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走出賀家彆墅,坐到車上,仍舊感覺心情激蕩。
桃花眼倒映著霓虹燈的色彩,迷離之中,又藏著深深的意動。
他最開始對賀新顏,是好奇,是同情,也是因為自認為看穿了賀家那位真千金的路數。
那位在回歸賀家之前,明明家境普通,卻總是能和家世好的人做朋友。
靳柏從來不認為這是正常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賀玉葉同學手段很高明。
他對賀玉葉有很深的成見,這種成見直到賀玉葉身世被發現,一躍成了賀家大小姐,仍舊沒辦法消除。
靳柏找上賀新顏……純粹是閒的沒事乾,想要給那位賀家真千金找點事情做做。
初見賀新顏便顯得態度冷淡,他猜測對方是故作矜持,卻意外地有了興趣,覺得她境遇可憐之餘,又覺得她仿佛是一本書,讓人看不透。
最關鍵的是,他發現賀新顏骨相之美,遠在賀玉葉之上。
賀玉葉的美浮於表麵,靠著楚楚可憐的姿態惹人憐惜;可賀新顏的美卻在骨子裡,真正地倔強高傲,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翻閱。
靳越:“賀新顏她不會是想要欲擒故縱吧?所以才故意不走尋常路。”
靳柏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你以後對賀新顏放尊重一點,再讓我聽到這種話,就彆出現在我麵前了。”
靳越:“柏哥,我……”
靳柏:“彆叫我哥,你不覺得很不合適嗎,明明你比我還大一歲。”
靳越:“……”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忽然就被靳柏全方位地嫌棄了!
明明從小就叫的柏哥,忽然就不允許再叫了,簡直莫名其妙!
靳越委屈之餘,感覺手上又莫名瘙癢起來,忍不住伸手去撓,撓得手背紅腫仍舊難解癢意,乾脆從車載冰箱裡拿出冰飲,按在手上才稍稍壓住了那股癢意。
他覺得自己明天得去看醫生了,不知道是不是皮膚過敏。
靳柏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的手一眼,“如果你拿了賀新顏的東西,趕緊還給她,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靳越:“我沒有……我回去讓人好好想想,是不是不小心帶了什麼東西出來。”
在靳柏冷冷的注視下,他不敢再嘴硬地反駁,找補了個借口。
既然賀新顏態度強硬,沒有低頭妥協的打算,算了他也懶得跟對方拉扯了。
他是拿了賀新顏房間裡的幾個小玩意兒,不過東西並不在他手裡。
當時他隨手拿著把玩,沒想到出門的時候碰到了賀玉葉。
對方一眼看見他手裡的東西,主動請求他把東西送給她。
據說那是她那位故去的父親送給女兒的小玩具,她回歸賀家時,父親已經亡故,父女倆緣慳一麵,她想要留下這些小物件,留做想念。
靳越感慨之餘,心生憐惜,毫不猶豫地就把東西給了賀玉葉。
那些東西放在賀新顏這裡,也不過是白白放著,說不定早晚都要被扔掉,還不如送給賀玉葉,成全她的思念之情。
不過現在情況有變,他隻能找賀玉葉把東西先要回來。
賀玉葉那麼善良,肯定能理解他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