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命禁衛另獵一隻賜給劉相。
劉相又是一陣猛咳,好容易喘勻了氣謝恩,皇帝已縱馬遠去。
沒多久,他們都知道了皇帝之所以隻獵了一隻雉雞,是因為皇後想要幾根漂亮翎羽做毽子。
“嘖嘖嘖。”劉相幾人相視一眼,無奈搖頭,陛下親政愛民,克製私欲,唯有在皇後身上感情用事,任性至極。
禦帳裡,薛妍穗看著幾根閃爍著藍綠色金屬光澤的翎羽,仰麵對李玄崧樂滋滋的笑,“阿穗多謝崧郎。”
李玄崧用氣音哼笑了聲,“朕一路上不知嚇到了多少人,阿穗要如何謝?”
“但憑崧郎吩咐。”
“都依我?”李玄崧抱著她,他身上穿著軟甲,硬硬的。
薛
妍穗麵龐泛出桃花色,柔媚的睇他,“都依你。”
李玄崧眼中有暗光湧動,雙手交握掐了把她的細腰,吸了口氣,忽而說:“走,朕帶你去騎馬。”
李玄崧的坐騎是飛龍廄裡最神駿的馬,脾氣也大,除了李玄崧,不許旁人騎,薛妍穗一近身,就不停的踢踏四蹄,噴著響鼻。而李玄崧上前揮了兩下馬鞭,在它頸上拍了幾下,它就安靜下來了。
薛妍穗輕哼了聲。
李玄崧輕笑,抱著她的腰將她托起,薛妍穗踩上馬鐙,扯住韁繩坐上馬背。李玄崧登著馬鐙,躍上馬背,將她抱住,薛妍穗身體旋即放鬆,靠在他懷裡。
“坐好了。”李玄崧在薛妍穗耳邊說,呼出的熱氣癢癢的。
一揮馬鞭,通體玄色的駿馬風馳電掣般奔騰起來,這匹果然是神駒,速度飛快,視線所及的樹木飛一般的從眼前閃過,頭上的釵環掉落了些,散落的頭發在疾風中飛舞,薛妍穗覺得很安心。
依偎在李玄崧懷裡,她什麼都不怕,儘情享受這縱情馳騁的暢快。
到了一處清幽的宮院,李玄崧一扯韁繩,黑馬前蹄揚得老高,猛然頓住,薛妍穗嚇了一跳。
李玄崧一躍而下,舉起雙臂,薛妍穗撲進他懷裡。
負責灑掃這處宮院的宦官、宮女,沒想到皇帝、皇後會來,慌忙跪地行禮。
“備熱水。”
薛妍穗臉紅紅的,“陛下,青天白日的,還有宗親大臣在等著……”
李玄崧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似笑非笑,“你驟然騎馬,身子受不了,先沐浴解乏,朕還要回去。”
薛妍穗咬著唇瞪了他一眼,李玄崧朗聲大笑,策馬而去。
洗了澡,疲乏湧上來,薛妍穗不知不覺睡著了。再醒來,室內已點上燭台,薛妍穗揉著眼坐起身。
“醒了?”李玄崧站在窗前,聽到動靜走過去。他的發梢落在薛妍穗手背上,還有些未乾透的潮濕。
“阿穗,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四目相對,薛妍穗的睡意頓時消失無蹤,“都依你。”三個字在她腦海裡炸開。
薛妍穗手指從頸上一路拂下,衣衫堆在地上。暖橙的燭光害羞似的不停的晃悠,兩道拉的長長的身影密不可分,屋子裡濕熱,薛妍穗雪白的脊背出了一層密密的汗水,纖細的脖子後仰,貝齒咬住紅唇,雙手緊緊抓著被子。
“陛下……”
“崧郎……”薛妍穗閉著眼睛帶著泣聲喊。
李玄崧身體裡的血液湧動的越發暴烈,俊美無儔的麵龐有些猙獰,喉間滾出悶悶的聲音。
許久後,李玄崧抱著她翻過來,愛憐的吻掉她眼角的淚花。
燭焰閃了閃,原來是窗子沒有關嚴實,底下留了一道細小的縫,風從這道縫裡進來,李玄崧走過去,想要關窗,他沒怎麼做過這種瑣事,不小心反將窗子推開了。隻見深黑的天幕上,繁星燦燦,他忽而大步走回來,拿紗被一裹,抱著薛妍穗一塊站在窗前,看著美得讓人心醉的繁星,薛妍穗心頭忽然一動。
……
一個多月後,薛妍穗乾嘔不止,禦醫診過脈,大喜,“恭喜陛下,恭喜娘娘,這是喜脈。”
第二年六月中,薛妍穗在仁秋殿誕下一子,皇子降生,群臣欣喜若狂,李玄崧卻嚇掉了半條命。
薛妍穗生的艱難,孩子一落地,她就暈了過去。
皇子滿月,李玄崧賜名曜,下詔立為太子,大赦天下。養得白白胖胖的小阿曜,裹在繈褓裡吐奶泡,不知他已成為了太子,一臉憐愛的抱著他的父皇,心裡在暗暗思忖如何教導他。
薛妍穗身體也恢複了大半,含笑看著他們,她的夫君,她的兒子,歲月靜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