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抬起頭,聲音平靜地說:“那你恐怕誤會新顏了,派人在登機口攔下你們的人是我。”
駱明晟怔了一下,興師問罪的氣勢頓時就少了一大半。
文湘君聲音很輕地說:“可是這又有什麼區彆呢?”
如果不是因為駱新顏,時凜又怎麼會插手管彆人家的閒事?
她說完,又把身子往駱明晟身上靠了靠,仿佛在尋找安全感。
駱明晟心腸又冷硬起來,不管怎樣,駱新顏都做得太過,這不是對待一家人的態度。
“阿姐,您回避一下,我想跟我這個外甥女好好聊聊。”
見駱明薇不為所動,他忍不住煩躁,“難道您也相信她所說的,覺得湘君是壞人?還是您覺得湘君會卷款潛逃?”
“你放心好了,你的錢我會打理清楚,一分不少地還給你!但我的錢,我的那些專利,以後隻會留給湘君!”
駱明薇:“阿晟,你先彆激動,你跟湘君先坐下來,等新顏解釋清楚吧。”
她看了一眼文湘君,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麼溫柔的弟妹會是居心叵測的壞人。
但她堅定地選擇相信自己的女兒。
駱明晟冷哼了一聲,拉著文湘君在沙發對麵坐下。
他倒是想聽聽,駱新顏到底有什麼話說。
隨後走進來的顧臻,也默默地找了個角落坐下。
駱新顏看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我其實也不是很確定,隻是有點疑惑想要請舅媽回來解答一下,但舅舅這麼大發雷霆的,卻正好證實了我的猜想。”
她把視線穩穩鎖定在文湘君身上,“舅媽,你果真想要攜款潛逃。”
文湘君偏了偏頭,神情很溫和,“新顏,你這麼說有證據嗎?無端的指控,我是不能接受的。難道就因為我曾經未婚生女?”
駱明晟情緒又激動起來,“駱新顏,你也是女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汙名化一位女性!你這樣心思也太歹毒了吧……我願意接受湘君就行了,關你什麼事!”
“如果隻是那樣,確實不關我的事。”駱新顏說,“但如果她轉移空了我媽的財產呢?如果她還屢屢誘我媽發病,想要置我媽於死地呢?”
駱明晟整個人都懵了,他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打你!”
文湘君為了能更好地照顧駱明薇,甚至自學了心理學!
駱新顏繼續平靜地說了下去,“我之前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我媽會屢屢發病,怎麼也不見好。我爸也一直在查,知道舅舅換了藥方之後,一度懷疑藥方有問題,也一直朝著這個方向查。但其實這都是你放出來的煙霧彈吧?”
藥方是沒有問題的,林老太太謹小慎微慣了,不敢在這方麵做文章。
再說了她醫術確實不太行,隻能治療一些頭疼腦熱和婦科疾病,也搞不出複雜的方子。
之前用的方子還是駱家醫書上的方子,後來用的方子則是推薦彆的醫生開的。
照著那些藥方吃,雖說沒有效果,但不至於讓駱明薇病情加重。
“我是不太懂心理學,但我知道你師從的那位教授,他研究的方向是心理暗示和心理錨定。”
“你就是借著照顧我媽媽的名義接近她,在無人的時候反複對她進行心理暗示和心理錨定的吧?之後隻要隨便觸發一個關鍵詞,就能讓我媽媽失控、病發。”
文湘君好笑地看著她,仿佛在看著一個小孩子在無理取鬨。
“你說的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吧?實際上心理學哪有那麼神乎其神,難不成我還會催眠術?上看到的東西不能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