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淺,慢半拍,看看旁邊的秦想想,你們應該是平行位,你後退得太過了。”
“秦想想,你搶拍第三次了,還有機位在哪兒看看清楚。”
……
“你們到底有沒有好好練習?”
許含桃臉色慘白,鼻頭卻通紅,她縮在練習室的角落裡,卻幾乎沒有一分鐘停過,那邊的秦想想和榮淺的臉色卻和她有的一拚。
尤其是秦想想,她被許含桃幾句話說得,動作越來越僵硬,就差同手同腳了。
到最後,音樂終於結束,兩人都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而那邊的許含桃則是站起了身,她站在兩人麵前,平靜地問道:
“後天就是‘久久’的初舞台表演,你們弄成現在這樣子,是要丟臉給誰看?”
秦想想臉一下子紅了,憋了半天卻沒有說出其他的話,倒是她身邊的榮淺,聲音細細地開口道:
“含桃,這些天我們也都在趕通告,這是一首新曲子,舞蹈老師隻給我們扒了舞,能練到現在這樣已經……”
“如果不行,就彆硬上。”
許含桃說到一半,隻覺得喉嚨口湧上一股血腥氣,她硬是壓了下去,冷冷地看著兩人。
“你彆……”
“好了好了。”本來正在用智腦繼續核對行程的甜甜在聽到秦想想忍不住開了口之後,果斷站起來做和事佬,“都少說兩句吧。”
秦想想:?之前許含桃講話的時候你怎麼不讓她少說兩句
而就在同時,許含桃突然捂嘴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看上去甚至有些要把肺都要咳出來的架勢,秦想想隻能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了嘴。
過了幾秒,許含桃緩了回來,她之前已經注射了退燒劑,但是還需要一定時間才能起作用,現在隻感覺腦子依舊是暈暈乎乎的,以至於脾氣都不由自主地多少急躁了起來。
她深深吸了口氣,知道甜甜剛剛的警告也是在針對於自己,便再心平氣和地開了口,把秦想想和榮淺兩人在剛剛三分多鐘的舞蹈裡所有的問題再指出來了一遍。
最後,她看向了前麵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的編舞老師——
因為這次情況特殊,編舞老師在之前的
練習過程中頂替了許含桃的C位,讓秦想想和榮淺熟悉走位,許含桃笑了笑,客氣地說道:“今天麻煩小青老師了。”
被叫做‘小青’的舞蹈老師馬上理解了她的意思,同樣客氣了兩句,便讓了位置。
許含桃麵色蒼白地站在C位上,她深深吸了口氣,轉而道:“時間來不及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一個個動作糾。”
這場練習最後持續了四個小時,榮淺和秦想想簡直感覺自己是要散架了,而許含桃的臉色卻不再蒼白,倒是帶上了病態的紅暈。
“今天就到這裡,回去以後好好練,明天早上繼續在這裡集合。”
許含桃回頭,慢慢地掃了一眼就差癱在地上的兩人,“還想上後天的舞台,就不要出岔子。”
她說完話,就往外麵走去,按照行程,她今晚還有一個行程。
如果是普通行程,甜甜自然可以幫她商量著延後或者直接推掉,但是不巧,這個慈善晚會是她之前千方百計從領導那邊敲下來的資源,本來是想讓許含桃借這個晚會認識更多的圈內人士,或者給一些導演留下點印象。
現在倒好,彆說讓許含桃能在這個晚會上一展風姿,估摸著讓她站穩撐到晚會結束都有點困難。
可偏偏已經這樣了,她也舍不得把這樣的資源回絕掉。
“含桃,頭還暈嗎,怎麼藥效還沒上來?你這次發燒看上去不太一般啊?”
懸浮車內,甜甜有些擔心地看著化妝師給許含桃上妝,後者比許含桃大不了幾歲,這時候甩了甩手:
“對啊,含桃,你臉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