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學校勒索了?”
“老子那是要賠償,放個假回來人都跑了,他們不得賠償!媽的,煞筆學校還敢報警!你趕緊把錢拿出來,我還趕著去打麻將!”
“花了。”
鐘承平聽到她花了,當場就暴起,他揮舞著蒲扇般的大手就向鐘千柔扇來。
“你個賠錢貨!不掙錢就算了,還敢偷老子的錢花,老子打死你!”
即便是以前的鐘千柔也不會平白被他打,更不要說現在的她了。
鐘千柔的力氣不夠大,但是她身材嬌小,行動靈活。
她不斷的躲避在家具之間,找準空隙一腳踢在男人的啤酒肚上。
男人也不是什麼健身壯漢,這麼多年的吃喝玩樂身體早就被掏空了。
他被踢的一個踉蹌向後倒去,徑直摔在地上,嘴裡依然罵罵咧咧的不乾淨。
鐘千柔不給他爬起來的機會,拎起一個凳子就往他的身上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她連砸五下,直到他不罵了才停手。
鐘承平躺在地上疼的哼哼唧唧,鐘千柔把凳子扔在地上,
“你以後再敢打我,我就十倍還給你,如果再去學校鬨事,我就回來打死你。”
說完她便摔門而去。
她急匆匆的下了樓,步子越走越快,四周的環境急速倒退,她奔跑了起來。
她以為她忘記了,沒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又讓小時候的記憶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哭喊聲,叫罵聲,鍋碗瓢盆的碎裂聲充斥在她的腦海中。
她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裡了,隻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呼吸都跟不上節奏。她停在路邊,雙手按在膝蓋上劇烈的喘息著。
看著地上的地磚被一滴滴的眼淚打濕,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已經滿是淚痕的臉頰,自己竟不知不覺的哭了一路。
她用衣袖擦乾臉上的淚水,抬頭四處張望,卻發現自己迷路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周圍隻有幾盞路燈和不斷飛馳而過的車輛。
她打開手機用地圖定位,按照地圖的指示找了一家最近的旅社。
鐘千柔出來的急,隻帶了一點錢和手機,身上還穿著校服。
沒有證件,哪個旅社也不要她,無奈之下,她再次翻看起手機的通訊錄。
裡麵隻有一些小混混的電話,鐘千柔煩躁的全部刪掉了。
最後她看著通話記錄裡的那個電話號碼,閉了閉眼直接撥了過去。
阿錦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這個號碼她認識。
“喂。”
“我......我是鐘千柔。”
“我知道。”
“我有點困難......你能收留我一晚嗎?”
阿錦看了一眼正在她旁邊好奇的易柏,打錯電話了吧。
“你等等。”
說完阿錦便把電話給了易柏,
“找你的。”
易柏驚訝的接起電話,
“喂,誰找我?”
電話那邊的鐘千柔也愣住了,
“我不找你,我找溫錦。”
“啊?那她說你找我,你有什麼事啊?”
“唔.....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們寫完作業沒。”
“作業?寫完了啊,咋了,你不會寫啊?”
鐘千柔看著岌岌可危的電量,連忙說道,
“你快把電話給溫錦,我不和你說了。”
易柏又莫名其妙的把電話還給了阿錦,阿錦接過電話簡單的回應幾聲便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