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洲聳了聳肩,有些人還真是,他前一秒還吐槽霸道總裁強製愛不流行,下一秒活的霸總就出現在麵前。
關鍵是對方膽大包天,居然想騷擾新顏小姐?
被卸下巴真的不冤,要他說應該將對方暴打一頓。
沈金洲雖然身為律師,但從來不是教條主義的人,有些傻逼不跟你講理的時候,當然也沒必要講規矩。
他最開始欣賞賀新顏,就是欣賞她遵守規則的情況下,又有著強悍的震懾力,還不拘泥於規則。
但時凜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一直都很教條主義,把斯文和教養簡直刻在了骨子裡。
哪怕外表看上去有些疏離淡漠,其實性格裡有著很正直的一麵。
反倒是最近接二連三跌破他的眼鏡,先是為了賀新顏砸車窗,接著又是卸人胳膊。
簡直像是神明走下了神壇,忽然有了喜怒,也會像是普通人一樣失控。
“你們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下去?”沈金洲頓了一下,“晚了的話,那位很厲害的神醫就要走了,你們還得吃更多苦頭。”
一群嘴巴都閉合不了、口角流涎的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果斷選擇了下樓。
這個男人連靳柏的胳膊都敢卸,靳越連個屁都不敢放,來頭肯定不小,他們當然不敢得罪。
沈金洲好心地幫這群人按了電梯,笑眯眯地目送電梯下行,心道,去吧去吧。
那位醫生當然很厲害,才能被四少喊過來收拾局麵。
那群人確實很快就會恢複如初,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避免了訛上新顏小姐的可能性。
但同時那位醫生診治的過程中,難免手上沒輕沒重。要是有些人被特彆關照,吃儘苦頭,痛了又痛,那也是診斷需要嘛。
電梯裡的眾人:“……”
媽呀,這位沈律師笑得那麼親切,可怎麼就那麼讓人心裡發毛呢?
——
賀新顏卸完了六七個男人的下巴,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她看到時凜的時候,其實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時凜居然卸了靳柏的胳膊,還安排了醫生在下麵等著救治。
“其實我卸那些人的下巴是有分寸的,他們自行去醫院接回來就好了,不會有事的。”
時凜微笑著說:“嗯,你真是可愛又善良。不過我怕他們會訛詐你,畢竟有些人完全沒有道德觀念,還是法製咖。”
賀新顏:“……你說的都對。”
她也不想跟那群人扯上任何關係。
——
楊女士叫住了黑著臉回來的兒子,仔細打量著對方臉上的神情,笑著問:“這是怎麼了?”
身上沾染了酒氣不重要,重要的是衣襟上還滿是水漬。
平時非常注重儀容儀表的兒子,今天有些狼狽。
靳越把靳柏送到家,根本不敢多說話,告辭了之後就想走。
“回來!”靳柏沉著臉,“你跟我過來,我還有事情要交代。”
靳越:“……”
他把目光投向了楊女士,楊女士微笑著點了點頭,靳越隻好認命地走了進去。
剛剛踏進書房門,一本書就砸了過來。
靳柏:“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跟賀新顏那麼熟了?她為什麼就願意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