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狼狗(18)(1 / 2)

“我叫江莉, 這是我的名片。”

她從深棕色的卡包裡拿出一張名片,朝溫饒遞了過去。

因為那張紙是雪白的,雖然溫饒手上乾乾淨淨, 但還是在解的時候,下意識的褲子上蹭了蹭自己的手指。

名片上簡單明了的寫明了職業身份:

江莉/電視廣播有限公司/助理

溫饒拿著名片看了半天, 他對這個公司一點印象也沒有, 今天會跑到這個不常來的路段英雄救美, 純屬是閒逛來著, “星探嗎?”

“可以這麼理解。”江莉和溫饒解釋起自己的公司來。

一家近年來發展不錯的影視公司, 也捧紅了不少新人。

就在溫饒考慮的時候, 江莉看著他也沉思了起來,“你成年了嗎?”

“當然!”

“看著挺小,是沒讀書了嗎?”江莉繼續問。

溫饒也沒有掩飾自己被勸退的事實,他本來隻休學一年就可以回去繼續讀, 但過慣了自由的生活實在懶得回學校裡去了, “沒讀了, 學習不好被勸退了。”

江莉並不在乎這些, 畢竟明星和其他行業不同, 不需要多高的學曆,“那你有意向當明星嗎?”

“當明星有工資嗎?”

“沒簽約之前,每個月九千,簽約之後……”

江莉的話還沒說完, 溫饒就一口答應下來,江莉本來還準備再和他談一談, 沒想到他答應的那麼輕易,弄得她有點猝不及防起來。

……

溫饒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加上又不是什麼藝術學院畢業,所以江莉簽下他之後就一直自己在帶他。對於溫饒的事,她多少也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些,知道了溫饒上學的時候,因為性格方麵的問題被同學霸淩,後來還被迫退學,雖然她到現在都看不出,這個長的俊秀又愛笑的男生為什麼會遭受那種事。

“莉姐。”剛畫完妝準備拍攝的溫饒,看到江莉站在那裡發呆,幾步走過來,“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江莉二十七歲了,在知道溫饒真實年紀之後,強製性讓溫饒叫她莉姐。

溫饒本來長的就不錯,離開學校之後,越長越出色,江莉本來是打量他臉上的妝,不自覺看他就看的有點走神。她遞名片給溫饒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臉適合出現在聚光燈下,但也沒想到會這麼適合。

溫饒的頭發被吹出了造型,卷的弧度很柔軟,貼在額頭上,顯得一張本來雌雄莫辨的臉,更增添一種陰柔的俊秀。

“很帥。”

溫饒反正是欣賞不來自己這種有點娘的長相,但周圍的人好像都很吃這一套。一天十幾次被人誇長的帥,溫饒也不自覺飄飄然起來,“真的很帥嗎?”

江莉點點頭,“真的。”

溫饒現在也有一米七幾的身材了,雖然仍舊是亞洲人的身高,但已經淩駕於穿著高跟鞋的江莉半個頭了。江莉看到後麵攝像師已經調好攝像頭了,就衝溫饒擺擺手,“回去拍照吧。”

溫饒乖乖點頭,回去了。

一開始他隻是為了每個月九千的工資來的,稀裡糊塗就正式簽了約,加上他外貌條件好,氣質也不錯,江莉在一旁幫襯著,比公司新簽的很多新人都順風順水。不過溫饒也不在乎這些,比起以後能不能大紅大紫,他更在意現在能賺多少錢讓自己生活過的更舒適一點。

……

知名的律師事務所。

摘下金邊眼鏡的年輕律師,用手指揉了揉自己酸疼的眼睛。他剛送走了一對為離婚財產分割糾纏不清的夫妻,他們吵嚷的聲音讓他神色有些鬱鬱。伸手拉開係緊的領結,露出修長的脖頸和一點白皙的膚色。

“林繁。”

年輕的律師順著聲音抬起頭來,看到迎麵走來的男人,點了點頭。

“那對夫妻的財產糾紛,你處理完了嗎?”

“嗯。”林繁將眼鏡又戴上了。

他的模樣和在高中時沒有什麼不同,從大學畢業之後,他在自己的工作領域,就像是在學校那樣出色,他去年以實習的身份進入了這所知名的事務所,如今他已經是這所事務所中,最被人信賴的頂尖律師了。

“真厲害呢。”真心實意的誇讚,這對夫妻因為財產糾紛,已經來事務所鬨了很久了,沒想到林繁這麼輕易的就將他們都打發了。

林繁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可能是因為職業的緣故,他對人性都帶著一種惡劣的揣測,這種狀態能讓他精準的找到每個來事務所尋求幫助的人的軟肋,但同時也讓他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去談戀愛或者單純的約個床伴。

兩個人不鹹不淡的聊了一會,最後事務所中最有資曆的律師提議,“今晚去酒吧放鬆一下吧。”

林繁能很好的安排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他想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下班之後,幾人開著車去了一家酒吧,林繁從大學開始戴眼鏡,到後來雖然做了手術矯正,視力恢複如常,但也還是習慣戴著眼鏡。這種與人隔著一層鏡片,而非被人直接看著眼睛的感覺,令他覺得更舒適一些。

下班的律師一改上班時候嚴肅專業的模樣,晃動著酒杯,大聲攀談著,林繁坐在其中,安靜的搖晃著彆人遞過來的一杯酒。

周圍的話題,不知不覺又偏到了他的身上,身邊所有人提起他,都是一臉豔羨的口吻,從小到大成績優異,畢業之後連工作能力也是一流,但林繁並不覺得有什麼好誇耀的。從高中到大學,他過的幾乎是同一種生活。沒有任何偏離,一切都在他的規劃之中。

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身旁的同伴向他使了個眼色。

林繁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就看到一個坐在吧台上,穿著黑色吊帶的女人,那女人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撥弄著自己的頭發,用滿是亮鑽的指甲敲擊著麵前的玻璃杯。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