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我會讓人上來搬走的。”
“不,不用了。”溫饒有點詫異諾曼會為這件事特彆過來詢問他,真是令人吃驚,“狗已經被搬走了。”
“這樣。”諾曼身上穿著高級訂製的襯衫,衣領上繡上了金色的王冠,顯得他即使在這個時候,也有一種尊貴的氣質,“那好好休息吧。”
“好的。”和平常麵對諾曼的戰戰兢兢不同,溫饒現在在他麵前,多了一種拘謹。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好像是從他們回來之後,這種拘謹就有了。
諾曼轉頭準備離開,但走出去幾步,又忽然轉過頭來,“要不要放鬆一下?”
已經差點把門關上的溫饒隻得又把門拉開。
“他們給我準備了很多香檳。嗯,還有些巧克力。”諾曼一看到巧克力,就想到了溫饒,“要一起嗎?”
已經很晚了,跑去彆人房間吃東西什麼的……就在溫饒猶豫不決的時候,肚子響了起來。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會叫也是理所當然。
“來吧,我可不喜歡吃那些東西。”諾曼說。
好像已經沒辦法拒絕了。
溫饒帶上房門,和諾曼一起去了他的房間裡。就像諾曼所說的,他的床頭放著一個巨大的鐵製冰桶,裡麵填滿了冰塊,冰塊裡插著幾瓶包裝精美的香檳。諾曼今天在車上換上的隻穿了一次嶄新西裝,被他當垃圾一樣塞在浴室外的垃圾桶裡。而溫饒身上,穿著一件和被他丟掉的一模一樣的西裝。
“你還沒洗澡嗎?”已經在床邊坐下的諾曼問。
“還沒來得及洗。”溫饒知道諾曼有點潔癖,他已經不打算能在他的房間坐下了。但是令他詫異的是,諾曼隻是皺了皺眉,然後從床上翻了條毯子丟給他,“墊著坐,彆弄臟了我的床。”
根本沒打算坐下的溫饒被砸過來的毯子弄的一懵。
“坐吧。”諾曼拿了桌子上準備好的開瓶器,去開插進冰塊裡的香檳。
溫饒把毯子在床邊鋪開,然後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諾曼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把放在櫃子上的鐵質巧克力盒子丟給了溫饒。溫饒伸手去掰,但那盒子咬的太緊,他手心裡又容易出汗,半天都沒有掰開,已經喝了一口香檳的諾曼看到了,把酒杯放回到桌子上,“拿過來。”
溫饒把盒子遞給他,諾曼隻輕輕一下,就把盒子掰開了。
盒子裡的巧克力,都做成酒瓶的形狀,上麵甚至還係上了蝴蝶結做裝飾。溫饒拆開了一個,然後塞到了嘴巴裡。酒心巧克力裡一般填充的酒都是威士忌,因為是蒸餾酒,能延長保質期,咬開帶點點苦味的巧克力外衣,裡麵甘冽的酒就直接在口腔裡散開了。
“就那麼喜歡吃巧克力嗎?”諾曼不喜歡吃巧克力,他房間裡有,也隻是下午在和司機聊天的時候,讓他提前為溫饒準備的。
溫饒一連吃了幾個了,忽然聽到諾曼這麼問,往嘴巴裡丟巧克力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這個挺好吃的。”
諾曼的眼睛,照進了燈光,顯得像昂貴的藍寶石一樣漂亮。
溫饒把盒子遞了出去,“你要不要嘗一個?”
“我不喜歡巧克力。”諾曼垂下眼睛,看了麵前的溫饒一眼。
溫饒‘哦’了聲,把鐵盒子收了回來。
香檳酒的味道,實在太過於香甜了一些,諾曼沒有什麼特彆喜歡的,所以酒店裡準備的時候,也隻是按他最常接觸的東西來為他準備。
巧克力混合上威士忌的香氣,從身旁溫饒的口腔中傳了出來。這讓放下酒杯的諾曼,忍不住有些好奇起這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來了。
如果隻是吃巧克力的話,很快就會膩的,但是酒心巧克力完全不會有這種感覺,加上溫饒實在是餓了,鐵盒子裡二十幾個巧克力被他吃的一乾二淨。諾曼看到了,又掰了一個裝著巧克力的鐵盒子遞給他。
諾曼嘟噥了兩句,“大晚上吃這麼多,會胖的吧?”
“偶爾放縱一兩次也沒什麼的啦。”溫饒可不是完美主義者。他不需要太吸引女人的肌肉,也不需要太英俊的麵龐,他隻需要自己過得舒服就可以了。
諾曼的字典裡,可沒有放縱兩個字。他因為從溫饒嘴巴裡聽到的這兩個字,忍不住側過頭看了看他——
溫饒臉頰紅紅的,嘴唇也被巧克力裡包裹的酒心潤的閃閃發亮。
咀嚼的口腔音在安靜的環境中被無限放大,諾曼看著他開開合合的紅潤嘴唇,忍不住抿了抿自己的唇。
“真的很好吃嗎?”
溫饒以為他想嘗嘗巧克力,所以就又把鐵盒子遞了過來,“嘗嘗吧。”
諾曼看著他,喉結一動,“好。”聲音落下,他伸出手臂扣住溫饒的後腦,然後堵住了他的嘴唇。嘴巴裡還沒有被嚼碎的巧克力混合著緩緩滲透出來的威士忌,被諾曼伸進來的舌頭一起卷走。溫饒一把把他推開,不等他說什麼,諾曼自己就先露出了一個見了鬼一樣的神情。
“乾嘛忽然做出這種事?”
諾曼用手背揉著自己的嘴唇,也是一副懊惱的模樣,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好像心裡這麼想,他的身體就順從的去這麼做了。
溫饒也沒有呆下去的興趣了,他放下巧克力盒子,“我先回去了。”
諾曼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叫住了他,“……剛剛,就當是個惡作劇,不要告訴任何人。”
哈?
他怎麼可能會把被男人強吻的事告訴給彆人啊?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諾曼說著,側過頭去。燈光下,他這個樣子有了一丁點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