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工作日,喬家夫妻大概率都在上班。”
“挑這個時間節點上門,他就不擔心跑空?”
被提醒了這麼兩句,沈金洲瞬間就醒悟過來,“對啊,除非他特意的,就是想要喬家夫婦不在……”
時凜聲線微沉:“淩振興來帝都的時候身邊帶了六個保鏢,手上都有點功夫,不是花拳繡腿。金洲,你得快一點趕去喬家救人。”
沈金洲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加快了車速,“好!”
“我會儘快安排人過去接應你。”時凜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男人手撐著黃梨木桌子,手指又快速地撥了另外一通電話。
“帶上所有人去喬家,對就是那個喬家,立刻馬上!”
安排完這一切,他才徐徐落座。
桌子上,檀香煙霧嫋嫋升起,旁邊擺放著抄寫了一半的經文。
明明是從小相伴到大,最能給他帶來安靜和平和的東西,卻在這一瞬間變得煩悶起來,怎麼也看不順眼。
心已經亂了,用再好的香料都難以寧靜下來。
時凜手撐著眉骨,眼角淚痣平添春色,眉目間卻罩著寒霜。
如果淩振興今天的目標是賀新顏,如果賀新顏今天受到了什麼傷害……那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明明知道她身上黑霧纏身、身陷囹圄,卻因為她的刻意疏遠而選擇離開,想要給自己一段時間整理思緒。
他應該更加強勢一點、主動一點,預測到那些潛在的風險,幫她一一規避掉。
而不是遠在千裡之外,憂心著鞭長莫及。
——
喬家彆墅在這片彆墅區的半山腰上,從崗亭開進去,也就需要幾分鐘時間。
沈金洲把車停穩就急匆匆地上前按門鈴,院子的門崗倒是很快就放行了,沈金洲話都來不及說,就往院子裡衝。
剛剛走到大門口,就聽到一聲慘叫,他心裡咯噔了一下。
聽這聲音,估計裡麵已經被放倒了一片,喬家那幾個普通傭人哪頂得住。
他一邊腳步不停,一邊挽起袖子,準備隨時開乾。
等闖進大廳,看清裡麵的情形,他臉上的神情徹底呆滯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為什麼新顏小姐會提著淩振興那個老東西的衣領,在對方扇耳光?!
場麵過於凶殘,淩振興的叫聲更凶殘,沈金洲一時倒吸了口涼氣。
“想把喬家綁在淩家船上,你挺會算計的啊?”
“你想帶橋橋去管教,你不照照鏡子看你配嗎?”
“連小姑娘你也算計,是不是以為我們好欺負?”
賀新顏每問一句,就抽一巴掌,把淩振興直接抽得眼神渙散,連反抗的心思都沒了,直接癱在了地上。
真的太凶殘了!他養尊處優幾十年,何曾見過這陣仗,很想大吼你哪裡好欺負了。
淩振興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後悔,簡直腸子都悔青了。
他今天就不該動脅迫喬嶼橋的念頭,更應該在看到賀新顏這個黴星時主動離開。
這一步棋徹底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