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妻(60)(1 / 2)

“非要穿成這樣嗎?”看著衣冠鏡中身著黑色西裝的自己, 溫饒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諾曼坐在沙發上,翻著著雜誌,偶爾在溫饒換好一套衣服之後抬起頭評價一下。

“請換上這雙皮鞋。”服務周到的服務員從白色燙金的包裝盒裡, 取出棕色的皮鞋。

溫饒抬腳準備把鞋脫下來,但是服務員已經蹲在他的麵前, 替他脫下鞋之後換好了新的皮鞋。溫饒還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稍微的還有那麼一些局促。已經翻看完一整本雜誌的諾曼抬起頭, 看到已經裝扮完畢的溫饒, 站了起來點了點頭, “看起來很不錯。”

溫饒整理著胸口的衣領, 又往鏡子前走近了一步。

諾曼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塊手表,抓住溫饒的手,戴在了他的手腕上。溫饒看著貼在腕骨間,鑲嵌著藍色寶石宛若藝術品一樣的手表, 有些吃驚, “這個……”

“先暫時戴上吧。”諾曼將手表給他戴上之後, 就轉過頭又和服務員說了什麼。

溫饒看著他從服務員拿來的玻璃盒中, 拿出了一瓶香水, 靠近了掀開他垂在耳朵旁邊的頭發,噴了一些在他的耳後和脖頸。溫饒一動不動的站著,聽著‘滋滋’的香水噴出的聲音,覺得被噴到的部位有些癢癢的。

“雪鬆, 很適合你。”諾曼說。

溫饒實在分不出香水的前調中調這種東西,他整理著自己的袖口, 嘟噥,“是嗎。”

諾曼站在他的身後,和他一起看著鏡子。果然是人靠衣裝吧,本來比諾曼矮一截的個頭,在這件得體西裝的襯托下,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讓人特彆在意了。諾曼抬手按著溫饒的肩膀,另一隻手臂,穿過他的肩膀,抓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昂起來。

“喂——”

“就這樣昂著頭。”諾曼說。

因為距離很近,溫饒問到了諾曼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經常混跡在辦公室的人的身上的油墨味,說不上特彆好聞,但完全令人討厭不起來。

“好了,就這樣,我們回去吧。”諾曼放開了按在溫饒肩膀上的手。

溫饒看著他去結賬,諾曼像是經常出入這種高檔的服裝定製場所,不,或者說,不光衣服,他所佩戴的手表和香水,都像是專門定製的。溫饒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才見到諾曼的時候,這個凶狠的男人,好像何時何地表現出來的,都是完美從容的一麵。

結完賬的諾曼走了回來,“現在回去嗎?”

“回去吧。”溫饒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大堆是要處理。諾曼應該也是。

“嗯。”諾曼帶著他往門口走去,漂亮的兩位女士在幫他們打開門之後,還深深的鞠了一躬。

司機開的車就停在外麵,諾曼拉開車門,先讓溫饒坐了進去,然後自己才緊跟著坐了進去。

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很難閒下來的諾曼,此刻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溫饒無意識的側過頭,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物。

“最近麻煩處理的差不多了,大概再過兩個月,一些放下的生意也要重新開始做了。”諾曼說。

看著車窗外景物的溫饒回過神來,“已經處理好了嗎?”他還以為要很久呢。

“嗯。”諾曼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溫饒也隻是幫了一點點的忙而已,畢竟諾曼做的事太全麵了,即使他想要學,一時半會也隻能學到一部分而已。

兩人漫不經心的交談著,溫饒以前以為諾曼很難以溝通,但和他一起開始工作之後,隻是發現這個男人覺得時間很寶貴,不應該花在沒什麼用的人或者事物上,但如果你和他合拍的話,他願意為你浪費大量的時間——就比如今天,諾曼放下工作來幫他看一套行頭。

車在路過黑街的時候,險些撞到了一個倉皇從裡麵跑出來的男人,司機為了避免撞到那個男人,緊急刹了車。

車就停在街道中央,和溫饒剛才路過的繁華市中心相比,黑街的存在,更像是一個陽光都照射不到的無人區。

就在那個男人走了之後,溫饒聽到了凶殘的狗吠,從黑街裡衝出來的一條純黑色的獵犬,站在黑街外,衝那個已經逃走的人的背影狂吠。

希爾維應該正在工作吧——溫饒這麼想著。

“去看看希爾維吧。”溫饒說。

諾曼有些詫異,從那次的事之後,肖恩和他都很少在溫饒麵前提起希爾維的名字,因為覺得溫饒不會太想提到他。但是這一次路過黑街,溫饒居然主動的想去見他。

溫饒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諾曼跟著他一起。

在黑街裡,正進行著一場鬥毆,說是鬥毆,其實根本不算,充其量算是一方施暴者的碾壓而已。溫饒看到那些凶猛的獵犬撲在倒在地上的人身上,訓練這些獵犬的希爾維,背對著他站在巷子裡。

“要去打個招呼嗎?”諾曼看著溫饒好像有點複雜的樣子。

“去吧。”溫饒往前走去。

倒在地上的人,因為被凶猛的獵犬盯上不敢動彈,等待著這些獵犬的主人下達對他們的審判。溫饒走進來時,越過了他們,但是那些對領地意識極強的獵犬,在他走近的一瞬間就狂吠起來。

希爾維意識到有人來了,回過頭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溫饒和諾曼。

兩個人今天的打扮,看起來都非常像是上流社會的紳士,希爾維盯著溫饒手腕上那個閃閃發光的藍寶石腕表,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諾曼見溫饒不說話,走過去拍了拍希爾維的肩膀,和他說了幾句話,希爾維停留在溫饒身上的目光輕易錯開,他聽著諾曼的話,不時麵無表情的點頭。和希爾維交談完畢的諾曼走了回來,他對溫饒說,“希爾維暫時還有工作要忙,我們先走吧。”

“嗯。”即使一時興起的要過來,但見到希爾維之後,還是一句話都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人走出了黑街,裡麵腐爛潮濕的氣息,被身上昂貴香水的尾調掩蓋。

溫饒坐上車之後,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希爾維站在黑街外,目光像是透過車窗看著他。車行駛出去很遠,希爾維都還站在那裡,溫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希爾維之外,希爾洛和他的關係,好像一夕之間也破裂了。他不做任何解釋,每次即使因為工作相遇,都竭力避免和溫饒的交談。

想到這裡,溫饒緩和了好久才恢複一些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他才是被欺騙,被玩弄的一方啊。

放在腿上的手忽然被抓了起來,溫饒抬起頭,看到諾曼抓著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