著說,“您不如跟我說說,我是從什麼渠道能弄到這次統考的試卷?學校應該知道,我隻是賀家一個不受待見的養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