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的目光,在溫饒身後三個男生身上看過來看過去,在看到薛一寒都忍不住要張口說‘看你媽’的時候,他才終於收回視線,對溫饒說,“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往裡麵走去。
溫饒跟在他身後,薛一寒幾個,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等到了醫生的診室門口,溫饒在走進去之前,被薛一寒拽了一下。
“這醫生要是不行,我帶你去彆的醫院看。”薛一寒還真有點瞧不起這樣的診所。
溫饒說,“先看看吧,不行再說。”
“嗯。”薛一寒鬆開了溫饒的手,讓他進去了。這家診所都不大,裡麵的診室自然更小,醫生也沒讓薛一寒他們進來,在溫饒進去之後,就從裡麵把門關上了。溫饒走進去,本來準備問自己是怎麼了的時候,就被醫生突然按在肩膀上的一雙手嚇了一跳。
“坐。”趙醫生這麼說著,手卻已經按著溫饒,在病床上坐了下來。
診室裡的燈光又被調亮了一些,白森森的燈光和白森森的牆壁,讓溫饒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他強迫自己無視這種感覺,看著站在麵前的趙醫生,伸手將掛在上衣口袋裡的眼鏡戴上。
“上衣脫了,我給你複查一下。”
溫饒也沒想彆的,伸手就把上衣脫了。因為這段時間他運動過,身體比以前結實了許多。
醫生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神情嚴厲的說,“我跟你說過,讓你以後最短兩個月過來一次,這次你這麼久沒來,又要重新注射了。”
溫饒被他陡然嚴厲起來的神情嚇了一跳,還真以為自己有什麼病症。
醫生直接伸手過來,按著他的胸口,溫饒本來以為是要檢查,但對方那種完全不像是檢查手法而更像是褻玩的模樣讓他不自覺往後縮了縮,他這副怯怯的樣子,讓對方動作更粗魯一些,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一隻手直接去揪他的胸口。
溫饒被他揪的發疼,“不是複查嗎?”
醫生兩隻手一起鬆開,“是複查。”
溫饒現在心裡已經有些覺得不對勁兒了,但看著醫生轉頭拿了針筒之後,是往他胸前湊的,他冷汗直接冒了出來,一骨碌從床上站起來,“這什麼東西?”
醫生盯著他,沒說話。
溫饒自己拿了那針筒抽的藥瓶起來,上麵都是英文,寫的清清楚楚,是一種雌性激素。
“你不是要當女孩嗎?再注射一段時間,喉結都看不出來了。”醫生說,“你到時候動個手術,把下麵割一下……”
溫饒看著那瓶激素,一股冷氣從頭竄到腳,再加上醫生說的話,他一個沒忍住惡心,罵了句,“你他媽滾!”
溫饒跳起來穿自己剛才脫下的衣服,醫生忽然伸手過來拽,一邊拽,一隻手還抓著他的肩膀,把他往床上按,“你看你現在,不挺漂亮的嗎,外麵那幾個,有你男朋友嗎,還是都是?”
操!
溫饒這種極少罵臟話的人,在聽到這種言論時,也湧起了一種強烈的反胃感,他抬腿,用腿肘重重的撞了一下醫生的襠部,然後手上猛地用力,想要將他推開,沒想到那個醫生受痛之後,手上力氣更大了起來,紅著眼把溫饒按在床上不能動彈。
就在溫饒準備廢了他的時候,診室的門被踹開,聽到裡麵雜亂聲響的薛一寒闖了進來。
他看到光著上身,被醫生壓在病床上的溫饒時,懵了一下,然後幾步上前,抓著醫生的領子,將他摜倒在後麵的牆上,在連踹幾腳,到對方爬都爬不起來之後,才喘著氣問溫饒,“怎麼回事啊?”
溫饒也想問這句話。隻是他現在的目光,旁人看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薛一寒也反應了過來,溫饒胸口被抓的發紅,肩膀上也有一道抓痕,他連踹帶踩的招呼那個醫生,“你他媽惡不惡心!”
蘇遇把衣服撿了遞給溫饒,“沒事吧?”
溫饒搖頭,站起來把衣服穿上。
薛一寒聽說過猥褻,但沒想到溫饒這個男的會被猥褻,他又是覺得惡心又是覺得憤怒,踹人都幾乎是下了死手的。
醫生被他打的口鼻出血,倒在地上連連求饒,“是他讓我給他動的手術——”
“什麼手術讓你他媽亂摸?!”薛一寒根本聽不進他的話,一腳把他踹的撞到了椅子下麵。
溫饒看到診室外麵越來越多的人,走過去扯了薛一寒的手臂一下,“彆打了,走了。”
薛一寒眼睛因為剛才打人而有些發紅,神情也染上了凶戾的味道,整個人和條見到血要發狂的狗一樣,溫饒見他聽不進去彆人的話,也不勸了,硬生生的拽著他,把他拖出了診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薛一寒:曾經我有一個夢想,想埋胸
溫饒:哦,我沒有
薛一寒:……現在覺得,埋屁股也行
溫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