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纏繞在身上的桌布,試探著動了動胳膊,驚喜的發現竟然可以掙脫,霍爾德連忙嫌棄的將身上的桌布扒掉。
恢複自由的霍爾德有點懵,把自己掠到這裡來又不管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逗他玩的嗎?
霍爾德嘗試著接近門口,一步,兩步,他停下腳步聽著房間裡的動靜,什麼都沒有。
他繼續前進,直到走到了門口,整個房子裡依然沒有聲音。
霍爾德心下急轉,或許安德莉亞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所以才不管不顧?
他輕輕伸出手抓住門把手,下一刻一股劇烈的電擊從門把手上猛的放了出來,湛藍色的電光四處飛濺。
霍爾德握住自己的手腕哀嚎不止,他的臉因劇烈的疼痛漲成了紫紅色,好一會兒之後疼痛才慢慢消減。
霍爾德仔細的看向門把手,隻見隱約有一道道的符文和黑色的門把手融為一體,他咒罵一聲又看向其他的門窗,無一例外全都被刻上了符文。
愛德華聽著他在客廳裡哀嚎聲無奈的歎了歎氣,殿下下個巫術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真是自討苦吃。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伯爵的殿下他們惹不起。
接下來的幾天,不管阿錦和愛德華問什麼,霍爾德全都閉口不言,阿錦也並沒有嚴刑逼供,隻是將他軟禁在家裡。
另一邊監視霍爾德的威爾也犯了難,他隻是一天沒在,霍爾德便失蹤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絕對和安莉有關。
這天阿錦和愛德華放了學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為霍爾德的失蹤,艾米麗已經急瘋了,每日鬱鬱寡歡,茶不思飯不想,甚至報了警。
“殿下,艾米麗那邊要怎麼辦?”
“人類的記憶都是短暫的,過段日子她忘記了便好了。”
愛德華沉默了,他對艾米麗並不是沒有感情,看著艾米麗這樣他心中也不好受。
“愛德華,艾米麗是人類,即便有血族給她初擁,你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人類的壽命雖然短暫,但並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初擁指的是血族單方麵的將人類變為同類,但此“同類”非彼“同類”。
通過初擁過的人類各方麵都要弱於原生血族,有些體弱的甚至在初擁過程中死亡,還有的人類艱難抗住初擁後被欲望吞噬,變成毫無理智的殺戮機器。
在古時候,初擁人類隻是作為戰爭的一種手段,長老院成立之後這種手段也被嚴格的把控起來。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愛德華不死心的問道。
“有啊,辦法不就在你眼前嗎?”
愛德華驚訝的看著阿錦,他猛然反應過來。
“您指的是......”
“嗯,就是換血禁術,除了這兩種方法再無他法。”
愛德華再次沉默,就在這時有個猜測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驚訝的停住了腳步。
“殿下,霍爾德見過克麗絲,而尼古拉公爵受了重傷並且挾持了爺爺,難道......克麗絲和尼古拉公爵......”
阿錦笑了笑:“真相怎樣現在還未可知,但八九不離十了。”
愛德華得到阿錦的答複,心中更加驚訝,他想不明白,尼古拉可是純血公爵,他為什麼要冒如此大的風險?
就在這時,路口處突然閃出一個人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威爾嚴肅的看著愛德華說道:“小子,你如果是人類就趕緊離開這裡,如果你不是,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