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狼狗(10)(1 / 2)

下午還是薛一寒開車, 因為薛一寒未成年的緣故,溫饒多少還是問了一下,薛一寒就說是他爸的車, 他爸去外地開會了,車留在家裡, 他要出去玩的時候就開。反正他會開車。

他那兩個發小, 一個叫蘇遇, 一個叫段嵐, 起先溫饒還分不清楚, 聽他們兩個說話就分清楚了。蘇遇是杭州人, 雖然在國外住了段時間,但說話還是有杭州人軟綿綿的腔調,段嵐性格比較冷,跟薛一寒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標準的普通話, 反而分不清楚是哪裡的人了。因為他倆父母是一起出的國, 走的比較近, 這次回國, 家裡人都還沒回來,他倆先結了課業一起回來了。

倆人確實比薛一寒大,又因為受的是國外的教育,從談吐看都比薛一寒成熟許多。薛一寒在他倆麵前, 真跟個上躥下跳的毛頭小子似的——這話溫饒當然不敢說,畢竟吃人家嘴軟, 況且人家等會兒還要帶他一起去玩。

薛一寒開車到了市中心最大的電玩城,他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帶三人上了大廈。

因為蘇遇和段嵐都是剛回國,對這裡挺陌生的,左右環顧新奇的很。溫饒就更不用說了,他基本都呆在學校裡,唯一一次還是去醫院做了檢查。

薛一寒對這裡最熟悉,帶著三人玩了一會就都上手了。本來各自分散了在玩,最後薛一寒看到電玩城最新的VR設備,把在玩曲棍球的兩個人拽下來陪他一起玩。溫饒看薛一寒示範性的戴上眼鏡,站在遊戲機前,看他的架勢像是在玩射擊類的遊戲,過了一會受不了了,摘下VR眼鏡在旁邊喘氣。蘇遇和段嵐也被他攛掇的去試了一回,但除了段嵐堅持的久些以外,都是兩分鐘左右就受不了的把眼鏡摘了。

“溫饒,你過來。”

看到溫饒在玩賽車機,薛一寒向他招了招手。

溫饒從機子上下來,“乾嘛?”

“你來試試。”薛一寒把手中的眼鏡遞給了溫饒。

溫饒搖頭,“我不玩。”

薛一寒剛才慌慌忙忙的摘下眼鏡,覺得夠丟份兒的了,看到溫饒還在旁邊看,心裡就更不舒服,他非要讓溫饒也試試不可,“讓你試就試!彆給我嘰嘰歪歪的!”

溫饒把VR眼鏡接下來,老實說還挺沉的,他戴上之後,被薛一寒推到了遊戲機麵前。然後他手心裡被塞了兩個硬硬的東西,他剛才看薛一寒玩過,是兩把玩遊戲的槍。

薛一寒看他站穩了,說了句,“開始了啊。”然後就鬆開了溫饒的肩膀。

溫饒戴著VR眼鏡看前麵,黑漆漆的一片,就在他發怔的時候,冷不丁突然冒出個人向他撲了過來,他神經反射性的往後趔了一步,薛一寒在背後抵著他的背,聲音有些惡劣的意味,“跑什麼啊,開槍啊。”

溫饒剛剛後退,純屬是下意識的。現在經薛一寒提醒,才明白自己是在玩遊戲。他看到人向他撲了過來,開了一槍,血肉瞬間迸濺出來了。大概是為了突出射擊遊戲的快感,這血肉的特效做的誇張過了頭,溫饒和薛一寒這些頂多就在學校裡打打架的男生不同,他是真的經曆過槍戰,所以看到那些特效,除了有些惡心以外,沒有彆的反應。

隻是熟悉了這遊戲的套路之後,就有點無聊了,源源不斷的刷怪,一槍過去就是血肉的特效。溫饒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他時刻提醒自己這是在玩遊戲,不要露出太誇張的表情動作,讓人當猴子一樣的看。

溫饒就這麼杵在遊戲機前,薛一寒有些受不住了,要不是溫饒的手一直在動,他都要以為是不是遊戲機壞了。不然那樣的場麵,為什麼溫饒一點也不害怕?

“喂——”

溫饒被從旁邊推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是現實裡有人喊他,他把眼鏡摘下來,看到薛一寒站在自己的背後。

“怎麼了?”

“你——”薛一寒看他臉色如常,心裡就更嘀咕了,“你不怕啊?”

“不怕啊。”

薛一寒臉色有些複雜,他是抱著嚇嚇溫饒的心思來讓他玩的,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怕不說,還一副無聊的樣子,著實讓他有些氣悶,“好玩嗎?”

溫饒如實回答,“不好玩。”溫饒說完之後,看到薛一寒忽然咬牙,就在他以為薛一寒要生氣的時候,就聽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把VR眼鏡從他手裡搶了過去,“不好玩彆玩了,換個玩去。”說完,他就把VR眼鏡擱在櫃台上了。

把電玩城的遊戲都玩了一遍之後,溫饒被拽到了跳舞機旁邊,除了四肢不協調的溫饒以外,三個人都挺會玩的,溫饒站在後麵看著。最後三個人跳完了,看溫饒還站在那,就攛掇他上去,溫饒被推上跳舞機,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勉強蹦躂了兩下,身後就響起了薛一寒誇張的笑聲,“你這是在跳舞還是做操啊?”

溫饒從跳舞機上下來,看到薛一寒笑的都停不下來了。連一直冷冷淡淡的段嵐,都忍笑忍的拚命咳嗽。

“不玩了,回學校了。”溫饒見薛一寒笑了三分鐘了還在笑。

“彆啊——”薛一寒拽住他的胳膊,“再玩會。”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玩跳舞機了行吧。”

溫饒被他拽了回來,玩了兩把賽車平複了一下心情,外麵天就黑了,三人就隨便找了個店吃飯,因為下午一起打電玩的緣故,中午一起吃飯還有些拘謹的幾個人,到晚上的飯桌上一下子敞開聊了起來。

蘇遇脾氣特彆好,細聲細氣的,跟個姑娘家似的坐在那裡,偶爾插一兩句話,都是極巧妙的話,絕不會讓人感到厭煩。就是他講薛一寒小時候的糗事,薛一寒也不會發火,頂多就拍拍桌子,說一句,“哎呀,都多久前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說。”

段嵐就在旁邊說,“也就幾年前。”

薛一寒為了不讓發小們在溫饒麵前解自己的底,點了幾紮啤酒,溫饒都喝了幾瓶,最後雖然都沒醉,但都是渾身冒汗。

薛一寒是真的喝多了,他一人喝了十幾瓶,雖然是啤酒,喝了這麼多也不敢讓他開車了。段嵐就說,“等下我開車。”

溫饒跟他到底不怎麼熟,就沒開口。幫著蘇遇把薛一寒扶到車上坐著去了。

薛一寒上車之後,就倒在車後座了,段嵐在前麵開車,蘇遇坐在副駕駛座上,吹著夜風和他說話。他們聊的東西,和剛才和薛一寒聊的完全不同,溫饒聽的有些暈暈乎乎了。最後兩人說,回國之後去哪去哪讀書,溫饒才聽明白一點。就在這個時候,癱在座位上的薛一寒忽然坐起來,長長的手臂伸到了前麵,搭在段嵐的肩膀上,“你到我們學校上學啊,我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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