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新顏有些尷尬,時凜畢竟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
「時伯伯,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得四少這樣。」她主動開口,挪到鏡頭前朝對方致歉。
時君恒:「這怎麼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他雖然護短,可也不是是非不分,把過錯全部歸咎到人家小姑娘的頭上。
聽說當時的情形很危急,十幾個學生站在泊車島台上,那輛白車要是撞上去,準保死傷一片。
這些孩子都是永興高中成績最好的那一批學生,明天馬上要高考,未來的人生是一片光明的坦途。
但凡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都不忍心坐視慘劇的發生。
時凜常年修佛,表麵上性情冷淡,其實有著最基本的道義和準則。
時君恒隻會為兒子驕傲自豪,不會無端遷怒於他人。
真要遷怒的話,那也要怪那個歹徒。
什麼垃圾玩意兒,憑什麼你不想活了,就要拉一群人陪葬?
主觀惡意這麼明顯,就彆想著減輕罪罰,等著牢底坐穿吧!
時君恒非常地憤怒,「你放心,這件事我們時家會追責到底,不會讓他有機會再出來禍害其他人。」
這個駱新顏倒是不擔心,賀臨均的白血病複發,看他那個狀態,估計也活不長久。
如果判刑,大概率他活不到出獄。
時君恒:「我已經讓管家安排車子,馬上趕去東林市看望你。」
他還是不放心,一想到兒子受傷就很心疼,必須要親自照顧才安心。
時凜:「……好了,我沒事了,你不用過來。」
他有些無奈,自己真的沒事,不需要家人特殊照顧。
下一秒,那邊砰地一聲響,門被撞開了,時昭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爸,我馬上飛一趟東林市,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阿凜的。」
他頓了一下,盯著,「阿凜,你還好嗎?沒事的,大哥馬上就趕過去。那個賀臨均算什麼東西,這件事沒完。」
小五剛剛已經把事情的情況詳細彙報給他了。
時昭火大得不行,連會議都開不下去了,匆匆就趕回家收拾行李準備去機場。
「爸,公司這邊就勞煩你老人家坐鎮一下,我已經簽了授權書。」時昭理所當然地道。
下一秒,他就和時君恒的視線相撞。
「你讓你年邁的老爸代替你去上班,你覺得合適嗎?」時君恒那叫一個氣啊,長子就是個混賬,怎麼好意思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我都跟阿凜說了我去照看他!」
時昭:「可阿凜並沒有同意,還是我去比較適合……」
時君恒:「放屁!」
時凜:「都給我閉嘴!」
他聽著那頭的爭吵,麵無表情地說,「誰都不許來,來就彆怪我翻臉。」
時君恒委委屈屈地說:「好吧,阿凜。」
時昭沉默了片刻,「新顏,麻煩你照顧好阿凜。」….
他隻好拜托駱新顏這個小姑娘了,好歹兩人相識,完全可以開這個口。
時君恒瞪著大兒子,發現對方很心機很綠茶,這就和人家小姑娘搞好關係了?
他怎麼就沒想到要拜托人家小姑娘照顧阿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