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的小嬌妻(1)【已修改】(1 / 2)

“雷恩。”

拿著名冊的管理像往常一樣,沿著長長的鐵柵欄查看他們是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裡是位於一個混亂城市的中心建築,裡麵收容著精神病。這裡簡直就是為了體現這個混亂城市而建立的巨大收容所。這裡麵收容的人中,白種人居多,偶爾混進一些亞裔。管理這片區域的就是一個亞裔,個子算不上矮,但比起這個地方收容的高大白人,就顯得有點太‘嬌小’了一些。管理的製服穿在他身上,總有一種寬大的感覺,再加上漆黑發亮的皮帶束的太緊,顯得他腰身纖細,臀部也格外挺翹。

被點到名的白人男子走到鐵柵欄麵前,笑著將手從柵欄的縫隙裡伸出去,“嗨,溫,查完房有空嗎?”

被叫溫的亞裔管理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那伸出來想要抓他胳膊的手,淡色的眉也有些厭惡的擰了起來,“查完我還有彆的事。”

“有比和我做‘朋友’還重要嗎。”暗示性十足的,高大的白人男子用手抓了一下自己褲子。

管理這一次直接無視了他,在名冊上畫了一個勾,就繼續往前走去了。

然後到了第二個房間,裡麵的男子又在重複這個‘做朋友’的邀請。等到查完整排房間,已經不知道被問了多少次了。年輕的管理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事實上,他在兩天前才穿越到這具身體上的,這具身體的原主,就是死在一個‘朋友’的床上,他過來的時候,那個俄國佬正躺在他的身旁。

然後他花了一天時間,就了解到了原主的生平和愛好——名字叫溫的管理,十九歲亞裔,長的可愛清秀,之所以跑來這裡做管理,是因為他是個基佬,還喜歡和一堆男人做‘朋友’,當然,是非常單純的肉體朋友,這裡的男人,基本一半以上都和他做過朋友。然而他在沒穿越到這具身體之前,性彆男,愛好女,俗稱,直男。

在花了一天接受新身份之後,他就決定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斷絕關係,好好的做一個正直的管理。

在他準備拿名冊交差的時候,忽然傳來警報聲,溫饒花了兩秒鐘判斷了一下方位,然後拿起專門為他這種管理配備的,用來防身的電擊棍往警報發出的操場跑去。等他跑到之後,出現騷亂的地方已經被安撫下來了——二十幾個高大的白種男子,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有兩個脖子上和大腿上,都被劃了一道血口子,而凶器就是一把磨利的叉子。

溫饒雖然才來兩天,但已經見識過三回這樣的情況了。他抬起頭,果然看到那一個被管理用電擊棒抵著頭,舉起雙手的金發男子。

又是他!

相信不是溫饒,而是所有管理心中都是這麼一個念頭。從這個狂躁症且具有攻擊傾向的人來到這裡之後,有事沒事都會發生暴-亂。

那個脖子被叉子插進去的男人,差點頸動脈都被戳破,按著汩汩流血的脖子,在地上打滾,最後被趕來的醫生接走了。而還有一堆,被打的頭破血流的男人癱在地上。舉著雙手的金發男子,隻是額頭上破了皮,血滑過他藍色的眼睛,在臉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但他仍然是一臉傲慢的表情。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諾曼——”

諾曼,就是這個金發男子的名字。

“他們想要殺我。”

“殺你的動機呢?”

“你應該去問他們。”

一點有用信息都得不到的管理,氣的跳腳,但是又不敢對這個男子動手。要知道,他的身份目前是個謎,而這裡隻是個不怎麼正規的收容所,如果這次沒有足夠的證據把他移交到正規的機構中,從這裡出去,他報複起來誰也吃不消。

當然,這一次也是。重傷的人被送去了醫生那裡,諾曼被幾個管理押送回到了房間裡。被留下清理現場的溫饒和另一個同樣倒黴的管理一起歎氣。

“真希望那個家夥能直接被轉送到監獄去,然後把他槍斃。”從地上的血跡裡掃出一顆牙齒的管理說。

溫饒深以為然的點頭。

那個家夥真的太可怕了,老是毫無緣由的動手打人,上一次一個拿著電擊棍的管理上去想要阻攔,卻被他一腳踹斷了肋骨——想到那個可憐管理的慘狀,溫饒打了個寒顫。還好他隻負責B區的人,不用和A區的那個家夥打交道。

花了半個小時把地上的血跡清掃乾淨,溫饒去水龍頭那裡洗了洗手,準備回去好好的睡個午覺。但是他才走出去沒多遠,那個和他一起打掃的管理就跑過來問他,“溫,你是不是查完房了?”

溫饒點點頭。

麵前的管理鬆了一口氣,然後雙手合十拜托他,“幫我看一下活動區吧,就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你要去乾嘛?”活動區,就是操場這裡。這裡的人每天會有兩個小時在這裡自由活動。

管理左右看了一會,湊到溫饒耳邊,悄悄的告訴了他。

溫饒聽完歎了一口氣,做管理是很枯燥的,除了他這具身體的原主,能從一堆大男人那裡得到趣味之外,更多的管理,其實是為了賺外快。沒錯,就是利用職務之便,幫一些關在這裡的人去外麵買東西。得到的收入,可比當管理要賺錢的多得多。

“去吧去吧。”

聽到溫饒這麼說,這個矮個子的管理一下子連連道謝,走的時候還留下一句,“回來給你帶巧克力。”

溫饒和原主唯一的相同點,大概就是都喜歡吃巧克力。

負責活動區的管理走了之後,溫饒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拿著電擊棍,在鐵絲網外麵巡邏著,被懶洋洋的太陽一照,困得直打哈欠。就在溫饒抬手揉冒淚花的眼睛時,鐵絲網裡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嗨,溫——”

溫饒放下手,看向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鐵絲網來的穿著黑白條紋服的男人。

這個男人也是個亞裔,不過長得卻出奇的高,鼻梁上有一道疤,顯得他本來就英俊的麵貌更是有一種言喻的侵略感。但現在,這個家夥卻笑的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