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那些本來就應該給弟弟。
“你們這是閒得沒有事做了嗎?不如好好去做公益,撿撿垃圾指揮指揮交通,省得閒出病來。”
時昭把來當說客的表弟懟了一頓,當著公司一眾高管的麵,沒有留半點麵子。
幾個表弟當時就委委屈屈地表示他們都是為了時昭好,時昭早晚會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
在被時昭拒絕之後,那一家子還不死心,乾脆把還在療養院的奚家老太爺接出來,直接去了時家老宅找時君恒要個說法。
大概以為老嶽父的身份可以壓得住時君恒。
不過這次奚家人徹底踢到了鐵板。
時君恒對老丈人很客氣,一向予取予求,這次卻莫名態度強硬。
“當初你們怕我喪妻再娶,逼著我立下字據,家裡所有的財產都隻留給時昭,我確實做到了。”
“可我和阿茵婚後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都理應有阿茵和阿凜一份,誰都不能乾涉。”
時君恒越說,心就越冷,奚家是對他有恩,可那點恩他早就還清了,剩下的那點情分也在多年前就消磨光了。
“我時君恒沒有對不起你們奚家,更沒有對不起阿昭;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是阿茵和阿凜。”
真要說起來,妻子嫁給他是一場劫難,此後十幾年不停地被要求自證,不僅要證明她不是小三,還要證明她對時君恒的財產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而自證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陷阱,開始是要證明一些高消費是用的她自己的錢,後來演變成吃口飯也要證明她有付錢。
阿茵最終頂不住壓力選擇了和他離婚,還是以淨身出戶的方式。
女人被傷得體無完膚,乾脆出國在地球的彼端定居,連年幼的兒子都狠心留了下來,免得又被指責拿兒子當人質索要巨額撫養費。
時君恒回頭審視第二段婚姻,不得不承認,他對妻子虧欠太多。
如果不是他對奚家人無底線的縱容,阿茵何至於要受到那麼多的責難。
一直到失去後,才恍然驚覺,然而為時已晚。
難怪兒子跟他不親近,還簽下不繼承時家財產的承諾書,就仿佛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
時君恒悔恨了很多年,他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好父親,做錯了太多。
可時凜並不怨恨他,阿茵是個很好的母親,哪怕背負著太多痛苦離開,仍舊對他沒有半句怨言,還讓阿凜不要怨恨。
他太懂事太乖巧,加上特殊的體質,之後乾脆搬到了山上修佛,很少和時家人走動。
時君恒:“請你們適可而止,之前幾年是顧忌阿昭位置還沒坐穩才一再容忍你們,但以後絕無可能。”
“你、你混賬!”奚老太爺震怒不已。
“我就猜到那個女人留下兒子是居心叵測,看吧,暴露了真實麵目吧,這是想奪權當西宮太後呢!”
“還有那個時凜也是,什麼富貴閒人,不想要時家財產,看吧,這就是狼子野心!”
奚家其他人也七嘴八舌一起跟著咒罵。
還有人叫嚷著要把時昭叫過來,聽聽他老子都說的什麼話。
這明擺著是偏心小兒子,想要奪大兒子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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