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練習中,她是看出對方對於舞蹈和唱歌的天賦都少得可憐,但是對於他們的喜愛卻是認真的,看得出來,這位小殿下參加這樣的節目,還真不是三分鐘熱度的事情。
既然他想努力,許含桃再怎麼也是師姐,她知道對方在正常練習中的局限性,便決定自己拉他一把。
她說完這話,發現身邊的趙喻之愣了,便有些無奈地補充道:“殿下,您這水平,不多練個幾個晚上,上台是要出洋相的。”
趙喻之停頓了幾秒,眼睛亮了起來,他張嘴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閉上了嘴,最後小心翼翼地點頭:“好!”
趙喻之把許含桃送到外圍,甜甜的懸浮車已經在眼前,她揮手想要和前者告彆,對方卻慢慢地說道:“師姐,你很特彆。”
“……”許含桃這次是笑都沒有力氣笑了,隻能順著對方說道,“還是特彆漂亮嗎?不至於吧,我現在妝都快脫光了。”
這倒不是假話,自從下班以後,許含桃就沒有刻意補妝的意思,現在估計確實是脫得差不多了。
“不是,”她聽到少年這麼開口後,倒是微微有些驚詫地看過去,金發的少年這時候又笑了一下,“字麵意思。”
“我見到你的第一麵,就覺得你和彆人不一樣。”
許含桃停了一下,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少年,最後笑了笑,沒有再回話,轉而揮揮手上了懸浮車。
甜甜看她上來,大呼小叫著給她拿了點吃的,許含桃拿到營養劑的那一刻,才恍惚地想起自己沒吃飯,不過最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她現在都感覺不到任何饑餓的感覺,便隻是意思意思吃了兩口,這才透過車窗,去看那邊的趙喻之。
懸浮車是單向玻璃,按理說趙喻之看不見她,然後許含桃卻覺得對方好像和她就是對上了視線,少年的眼睛是藍色的,在這樣的夜裡,帶著點冷冽。
但是下一秒,對方眯了眯眼笑起來,看上去就像是個可愛的鄰家男孩兒,也和她揮了揮手後,就轉身快速往回走了。
許含桃慢慢地收回了視線,懸浮車也朝著《絕代》劇組的拍攝地那邊開過去。
現下,《絕代》的拍攝對於許含桃來說,已經是到了中期部分,總體而言,作為一個大男主劇,她的戲份比尋常劇本子裡的女一少了將近一半,但她沒有絲毫抱怨的意思。
畢竟,要真是個大女主劇或者是戲份很多的女一,也輪不到許含桃來演。
‘愛麗絲’的結局,就是死亡。
她就像是夏日裡最絢麗的煙火,因為短暫,所以美麗。
隻不過許含桃本身,還是為這樣的‘愛麗絲’覺得有些可惜,她在故事前篇中,是軍校最亮眼的學生,是公爵家最受寵的小女兒,是最驕傲的那顆明星,到頭來,所有的燦爛,都歸於了死亡。
不過,故事設定如此,她也欣然接受了。
而隔天等到了劇組,卻有些意外於劇組的氣氛不太對,成訣沒有了前幾天的好脾氣,這時候坐在導演椅上,臉黑的想要滴水了,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
許含桃不明所以,倒是這時候看到了鬱簡,趕忙把人抓過來問道:“這是怎麼了?”
“傅哥和導演吵起來了。”
鬱簡看到她就是眼睛一亮,不過因為情況緊急,冷美人有些不甘願地放棄了寒暄,直接簡潔地挑了重點,“好像說是不滿意‘愛麗絲’的結局,要成導改本子。”
許含桃:“……蛤?”
“小許,小許你過來!”而就在這時候,那邊的成訣也看到了許含桃,趕緊招手讓她過去。
許含桃咽了口口水,頗有些膽戰心驚地走了過去,陪笑道:“成導,這是怎麼了?”
“你幫我勸勸小傅,一天天的,什麼事兒啊!”
成訣的性子直爽,跟許含桃熟了之後,便直接叫她‘小許’,叫傅鳴‘小傅’,頗有一種長輩一般的親切感,這時候倒是氣得吹胡子瞪眼了:
“他也不看看這是劇情需要,愛麗絲必須死啊,不死還接著演?怎麼?他這是不當影帝要當劇本師?”
“您彆急,您彆急。”許含桃的腦子飛快轉動,最後決定還是當個和事佬,“您看啊,我現在戲份也剛到中期,愛麗絲才剛和少將談戀愛呢,等傅鳴前輩把這些戲份全部演完了,可能就能理解愛麗絲的死是最好的結局了……”
“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