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魔王(39)(2 / 2)

溫饒整張臉都寫著:你會這麼好心?

希爾曼看到,歎了口氣,“昨晚的事……”

“昨晚什麼也沒發生!”

看到溫饒矢口否認,希爾曼也鬆了一口氣,不論怎麼說,強迫男人,還是強迫與自己敵對的男人,對他來說已經是個不小的心理衝擊了,“你的傷口,應該不會展露給藥劑師看,但是如果一直拖著,傷口愈合的慢不說,還可能惡化。”

“那還不都是你害的!”希爾曼關切的話,在被害人溫饒的耳中,就跟前來耀武揚威差不多。

希爾曼悻悻的咳嗽了一聲,“總之,就當是我對昨晚的事心懷愧疚吧。等你傷好之後,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怎麼,你要去國王麵前告我的狀?”

“不是。”希爾曼知道,溫饒還對他那些威脅耿耿於懷,他不自然的彆開視線,從溫饒氣勢咄咄的目光下閃躲開,“香水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如果你以後讓我抓到你的其他馬腳,我就一定不會再放過你了。”

溫饒才不想聽他放狠話,聽到希爾曼說不追究香水的事了,就冷哼一聲躺了回去。

希爾曼將小方盒放在了溫饒手邊就離開了,溫饒在他走後很久,才打開那個小方盒。蓋子一打開,撲麵而來就是一陣藥草的清香,隻是這和溫饒以為的藥劑不同,希爾曼十分‘貼心’的考慮到了他傷處隱秘的問題,將搗碎的藥草,均勻的塗抹在幾根手指粗細的圓潤木棒上,很明顯就是讓他可以直接塞進身體裡。溫饒看了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抬手就把小方盒打翻在地。

都被你草了,還要讓你玩道具嗎!我可去你的吧!

因為希爾曼實在把溫饒氣的不輕,溫饒也就忘了問那個少年姓名的事了。

……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奴裡安的祭典活動。可能與國民多篤信神靈有關,奴裡安一半以上的節日,都可以被稱為祭神日。但最主要的節日,隻有兩個,一個是被王妃主持過,主要為祈禱豐收的祭典。還有一個是在夏季,由神官親自主持,牽引在戰爭中埋骨他鄉的士兵的亡魂,回到奴裡安的祭典。

這也是神官從平民中獲得尊敬和威望的一個重要方式。

隻不過這個節日,因為奴裡安前兩任神官的失蹤,已經停止了兩年了,奴裡安僅剩的一位神官,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從來到奴裡安開始,就沒有親自主持過這種祭典。至於是什麼特殊緣故,溫饒猜都知道,是原主根本覺得這個祭典無所謂。

人死都死了,確實可以覺得無所謂。但是,對死人無用的事,對活人來說卻是莫大的安慰。

溫饒休養了一段時間,也休養的差不多了,聽到女奴告知他這個祭典的消息,他隻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原主是神官還是巫師根本不重要,他隻要記得,他現在扮演的是個神官就夠了。神官不就是要用虛幻的神靈,來帶給人以真實的希望嗎?

因為這個祭典已經停止了兩年,所以在開始的時候,連病重的國王,都由王妃攙扶著,登上了城牆觀看。

那些因為戰爭失去父親的孩子,失去丈夫的女人,都翹首在台下觀望著,當祭典完成,台上熊熊燃燒的火焰熄滅的時候,那些得到微薄希望的人,抱頭痛哭起來。溫饒知道自己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主持完祭典之後,就登上了一開始將他從宮中送出來的白象車上。

在返回王宮的時候,他看到了城牆上的王妃和國王。國王已經病的很嚴重了,已經夏季了,還畏寒的穿上了厚厚的衣物。身姿曼妙的王妃站在他麵前,雖然攙扶著他,眼睛卻一直望著城牆下的溫饒。

果然,聯姻這種東西是不會有美好的結果的。王妃迫於奴裡安的強大,在幼年時就嫁給了奴裡安的國王,而她的故國桑弗斯,就像是被套上了韁繩的騾馬一樣,為奴裡安的發展辛勤工作。奴裡安越來越繁榮,但是桑弗斯卻日漸衰弱。這種關係自一開始就不對等,會有那種故事裡的美好結局才怪了。

城牆上的國王咳嗽了一聲,王妃低下頭和他說了什麼,然後攙扶著他的手臂,慢慢離開了。溫饒也收回了視線,坐著平穩的象車繼續往前走。

路上他看到了和希爾曼說話的瑟特。

溫饒開始頭疼了,他上午才從瑟特那裡離開,下午希爾曼就把瑟特約出來了。還真是為了拉攏未來可能的敵人,無孔不入啊。

在溫饒咬牙切齒的時候,瑟特發現了溫饒,在開口打招呼的時候,因為他此刻的裝束,有些猶豫。

因為是祭典,溫饒穿的不是神殿裡的黑袍,而是一種特定的服裝。裸露的手臂上,畫滿了據說能和神靈感應,但其實卵用都沒有的金紋。他身上戴的寶石要比希爾曼還要多,看起來簡直就像是花枝招展的開屏孔雀。

“瑟特——”溫饒在白象背上叫住了他。

瑟特走了上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已經親密了許多。

溫饒身上全都是晃動的寶石,這讓他動都不方便,隻能正襟危坐的白象背上。因為看到希爾曼心情不好,他整張臉都冷冰冰的,看起來倒有幾分高不可攀的威嚴意味。

溫饒正準備問希爾曼叫瑟特出來乾什麼的時候,瑟特就已經自己說了出來,“希爾曼說,今天你要主持祭典,在這裡能看見你。”

溫饒直接無視了那個討厭的名字,“看見我?”這個時候希爾曼不應該抓緊時間拉攏瑟特嗎?

“是的。”瑟特說。

溫饒咳嗽了一聲。瑟特應該沒看到他在台上念祈禱詞因為太無聊翻的白眼吧?

“桑弗斯也有很多流亡的靈魂,希望有一天,能有一個像你一樣的神官,帶他們回來。”瑟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飄忽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