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魔王(23)(2 / 2)

就在溫饒坐在白象背上想的入神的時候,阿瑞斯的象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他的旁邊。

坐在裡麵的阿瑞斯,掀開簾子對他說,“神官大人,前麵就是那條河了,為了不弄濕您的衣服,要不要換一個地方坐?”

溫饒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走的這麼快,都已經到了那條河了。麵對著向他發出邀請的阿瑞斯,溫饒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第一次自己被弄得全身濕透的狼狽模樣。

“不用了。”

阿瑞斯沒想到他還會拒絕。

溫饒純粹就是硬著一口氣,上次他拒絕了,這次他答應了,不就是說他在阿瑞斯麵前服軟了嗎?被拒絕的阿瑞斯也沒有強求,隻是放慢了象車的速度,和溫饒坐的白象並駕齊驅。

前麵果然是那條河,士兵陸陸續續的蹚水走了過去,溫饒坐在白象身上,把袍子拎了起來。白象進入河水,走到河流中間的時候,水已經蔓延到了他的小腿處。前麵會更深,上一次就是這樣一直沒到他胸口的,起碼彆像上次那樣,把衣服全弄濕吧?抱著這種想法,溫饒試探性的在白象的背上站了起來。河水裡全是淤泥,白象走了幾步,前腳陷進了泥裡,往前傾了一下,站在白象背上的溫饒,一時無法保持自己的平衡,往前栽倒過去。阿瑞斯坐的象車,已經要被眾人合力抬過去了,他看到溫饒從白象背上跌落下來,伸出雙臂去接住了他。失去平衡的象車跟著傾斜,河水灌進了象車裡。但好歹溫饒沒直接掉進水裡。

“神官大人為什麼總是要拒絕彆人的好意呢?”接住溫饒的阿瑞斯,雙腿已經被流進象車裡的積水打濕了。

溫饒沒想到自己會掉到阿瑞斯的懷裡。

阿瑞斯把他放了下來,傾斜的象車,在眾人的調整下,又重新恢複平衡,被抬上了岸。

象車裡的薄毯靠墊已經全部打濕了,還灌進了一些汙泥,反正阿瑞斯已經沒辦法再躺在裡麵休息了。不過他自己本人好像並不在意,舍棄了華麗舒適的象車,換乘了一輛簡陋的戰車。

坐回白象背上的溫饒,看著戰車裡的阿瑞斯,心情頗有些複雜。但他也隻複雜了一會,都已經到了這裡,那奴裡安還會遠嗎?

果然,在傍晚時分,他們趕回了奴裡安。溫饒坐在白象背上,眺望那個出現在地平線上的王城。隨著距離的推進,那王城的形象,越來越巍峨,等到走到城門下的時候,那高聳的城牆,在溫饒麵前,就變成了不可逾越的鐵壁。

去了一趟桑弗斯之後,他由衷的感覺到了奴裡安的強大。

城門緩緩打開,平民擁擠過來,溫饒坐著白象進入城中,看著那些女人或者孩子,抱著自己平安歸來的丈夫或者父親哭泣,心裡就有些膨脹的感覺——與瓦涅的戰爭中,沒有死掉任何一個士兵就取得了勝利。雖然他嘴上說是阿瑞斯的功勞,但心裡都是,這特麼都是老子的功勞!

希爾曼已經提前知道了凱旋的結果,所以並沒有來,隻有和阿瑞斯關係最好的以撒前來迎接他。

和去的時候,都在向神官祈禱不同,這一次更多的人,是在感激阿瑞斯,帶領士兵們平安歸來。溫饒一開始有點不甘,但後來就釋然了,比起人前的英雄,當背後的大贏家感覺更棒不是嗎。

在眾人圍著阿瑞斯的時候,溫饒從白象身上走了下來。他拉緊兜帽,準備返回神殿,沒想到在王宮門口,遇見了向他跑來的阿諾。

“神官大人——”

今天是阿諾當值,他身上還穿著厚重的鎧甲,頭盔不知道放到哪兒去了,因為聞訊跑來,他的臉頰都出了一層薄汗。

等到他跑到溫饒麵前,溫饒才反應過來叫他的名字,“阿諾……”

阿諾眼睛幾乎在發光,“我就知道您會平安回來的!”

因為和阿瑞斯同時回來,卻被忽視的溫饒,因為阿諾這句話,心情好轉了一些,他抬高下顎,用炫耀的語氣說道,“當然,我是……”最後一個‘誰’字,被溫饒咽了回去,他咳嗽了一下,說出一句更符合自己身份的話,“被天神庇護的神官啊。”

阿諾對他的崇拜,早就是近乎盲目的了,現在聽到他說出這句話,狂熱的附和道,“是的!您是奴裡安最了不起的神官!”

溫饒心裡,因為他的誇讚膨脹了一些——畢竟,風頭全被阿瑞斯搶走的他,也想得到一點認可啊。

阿諾因為他的歸來,心中激動的難以自抑,在溫饒飄飄然的時候,鬥膽伸手,捉住了溫饒藏在神官袍下的手,虔誠的親吻起了他的手背。

因為他閉著眼的神色太過虔誠,像是膜拜神殿裡供奉的神像那樣,溫饒也就沒有因為他的舉動,產生任何排斥的感覺。

阿諾在親吻他的手背之後,抬起頭看著逆光俯視他的溫饒,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句話——

“您也是我的神。”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溫饒已經將手抽了出來,對他說,“阿諾,我們回神殿吧。”

“是!”反正,這句話也不需要說出來。因為它一直就存在於他的心中。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渣作者: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溫饒:?

渣作者:忠犬黑化,小弟崩壞

溫饒:你特麼又想乾什麼???

渣作者:【猙獰一笑】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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