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狼狗(1)(1 / 2)

“你真惡心!”

被狠狠揍了一拳的男生, 扶著搖搖晃晃的飲水機才勉強站穩。被揍的人可能還沒反應過來,抱著水桶抬起頭來,因為剛剛挨了一頓臭揍, 鼻血沿著他的嘴唇滑落下來,這個狼狽的樣子讓對方的怒氣有增無減。

這裡是一所相當有名的高中, 裡麵彙聚了全市成績最好的學生, 當然, 因為師資力量的優厚, 還吸引了彆的城市的學生來參加入學考試。當然, 成績好除了證明一個人有天分夠努力以外, 什麼都證明不了。

就比如這個挨了一頓臭揍的男生,之所以挨打是因為偷了寢室男生的內褲,躲著□□被發現了。

因為對方是突然回來的,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所以現在十分狼狽的是連褲子都沒提起來, 光著大半個屁股趴在飲水機上。

打人的男生喘著粗氣, 一副又氣又反胃的模樣。

緊閉的寢室門外, 傳來說說笑笑的聲音, 然後門被打開,打了籃球回來的幾個男孩身上,還有淡淡汗液的味道。他們看到寢室裡的景象,也愣了一下, “林繁,你打他乾嘛啊?”雖然他們都不喜歡這個陰氣沉沉的家夥, 但是打成這個樣子也太過分了點。

“我打他乾嘛?!”林繁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我他媽一周被偷了兩條內褲,今天回來發現——”

兩個走進來的人已經順手帶上了房門,他們這幾天聽了林繁抱怨了很多次有人偷他內褲的事,一開始他們都當笑話,沒想到居然還真的被他抓到了‘賊’,還是人贓並獲的那種——那條落在地上的貼身衣物上,還沾著一層白濁。

都是青春期的男生,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真惡心透了。”難以形容在發現的第一眼有多作嘔。

被打的男生有一張不錯的麵孔,但因為邋遢,油膩膩的頭發蓋住額頭,讓人看著就打心眼裡喜歡不起來。

“我們跟宿管說吧,讓他搬出去。”關係不錯的室友一起同仇敵愾。

林繁也不想在這個寢室裡呆下去,又狠狠的照著那個人的屁股踢了兩腳,才跟同伴們帶上門走了出去。等三個人都離開之後,被打的人才鬆開了飲水機的水桶,一隻手拽著往下掉的褲子,一隻手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孔,摸到了水龍頭那裡,用冷水衝起沾了一手的鼻血來。

去找宿管的三個男生很快回來的,溫饒剛剛止住鼻血,坐在桌子前抽著紙擦臉上的水。中年宿管走到門口,敲了敲打開的門,“溫饒,把東西收一下,等下給你換個宿舍。”

這種情況下,溫饒也不知道說什麼,點了點頭,就開始收起東西來了。

三個室友跟門神似的站在身後監督著他,似乎他如果有一點異動就要再狠狠的揍他一頓。溫饒收拾好東西,跟著宿管走了出去,因為是有名的學校,連宿舍樓都嶄新敞亮,溫饒拖著行李箱,跟在宿管後麵往樓下走。

宿管沒有任何幫他的打算,因為在下樓,掛在腰間的一串鑰匙因為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現在高三寢室都是滿的,沒地方給你住。你去住新生的宿舍樓。”

溫饒還在觀察這裡的情況,就含糊的‘嗯’了一聲。

新生住的宿舍樓,比高三學生住的破舊一些,因為剛剛翻新的緣故,還有刺鼻的油漆味。宿管將他領到管理新生宿舍樓的宿管那裡,和對方說了幾句,對方雖然不耐煩的瞥了溫饒好幾眼,但好歹沒說什麼。

“宿舍在二樓,這是鑰匙。”宿管把鑰匙遞給溫饒,“新生現在在放假,那個寢室就住了一個人,他回來你跟他說清楚就行了。”

“嗯。”

溫饒忍了又忍才沒有說出自己習慣的英語。

拖著笨重的行李箱進了宿舍之後,溫饒坐在床上開始思考目前的狀況——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的話,他應該是在慶祝自己成為老板的晚宴上,鬼知道一轉眼發生了什麼讓他被一個小子揍的流了鼻血。

不過這種情況,溫饒已經經曆過一次了,看著周圍完全本土化的建築,溫饒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已經離開佛羅裡達的現實——除了接受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不是嗎?

趁著新生室友還沒有到來,溫饒從原主的筆記和在食堂聽到的閒言碎語中,了解到了原主的情況——和他同名的高三學生,因為性格太陰沉,遭到了所有人的討厭,在學校三年,幾乎沒有任何朋友。哦,準確一點的話,就是沒有朋友。

慶幸的是,原主不是個基佬。不幸的是這對溫饒來說沒什麼區彆——原主是個異裝癖,還是個嚴重的性彆倒裝患者,曾試圖閹割過自己,還給自己的身體裡注射過雌性激素。

光這幾個信息都夠把溫饒嚇的打寒顫了。

在確定了原主沒有閹割成功,也沒有長出畸形的胸之後,溫饒鬆了一口氣。

因為才升入高三,課程並不算多,溫饒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去適應這種生活。就在他上完一堂課,合上書本準備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時候,聽到了身後的竊竊私語,那個揍了他一頓的男生,沉著臉色被一堆人圍著,那些人聲音不算小,溫饒隻聽清了幾句——

“婁瀟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那個……偷你內褲,躲寢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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