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妻(49)(1 / 2)

諾曼臉色難看的掛掉了電話。

“圖森特那個家夥還活著。”肖恩說。

諾曼早就知道圖森特還活著了, 但是被他打電話過來挑釁,這種感覺非常糟糕。

“希爾洛在地下拳場被抓走了。”還有老板。溫饒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幾個人之中的氣氛, 沉重到了極點。

“諾曼。”肖恩忽然叫了諾曼的名字。

諾曼臉色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看向站在旁邊的肖恩。

“你還要走嗎?”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走。”諾曼是絕不可能放著這種事不管而離開的人。

肖恩罕見了露出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所以接下來, 我們要怎麼做?”

諾曼也正在思考,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 圖森特沒有給我們第二個選擇。”

“要去那個地方嗎?”老板已經將位置傳給了希爾維, 但實際上權利是分散在他們四個人的手裡, 光解決掉抓住的老板和希爾洛可不夠,他們現在最想做的,明顯就是一網打儘。

“嗯,按照約定動身。”

溫饒看他們幾個人好像已經商議出什麼的樣子, “我去嗎?”

已經決定了什麼時候出發的諾曼, 有些糾結的看了溫饒一眼, “溫, 你和希爾維留下來吧。”

希爾維留下可以理解, 但是他為什麼也要留下?

“我也要去。”希爾維說。

“圖森特的計劃,明顯是衝我們來的,你去的話,如果真的中了什麼陷阱, 那就真的是被他一網打儘了。”諾曼說,“我們會儘力去救希爾洛的。”

“我說, 我也要去。”無視掉諾曼的勸阻,希爾維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肖恩在這個時候也有些煩躁,他伸手按住希爾維的肩膀,“你的工作不是和我們一起去犯險,而是安全的留在這裡。”

希爾維將肖恩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拽了下去,“讓溫留在這裡。”

諾曼有些惱怒,“你知不知自己現在的身份?”

“我知道。”希爾維看著諾曼,加重了語氣,“所以我說,讓溫留在這裡。如果我回不來了,就讓他來管理。”

溫饒聽到這句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在這個時刻,麵對希爾維這麼荒唐的話,竟然沒有一個人反駁。

“彆說這麼任性的話啊,混蛋。”肖恩罵了一聲,事實上他也知道,如果去的話,很大可能是回不來了。如果加上希爾維的話,他們說不定還能有一絲的僥幸。

溫饒看居然沒有人反駁希爾維的話,反而繼續談論起了事情,有些不可置信的說,“等等——你們不會真的認同希爾維說的話吧?”

沒有人回應他。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他唯一做過的工作,隻是巡視黑街啊!

談論的三人,完全無視了溫饒的聲音,他們敲定好時間之後,就各自去準備了,溫饒去追最好說話的肖恩,肖恩從回到房間之後,就一直在櫃子裡翻找什麼東西,等到把東西找到,他才去看圍著他喋喋不休說了半天的溫饒。

“哪怕讓我跟你們去,也不要把我丟在這裡啊。”溫饒說。

“事實上我也不想丟下你。”肖恩向著溫饒揚起一個笑容,“但是冒險的事還是讓我去做吧,你就乖乖的呆在這裡等我回來好了。”

“但是……”溫饒聽他們剛才說話的語氣,都猜測的出,能平安回來的可能性有多渺茫。

肖恩像是知道溫饒要說什麼一樣,“彆擔心,溫。”

啊,怎麼可能不擔心。

不光肖恩這邊,諾曼和希爾維也在做動身前的準備了,他們都囑咐溫饒好好留在這裡。溫饒從他們準備的東西裡,看到了大量的武器,甚至還有小型□□,雖然從他一開始來的時候,他們和他說,目前的組織已經完全洗白了,不再涉及任何黑色的產業,但溫饒和他們相處的時候,都還是發現,他們身上還帶著一些黑色的影子。無論是肖恩對槍支的嫻熟,諾曼麵對突發事件的冷靜,還是希爾維對血腥的漠視,都讓溫饒知道,他們絕不像自己表述的那樣乾淨。

溫饒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房間,從上次老板表明,讓他可以和希爾維斷掉關係之後,希爾維就從房間裡搬出去了,溫饒一個人,呆在整棟樓中,最大的一個房間裡。平常他躺在床上,即使不能很快入睡,也能很快安靜下來,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反反複複的在大床上翻了幾個身,都還是覺得焦躁不安。

如果他們真的出什麼事,自己直接離開弗羅裡達就好了,才不會去管爛攤子呢。溫饒上一秒這麼想著,等到翻過身的下一秒,就忍不住去想,他們如果平安回來了呢。那個時候,他就乖乖的裝作不知道希爾維說過什麼就好了。

嗯。

轉過身的溫饒,忽然聽到了開門聲,他回過頭,看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那張熟悉的臉讓他產生了一瞬間的恍惚,但是他想到,希爾洛已經被抓住之後,就清醒了過來,“希爾維?”

希爾維可能沒想到溫饒還醒著,他從門外走進來之後,就站住不動了。

溫饒從床上爬了起來,“有什麼事嗎?”

