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你回來了啊，不是說你忙著帶客戶嗎，怎麼樣，那位客戶買了這幾套房啊？”張文斌一開口就陰陽怪氣。
“張哥你說笑了。”羅緣在位置上坐下，打開電腦等著開機。
對方一開口就沒好話，她不是很想搭理。
張文斌嗤笑了一聲：“小羅你不至於吧，你跟那位賀小姐什麼交情啊，不會跑前跑後忙了那麼久，結果這單還沒成吧？”
羅緣正色道：“張哥，買房又不是去菜市場買菜，當然得慎重一點。”
張文斌提高了音量：“這不是慎重吧，你不會以為那個賀新顏真的買得起房吧？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階層能接觸到的，不怪你會被人騙。”
周圍同事都很詫異地看了過來，什麼情況？
張文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清了清嗓子說，“你恐怕不知道吧，那個賀新顏其實是豪門賀家的養女，而且已經被趕出賀家了！她現在不過是條喪家之犬！”
賀新顏也沒想到，一進門就聽到這種評價。
她看著滿臉得意洋洋的男人，平靜地問，“你說誰是喪家之犬？”
張文斌有些尷尬，沒想到被正主聽到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怕什麼，自己又沒說錯，要尷尬也應該是賀新顏才是。
他打量了賀新顏一眼，一段時間沒見，這一位好像又變得漂亮了，很有勾引男人的資本。
張文斌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沒說什麼，就是講個笑話。不過賀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聽說最近還打算買房，真是年少有為。”
他故意在漂亮和年少有為兩個詞上加了重音。
一個高中在讀的小姑娘，怎麼看都跟買房搭不上邊。
傻子也聽得出來他是故意在嘲諷。
羅緣頓時黑了臉，忍著怒氣道：“張哥，這是公司客戶，請你說話客氣點。”
“我說話怎麼不客氣了？”張文斌皮笑肉不笑地說，“賀小姐是自己買房，我當然要誇，不像之前我碰到的一個客戶。”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鄙夷，“小姑娘看著漂漂亮亮的，居然給有錢老男人做三。結果金主剛給她買的房子，轉頭就被人家老婆告上法庭要了回去，人財兩空，你說好笑不好笑。”
不過更好笑的是賀新顏，才十八歲就學彆人傍大款，金主連個兩百多萬的房子都舍不得給她買。
信誓旦旦地說要簽約，結果灰溜溜地滾出售樓中心，想想他都替對方尷尬。
怎麼還好意思擺富家千金的款。
賀新顏看著滿臉得意的男人，唇角也忍不住漸漸上揚。
“這就是你作為一個房產顧問的職業素養？在客戶麵前亂嚼舌根、陰陽怪氣，難怪入職六年，業績還是倒數。”
她眼神好得很，一眼就看到了會議室裡貼著的那張業績排名表，眼前的男人還還真是各方麵意義上的爛。
張文斌有些惱火，嘴硬道：“我沒有說你，請賀小姐不要對號入座。”
“我進門就聽到你在造謠我，這就忘記了？雖說看你的樣子明顯在走下坡路，但也不至於金魚腦子吧？有病就趕緊去吃藥，社會對你寬容，不是你擺爛的理由。”
周圍傳來幾聲笑聲，沒錯張文斌就是他們門店擺爛第一人，老油條一個了。
原來是因為走下坡路才不努力嗎？那他們理解並狠狠同情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