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裡出來的溫饒,看著穿著浴袍,按著門把的薛一寒,還愣了一下,“你要出去啊?”
薛一寒剛才如果隻是額頭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這下是連牙齒都忍不住咬的咯咯響了起來,“操!蘇遇你他媽!”
溫饒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蘇遇,見他縮著脖子,竭力裝成沒聽見薛一寒聲音的樣子。
“你們這是怎麼了?”他就上個廁所的功夫啊。
薛一寒是真的感到自己被戲耍了,尤其是看到段嵐唇角笑意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被嘲笑了——現在他還穿著浴袍,差點被他們唬的和個傻子一樣就這麼跑出去了。
蘇遇對溫饒說,“沒什麼,一寒說想出去吹吹風。”
是這樣嗎?完全不像是啊。
薛一寒也不想去解釋蘇遇這個蹩腳的理由,伸手握著門把大力的將門關上,然後把手上的鑰匙拋在了玄關的鞋櫃上,氣呼呼的上了樓。
……
洗完澡的溫饒,看到樓下客廳的燈還亮著,他是蘇遇一起上來的,當時是他關的燈。怎麼還會亮了呢?扶著欄杆往下看了一眼,看到穿著浴袍的薛一寒,站在飲水機旁邊在倒水。
大半夜他似乎有點渴,咕咚咕咚的喝了兩杯水。喝完水,他順手熄了燈,上樓來的時候,看到了一道映在牆上的影子,再仰起頭,就看到了溫饒。
他看到溫饒想說什麼,皺了皺眉又什麼都沒說,低著頭徑直的走上了樓梯。
這裡是薛一寒的家,溫饒當然沒有浴袍這一類的東西,他下身就裹了條浴巾,上身的水擦乾淨了,但是因為濕熱的水汽,他的皮膚都被熏的泛紅。
“你現在睡覺的啊?”溫饒看到走到門口的薛一寒,問了聲。
薛一寒沒有回答,他因為剛才被蘇遇戲弄的事有些氣鼓鼓的,這件事本來隻是個普通的玩笑,但心裡莫名怪異的薛一寒,總覺得蘇遇他們是發現了什麼,故意來嘲笑他的。
“砰——”
薛一寒的房門關上了。
溫饒在門口站了一會,走過去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他直接握著門把,轉動了一下,推門走了進去。
薛一寒的房間很大,房間裡書櫃大床一應俱全,溫饒看到他靠在床上,床邊的燈照的他本來過於張揚的紅發,在此刻也溫順了起來,耷拉在眼睛前,襯著英俊的麵孔,顯得有種年輕朝氣的魅力。
“你進來乾什麼?”薛一寒抬起頭,眼睛盯著站在門口的溫饒。
溫饒對薛一寒印象還挺好的,雖然這家夥嘴硬了一些,但還是十足的小孩子脾氣,“進來看你睡沒睡。”
“哼。”環著胸的薛一寒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溫饒卻被他這哼聲逗笑了,在看到薛一寒皺起的眉時,他又把笑意憋了回去。
“你生氣了啊?”
薛一寒抿著嘴唇,整張臉上都寫著生人勿進。
溫饒走到他床邊,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薛一寒也沒趕他走,就是下巴昂的高高的,有點蔑視他的樣子。
溫饒覺得而他這副模樣,十分的像是個小孩,湊過去,臉對臉的盯著他看,薛一寒的視線往哪裡轉,他的臉就往那裡湊,弄得薛一寒有些煩悶不看,“出去,我睡覺的。”
“真睡覺?”
薛一寒又不說話了。他的視線,在安靜中開始猶疑,本來是為了躲避溫饒的視線,但是不知什麼時候,從他的臉上移開之後,到了他袒露的胸口。
胸口——
薛一寒想到了那晚自己去探究的事,那個有些起伏的胸口,現在沒有任何遮擋物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在明亮的燈光下,甚至能看到上麵沒擦乾淨的,濕潤的水光。
很平坦,和任何一個男生都一樣,除了太過單薄了一些以外。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那裡太紅了一些,像是個突出的,堅硬的玫紅色果實。
薛一寒的手心有點癢,他竟然有點想……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薛一寒:你從我的名字裡看到了什麼?
小天使:一血
林繁:你是一個好人
溫饒:你從我的名字裡看到了什麼?
小天使:大佬主角!
渣作者:溫已跪下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