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魔王(80)(2 / 2)

阿瑞斯將竹筒從他手上接了下來,正要打開的時候,低著頭的男子又說了一句,“這封信,隻能給國王看。”

阿瑞斯動作停頓住,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希爾曼將毯子披在身上,伸出手臂來,“給我吧。”

阿瑞斯將竹筒遞給了希爾曼,希爾曼握著竹筒,在地板上輕輕磕了磕,凝固的黃泥剝落下來了,裡麵保存完好的卷起來的莎草紙掉落了出來。希爾曼撿起莎草紙,用兩指輕輕撚開。

他一言不發的看完,臉色越來越凝重,阿瑞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個陌生的男人,十分想詢問信上的內容,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從桑弗斯一路趕來,你也很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希爾曼將看完的信重新卷了起來,然後丟進了旁邊的火盆中,看著泛黃的莎草紙,瞬間燒成一堆灰燼灑落下來。

阿瑞斯看著那個男人被帶了下去,終於有機會開口了,“哥哥,信上寫了什麼?神官現在是在桑弗斯嗎?這封信是擄走他的巫師寫的還是……”

希爾曼被他一通問題砸的頭昏腦漲,隻來得及回答了最後一個,“是神官親筆寫的信。”

“他現在沒事嗎?”

希爾曼點了點頭,莎草紙上的內容,讓他有些憂慮。

因為知道了神官現在安全之後,阿瑞斯終於能安心的問起彆的了,“信上寫了什麼?”

希爾曼有些不知道怎麼跟阿瑞斯表述,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對阿瑞斯說,“他說,擄走他的巫師,用巫術占據了他身體的一半。現在他在桑弗斯,被那個巫師控製,沒辦法回來。”

阿瑞斯不懂巫術這些,他隻關心神官什麼時候能返回奴裡安,“那我現在去桑弗斯接他嗎?”

希爾曼神情凝重,“如果真的就像他信上說的那樣,那個巫師的巫術,已經占據了他一半的身體。那即使現在把他接回來,也沒有什麼用了。”

阿瑞斯聽希爾曼說的,一下子也緊張了起來,“那該怎麼辦?”

“他想要我去桑弗斯,借助我的神力,來幫他把身體奪回來。”

阿瑞斯一聽,就覺得不可能,現在奴裡安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規,希爾曼作為年輕的繼承人,關係著奴裡安之後的發展。如果他在前往桑弗斯的途中發生意外,那後果不堪設想。

希爾曼也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才會猶豫。

阿瑞斯在這件事上,能夠理解希爾曼,他主動說,“讓我去吧。”

希爾曼抬起頭,和阿瑞斯對視著,從神官消失開始,自己的這個弟弟,就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他。兩人也曾在深夜談過,如果神官能夠回到奴裡安,會和誰在一起這種聽起來荒謬又可笑的問題。那時候阿瑞斯的神色認真極了,對希爾曼說,如果哥哥要因為王位放棄他的話,就把他給我吧。那時候希爾曼說了什麼?現在他都有些記不清了,他隻知道,自己沒有答應阿瑞斯的要求。

自己曾經得到過的東西,讓給彆人心裡總會很不舒服。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

“準備一下,我立刻前往!”哪怕是阿瑞斯也不行。

麵對著希爾曼忽然的改變,阿瑞斯反而勸誡了起來,“哥哥,現在的奴裡安需要你,就讓我去吧。”

他越是這樣說,希爾曼就越不想改變主意,“你並不是神官,去了之後,你也沒辦法幫助他。隻有我可以。”想到信上,溫饒隻向他一個人求助,希爾曼心中就生出了一種對比阿瑞斯來的優越來。

阿瑞斯還想再說服他,讓他再考慮考慮,但是希爾曼已經下令,讓人去調遣軍隊了。

……

在此之前,羅蘭的西沙,也收到了一封來自桑弗斯的信。

他已經把身體裡那個礙事的家夥,徹底解決了,雖然費了很大一番功夫,但以後總算是沒有後顧之憂了。

從桑弗斯傳信來的人,已經被他控製住了,乖乖的將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了出來。但因為溫饒知道西沙的性格,並沒有告訴太多的事給這個傳信的人,所以西沙控製了那個人之後,獲得的消息也少的可憐。

“桑弗斯……死而複生的巫師。”身為巫師,西沙當然知道,桑弗斯的王子瑟特曾遭受到巫師詛咒的事情。

溫饒寫信給他,說曾經那個詛咒瑟特的巫師複活了,現在就在桑弗斯的王宮中,控製了瑟特,且馬上要對他下手,把他的靈魂當做祭品之後,馬上就要占據他的身體了。因為溫饒知道,他的身體是西沙的,所以傳信給西沙的時候,極力述說那個巫師,對那具身體做了什麼。

西沙看到他信裡長長的一串控訴的話,確實生氣了,隻不過和溫饒預料的,因為自己的身體被人冒犯而生氣不一樣,他生氣是因為……

“那是我精心挑選的祭品啊。”

“竟然敢對我的祭品動手,真是……”手中的莎草紙,忽然燃燒起來。升騰起的青色火焰,照亮了西沙兜帽下陰沉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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