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妍穗輕輕眨眼,原先沉肅冷厲的皇帝陛下在她麵前越來越放飛了, 話說的百無禁忌, 她故意在他胸口輕輕一點,笑如春風, “崧郎,哪裡疼?”
李玄崧握住她的手, 眼眸微眯, 喉間溢出低笑, 雙手環著她的腰一拉,薛妍穗輕輕叫了聲, 順著力道趴在他身上。
“朕哪裡疼,阿穗不知道?”
李玄崧漆黑的瞳仁深邃炙熱,唇角微勾, 一掃白日朝堂之上的冷峻, 這般略帶邪氣的風流,隻在薛妍穗麵前才會露出。
薛妍穗心口砰砰跳,唇乾舌燥,觸及李玄崧加深的笑, 她舔了舔唇,倔強心起,不願在這場**中輕易落敗, 在他懷裡動了動,故意微顰長眉,軟軟的嗓音帶著擔憂, “陛下龍體不適,臣妾可沒辦法,宣禦醫來診脈……”
薛妍穗話未說完,腰上一陣癢,她哈的笑出聲,說不出話來。
“癢……哈哈,彆……崧郎……”
腋下、腰側、大腿內側,像是被羽毛輕搔,癢進了骨子裡,薛妍穗笑個不住,身子亂扭,終於率先求饒。
李玄崧收回了在她身上輕拂作亂的手,薛妍穗得了自由,慌不迭的後退,腳跟磕到緞被,搖晃兩下,摔在了榻上。她笑得渾身無力,仰躺在榻上,雙手舉起揮舞了兩下,腰軟軟的使不上力氣,隻得躺著不動。
薛妍穗笑喘的胸口起伏,青絲淩亂,寢衣皺巴巴的向上卷,雪白的一截腰肢露在外麵。她揉著笑的酸酸的腮幫子,忽覺眼前一暗,一道暗影沉沉壓下。
李玄崧右膝曲在榻沿上,彎了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炙熱,“朕的疼,隻有愛妃能解。”
這麼露骨的話,偏偏讓他說的霸氣又深情款款,薛妍穗紅了臉,貝齒輕咬紅唇,橫了他一眼,眼波水水潤潤。
百媚橫生。
李玄崧受不了她這模樣,抬手解開金扭,不多時,帳幔合攏。
沒想到,這**和樂卻出了岔子。
“彆,彆,癢,癢,哈哈哈……”薛妍穗對不久前的癢癢留下了心理陰影,肌膚一觸,她就覺得癢,笑個不停。
李玄崧深深的體會到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手撐額頭,眼神無奈。
薛妍穗拽了被子裹在胸前,掐了幾下掌心忍住笑,飛快的睃了眼,臉上更熱了,他皺著眉,抿著唇,很是難受的模樣。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咳,陛下,忍一忍就過去了,就不疼了。”薛妍穗在他危險的眼神中改了口,“咳咳,時辰不早了,咱們安歇吧。”
說完,連忙轉了臉,裹緊緞被,閉眼裝睡。
李玄崧低頭看了眼,而裹在大紅緞被裡的那團時不時的抖動,他舌尖抵了抵齒關,劍眉一壓,好氣又好笑。
帳子裡安靜下來,忽然一陣“嗚嗚嗚嗚”的可怕聲響響起,伴隨著這聲音,窗欞啪嗒啪嗒的響,像是被大力拍打。
薛妍穗猛然僵住了身子,這聲音太可怕了,像是陰風襲來。
“嗚嗚嗚嗚嗚”這聲音連綿不絕了。
李玄崧也聽到了,麵無異色,冬日多大風,刮起來發出種種聲響,他已習慣了。
可憐薛妍穗不久前才看了代入感極佳的誌怪凶殺恐怖話本,此刻聽到這嗚嗚嗚嗚的聲音,那些文字像是在腦海裡活了一樣,構建出一幅幅可怖的畫麵。
她不敢再閉眼了,連忙一骨碌翻個身睜開眼,入眼看到李玄崧,那些可怖的畫麵才消失。
“陛下。”薛妍穗聲音柔的能滴出水,此時此刻,李玄崧在,她就不怕了。
李玄崧不知她心裡轉著這麼多念頭,被她這麼柔情百轉的一喚,揚了揚脖頸吸了口氣,氣笑著哼了聲。解不了他的疼,偏還要故意招惹。他撩開帳子,準備出去洗個澡。
薛妍穗見他要走,大急,連忙摟住他,“彆走。”
手一頓,帳子合攏,李玄崧身子緊繃,咬牙低吼,“再招朕,朕饒不了你。”
薛妍穗不在意他的威脅,她今夜不能讓他走,他得留下鎮著。怕他堅持要走,薛妍穗挪了兩下,窩進他懷裡,趴在他胸膛上,“彆走,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