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呆了三天左右,溫饒就回來了, 因為肌肉拉傷的緣故, 除了第一天滑雪了之外,之後幾天都是在到處遊玩。溫饒和薛欽都不是喜歡拍照的人, 但既然是景區,就會有很多專門幫人拍照的人,雖然過程不太愉快, 但還是留了好幾張照片下來了。
不過那些照片溫饒是懶得要的,薛欽也沒扔,不知道是當做紀念還是怎麼樣, 就這麼收了起來。
兩人坐飛機回來, 下飛機沒多久, 薛欽就接到了電話,說公司有事要處理。溫饒當然理解, 人家年輕有為, 忙點是應該的, 就自覺的說, “行,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了。”
薛欽本來準備送他回去的,但溫饒這麼說, 他再要說送他回去的話, 就有些奇怪了, 就在分開的時候叮囑了一句, “回去了給我打個電話。”
“我又不是小孩子。”溫饒擺擺手,上了一輛出租。
薛欽看著他上了出租,才收回目光。他在薛一寒麵前,也從來沒有管過那麼多的,但是在溫饒麵前,他總是忍不住對他過分擔憂。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十分鐘後,司機來接了薛欽,薛欽一回公司,就開始處理起了堆積的工作,秘書拿著行程表,在他身邊打轉。薛欽正低頭簽著文件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秘書有些詫異,因為他平常在工作的時候,手機都是靜音狀態,今天難道是因為回來的太匆忙,沒來得及設置嗎?
薛欽沒有理會秘書的詫異,他看到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點開一看,是溫饒發的平安回家了。
真是的。說著不是小孩子,還不是老老實實的給他發了短信?
唇角藏著一抹笑意,薛欽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放在了桌子旁。
……
溫饒統共就去了三天,肌肉拉傷都還沒好利索,回家了給薛欽發完短信,就又呆不住了,給他那些狐朋狗友打起電話來,幾人約了個地方出去了。
蘇遇好歹跟他打了那麼長時間的交道了,溫饒一回來,他就知道了,那時他跟段嵐正在打桌球,一把還沒打完,忽然把杆子收了起來。
“有點事,先走了。”蘇遇說著,把手機收了起來。
段嵐手上還握著桌球杆,挑著眼睛看他,“去哪?”
“去約會。”蘇遇一副玩笑的模樣。
段嵐對他再了解不過,這人開玩笑的時候,跟說真的一樣,反過來也是,說真話跟開玩笑一樣,“真的?”
蘇遇沒有回答,從桌子旁拿了車鑰匙,推門出去了。
……
蘇遇趕到的時候,溫饒正在那裡和幾個人喝酒,蘇遇脫掉外套,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裝作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回來了?”
溫饒不知道,自己一走,蘇遇就和他那幾個朋友斷了聯係,他以為他們平常都在一起玩,趕巧遇見自己回來了而已,“嗯,上午剛回來。”
蘇遇幾天沒見他,視線都恨不得黏在他的臉上,不過溫饒正忙著和幾個人說笑,都沒有注意到他。
“玩的開心嗎?”
“還行吧。”
有個和溫饒朋友玩的不錯的女人過來邀請溫饒上去跳舞,溫饒說腿有點不舒服,旁邊幾個朋友就起哄,說溫饒是不是在外麵約多了腿軟了這一類。這本來就是開玩笑的話,平常也沒少開這種有色玩笑,但今天蘇遇卻敏感的很,他看了一眼溫饒的腿,又看了一眼他將襯衫係進去的緊窄褲腰。
溫饒正從桌上端起一杯酒,忽然感到腿上覆了一隻溫饒的手掌,他低下頭,然後順著手掌伸過來的方向,偏頭看了一眼,他看到了蘇遇,蘇遇也在看他。
“真玩的腿軟了?嗯?”蘇遇軟糯的腔調,讓他說什麼,彆人都不會以為他是在生氣。
“什麼啊。”溫饒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就準備把腿上蘇遇的手推開。沒想到蘇遇伸手按了一下,溫饒肌肉拉傷的那個地方,立時感到一陣酸痛。
“噝——”
隨著溫饒這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蘇遇放在他腿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溫饒本來想生氣的,見蘇遇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在拿桌上的酒,一時也沒發作出來,皺著眉頭和旁人說話去了。
這裡的酒都是泡在冰塊裡端上來的,酒勁兒大,又冰,溫饒都不敢怎麼喝,平常來這都不怎麼喝的蘇遇,今天卻一杯接一杯的往嘴巴裡灌,溫饒都被他這副架勢嚇到了,也不跟旁人開玩笑了,過來推了他一把,“你喝這麼多乾嘛?”
蘇遇嘴唇銜著笑,扭頭看過來,不知道為什麼,那笑容有些冷意摻雜其中。
溫饒和他打鬨習慣了,還沒見過蘇遇嚴肅起來的模樣,乍一看還有些發毛。
“怎麼,出來不就是喝酒的嗎?”蘇遇心裡也挺有怨氣的,溫饒這邊薛欽薛一寒這兩兄弟的船都踏上了,就他費儘心力什麼好都沒討著。心中有多苦悶,就彆提了。
溫饒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要說蘇遇,今天也是失態了,昨晚上剛聽薛一寒倒了半宿苦水,他自己摻和上去,還沒人可說的。今天溫饒回來,又是腿疼,不知道這幾天怎麼跟薛欽鬼混去了,他留在這裡,幫他安撫薛一寒那個舊愛,還要去幫他探望那個受傷的律師。偏偏溫饒這副模樣,還是半點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