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狼狗(25)(1 / 2)

從車窗外吹進來的夜風, 帶著絲絲涼意,臉頰發燙的溫饒這才好受一些。

薛一寒開著車,臉色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有些難看。

溫饒想說點什麼, 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從在酒店裡薛一寒把他接出來到現在, 兩人都還沒說上一句話。

前麵是紅路燈, 雖然現在街上沒什麼行人, 但薛一寒還是將車停了下來, 等了一下紅燈。

“以後彆跟他們來這種地方。”薛一寒忽然開口, 嚇了溫饒一跳。

“嗯, 知道了。”

薛一寒見他答應的這麼乾脆,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溫饒在他麵前幾次三番遭受到這種事的緣故,他對溫饒總有一種保護欲。就在他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 丟在一旁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皺著眉又放了回去。

溫饒在他拿起電話的時候, 也瞥了一眼, 上麵備注就隻是一個標點符號。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薛一寒知道這麼一直晾了也不行,將車靠邊停下來,和溫饒說了句“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就拿著手機出去了。溫饒沒有窺探彆人隱私的習慣,但是薛一寒剛下車, 已經接起了電話,聲音煩躁透露著不耐,“打電話乾什麼?”

“砰——”

車門關上了,溫饒看著薛一寒站在外麵的不遠處打著電話。

實在不是他願意偷聽,而是薛一寒的聲音太大了,車窗為了通風又沒關,他的聲音就不斷的傳到溫饒的耳朵裡。

“知道了。”

“朋友喝醉了,我送他回家了,就直接回學校。”

“你煩不煩啊?都說了隻是朋友了。”

忿忿的掛斷了電話,薛一寒拉開車門重重的吐出一口悶氣,坐了下來。

溫饒真沒喝醉,隻是喝的有點微醺,現在見薛一寒大半夜跑出來,專門送他回去,心裡怪過意不去的,“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就行了。”

因為剛剛打了通電話的緣故,薛一寒的聲音都有些衝,“你喝成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啊?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溫饒,“……”明明他是比薛一寒大吧,為什麼他老是這種口吻。

薛一寒說完就反應過來自己語氣有些問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又埋頭在方向盤上靠了一會,聲音逐漸溫和下來,“我把你送回去我就走,沒事的。”

“……嗯。”

薛一寒把溫饒送到了彆墅外頭,因為裡麵的路不怎麼好走,薛一寒就把車停在外麵了,“裡麵不好停車,下來,我送你進去。”

溫饒想說‘不用’,但看薛一寒車鑰匙都拿到手上了,就不好說什麼了。

下了車,薛一寒和溫饒一前一後的往裡麵走著,溫饒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失了一下中心,往前踉蹌了一下,薛一寒以為他要摔倒,上前來攬著他的腰將他擋住,“沒事吧?”

“沒事。”溫饒隻是不小心踩到了什麼而已。

薛一寒卻當他是喝醉了,扶住他之後就沒有鬆手了。

“溫饒。”薛一寒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以前高中時經常叫,現在隔了這麼久,叫起來也沒有任何隔閡,反而沉澱出一種奇異的溫饒來,“你怎麼還和高中一個樣。”

“有嗎?”高中時是什麼樣子的,溫饒早就忘了。

“高中時我記得你老叫人欺負來著。”薛一寒說。

溫饒回想了一下,發現表麵上來看,好像確實是這樣。

薛一寒把溫饒送到門口,看著他拿鑰匙開了門,連進去都不進去,擺了擺手說,“我先回去了。”

溫饒剛才聽他講那通電話,知道是有人在催,也沒有請他進來,隻說,“你回去路上,開車小心點。”

已經走出去幾步的薛一寒回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溫饒,笑了一下。

溫饒看著薛一寒從路燈下走過,少年的身姿已然十分挺拔和清越,和高中時相比,好像有什麼不同,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

薛一寒在薛欽的監督下,在學校規規矩矩的又呆了幾天,直到接到段嵐他們的電話,說回國了,讓他去機場接一下。當即他就原地複活,忘了薛欽三令五申讓他好好在學校呆著,拿著車鑰匙就往車庫去了。

但等他到了車庫裡,看到自己的愛駕居然不在,就明白過來又是薛欽搞的鬼,氣的咬牙切齒。偏偏那邊蘇遇又給他打電話,說已經出機場,直接讓他去哪個地方就行了。

薛一寒找不到自己最喜歡的那輛跑車,連開車的興致都沒了,直接選擇了打車過去。本來他自己開車,最多二十分鐘的車程,因為打車拖延了近半個小時才到,蘇遇他們已經點好一桌子的菜,在雅間裡玩手機了。

薛一寒氣呼呼的走進來,一進來就把自己的車鑰匙砸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