希爾維看著溫饒,他知道溫饒在排斥他,因為他嚇到溫饒了,他感受的到希爾洛對於被溫饒抵觸的難過,他也感受到了,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溫饒,退到他碰不到的位置上去了,他也隻能維持在這個距離,生怕嚇得他一個驚惶,遠遠的逃開。

從他豢養這些狗開始,就經常被人辱罵,他從來不在意的,但是接觸溫饒之後,就突然想起來,自己被罵的‘怪胎’‘瘋子’這樣的惡毒詞彙來。在溫饒眼裡,他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希爾洛靠疼痛知道活著的滋味,他卻隻能在施加的暴力中,得到一絲的安心。

“希爾維?”溫饒看著希爾維看著他不說話,比起害怕,他更有些擔心他和希爾洛一樣。希爾洛這段時間,也是會這樣看著他,但是那個時候,他都是選擇移開目光的。後來,希爾洛就不再看他了。

“溫。”希爾維的聲音有些啞。

溫饒等著他要說的話。

“今天,有晚安吻嗎?”

溫饒遲疑了一下,希爾維已經想離開了,他的手不斷的握緊又鬆開,眼睫也因為不安和害怕被拒絕而顫抖著,“真的,沒有了嗎?”

他的語氣和希爾洛有些相似,讓溫饒的內心,情不自禁的生出愛憐的感覺。

“你過來一些。”

希爾維繃得緊緊的臉上,轉瞬即逝的露出一個笑來,他走到床邊,把臉頰湊到溫饒的麵前。

他的眼皮上沒有痣,這大概是他和希爾洛唯一的不同了。

溫饒輕輕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希爾維得到吻之後,站了起來,他看著跪坐在床上的溫饒,竭力的扯了扯嘴唇,“晚安,溫。”

“晚安。”

希爾維帶上門出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溫饒又想起了希爾洛。明明是他自己承諾,會滿足希爾洛對疼痛的需求,但他一次也沒有做到,甚至還一直在無視,直到希爾洛被抓走。如果希爾洛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又能做什麼呢?

拿起枕頭蒙住頭,溫饒發出了一陣痛苦的□□聲。

……

諾曼和肖恩,是在第二天上午出發的,他們在坐上車的時候,不約而同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窗戶,那裡拉著窗簾,裡麵的人像是還在沉睡。

沉默的坐上車,坐在車後座的肖恩,反複的拆卸著手上的槍支。坐在他身邊的希爾維,看著窗戶外慢慢倒退的景物,凝固的視線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在那輛車輛,行駛離開之後,一輛用來裝貨用的大車,跟在了他們身後。他們看的那個房間,窗戶仍然拉的緊緊的。

……

溫饒比他們遲大概半個小時,等他趕到圖森特和他們約定的地點的時候,諾曼他們駕駛的那輛銀白色的車,正停在那棟看起來還有人居住的彆墅外。溫饒輕手輕腳的從貨車上留下來,在貨車後麵的車廂裡,不斷傳來鐵籠撞到鐵車壁發出的聲音,溫饒溜下車之後,‘噓’了一聲,“小聲點。”

回應他的,是裡麵更激烈的撞東西的聲音。

好吧,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把它們搬過來,但是好像忘記喂它們吃東西了。

彆墅四周都靜悄悄的,在鐵柵門裡,甚至還有一個屹立著白色雕像的噴泉。溫饒不打算從正門進去,他舍棄貨車,繞到了彆墅的後麵,然後順著紅磚瓦牆爬了上去。這棟彆墅相當豪華,屋頂甚至還有開來采光的窗戶。溫饒爬上去之後,就貼著那麵看起來不怎麼牢固的玻璃,往裡麵看了一眼。

諾曼肖恩和希爾維都在那裡,在他們的對麵,坐著一個中年男人,那個中年男人的身旁,站著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

溫饒不知道這半個小時他們談論到哪裡了,但是看裡麵劍拔弩張的氛圍,大概是談的不怎麼樣。

在他們還在談論的時候,溫饒快速的在彆墅巡視了一遍,他掃了一遍,本來沒有看到的,但在細致的觀察了一遍之後,在房間掛起來的像是巨型鳥籠一樣的鐵盒子裡,裝著一個人,那個人沒有穿衣服,纖細的手腳從籠子的柵欄裡伸了出來。但即使這樣,那籠子也非常狹小,他需要將自己蜷起來,才勉強呆在裡麵。

溫饒還在判斷他是不是希爾維,沙發上的諾曼,就因為說了一句話,被十幾個男人拔出槍來從四周指著。

肖恩和希爾維也站了起來,他們之間好像發生了劇烈的爭執,但從人數的壓製上來看,明顯是他們被壓一頭。

溫饒趴在房頂看著,如果裡麵真的在這個時候發生槍戰,他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溫饒祈禱能再拖延一段時間的時候,他正趴著的那麵窗戶,被走火的子彈打碎,溫饒連忙縮起頭,聽著稀稀拉拉的玻璃,砸在裡麵的地上發出的巨大聲響。溫饒在心裡罵了一句,又在屋頂上趴了好一段時間,等沒有再聽到槍擊聲才又探出頭望過去。

下麵的人,仍然沒有一個注意到屋頂上有人,並且幸運的事,剛才被玻璃阻隔掉的聲音,現在溫饒已經能夠聽見了。

他聽見那個應該是叫圖森特的男人,拿下叼在嘴巴裡的雪茄,按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從懸空放下來的那個關在籠子裡的人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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