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11)(2 / 2)

半月的時間轉瞬就過,懸夢宗中,也迎來了十年一次的大比。因為大比當天熱鬨非凡,一些來到懸夢宗卻沒有露麵的神秘宗門,也紛紛出來走動了。其中包括青雲宗的弟子。

因為這裡的人,法術都比自己高強,溫饒就是用了障眼法,也瞞不過他們的視線,索性就放棄了使障眼法,坦然的以自己的現貌在外麵行走。

還好這裡的弟子,比凡塵之人見多識廣,看見溫饒這種長相頗有些奇異的修士,也沒有多加側目。隻把他當做對手一樣,掃了一眼修為,便不再看了。

而跟他一起出來的飛雲公主,已經被溫饒打扮成了男子的模樣。飛雲公主長的嬌俏,打扮成男子,也是白白淨淨的,隻是她有些害怕,從柴火房裡出來之後,就牽著溫饒的袖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彆那麼害怕,我們沒有那麼容易被發現的。”一開始溫饒確實有些擔心,但在發現此次趕來大比的,有十幾個宗門之後就安心了——加入一個宗門十位弟子,那也有百十來人。誰會注意到多出來了兩個人呢?

大比的場所,設在懸夢宗大殿正中央。懸夢宗宗主,以自己法力,隔絕出一個空間來,給後輩們做比試的場所。飛雲公主目不轉睛,溫饒也在翹首以待——青雲宗既然不算什麼厲害的宗門,那現在最厲害的宗門弟子,是到了什麼境界了?

交代完比試的規則之後,端坐在蓮花台中心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懸夢宗宗主,睜眼說了句,“大比開始——”

話音剛落,以位懸夢宗的弟子,就飛身落入了台中。他倒是謙遜的很,以自己做開場,說是為拋磚引玉。溫饒看著周圍年輕修士們都是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畢竟,若是在此次大比中勝出,得到懸夢宗宗主的青眼,天才地寶享受不儘,修仙一途也會變的順暢許多。

“我來!”在一眾等待中,一個宗門的弟子,忍耐不住跳上了比試台中。

懸夢宗的弟子略略一頷首,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不吝賜教。”

溫饒不知道跳入比試台中的弟子是哪個宗門的,他正在揣度的時候,比試場中勝負已分。懸夢宗弟子雷霆一擊,上台的人直接拜倒退了下去。還是如上台時那樣謙遜,懸夢宗弟子一抱拳,“承讓。”

那人也沒料想到,大比一開始,懸夢宗就會放這麼一個難啃的骨頭上來,被打傷退出去之後,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還請諸位仙友,都不吝賜教。”懸夢宗弟子道。

但誰都看得出,他剛才並沒有使儘全力。所以一下子那些躍躍欲試的人,都開始掂量起自己的實力,猶豫著要不要上台了。

大比剛開始,自然不可能就此冷場,所以很快就有宗門弟子上前挑戰。但現在敢上台的,都是有些自信的,所以在又一個人被懸夢宗守擂台弟子擊倒下台之後,第三個上場的,自稱是歸雲宗的弟子,幾招將守擂台的懸夢宗弟子擊倒出去。

那輸了的懸夢宗弟子,神色坦蕩,實在有幾分修仙大宗的氣魄,“技不如人,多謝仙友手下留情。”

那歸雲宗的弟子,也負劍向他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比試,就有看頭的多了,溫饒見到了煉器禦獸的各個修仙宗門,他們或是祭出令人豔羨的寶物,或是召出飛天遁地的猛獸飛禽,打的風生水起,讓溫饒和飛雲公主都看的瞠目結舌。

幾場比試看下來,溫饒心裡隻有四個字的想法——神仙打架。

與這各施所能的大比相比,青雲宗那些弟子的切磋,就顯得古板和無趣了許多。

“在下青雲宗弟子秦飛。”自報名姓之後,一人落進了場內。

這也是溫饒看了半天比試,好不容易見到的一個熟麵孔。隻是他剛才是騰空跳入場內,溫饒沒看到江曲他們幾個在哪裡。

那入場的青雲宗弟子,確實實力強勁,麵前的修士,念咒掐訣,法陣都祭出來了不知道多少,皆被他一劍統統劈開。結果自然是秦飛得勝,隻是他下一把,就被那九魂宗的弟子送了下去。

那送他下去的九魂宗弟子,正是那個灰色短發的青年。他胸口還是外戴著金鎖,走起路來,上頭的鈴鐺都還在細碎的響。隻見他上場之後,用手掐了一個決,而後背後,數十柄光劍唰的一聲張開了。將那法訣祭出來之後,那青年就渾然變了一個模樣,眸光銳利,渾身帶著一種令人畏懼的悍勇。要不是他的打扮讓溫饒印象深刻,溫饒也不願相信,他會是那個慌亂向自己問路的人。

台上從第一個懸夢宗的弟子下去之後,就沒有人守擂超過兩把的,但那灰發的青年上場之後,連續十一場沒有落敗。一般人這樣比試之後,多少會有些疲憊,他卻越戰越勇。

就在溫饒想著,還有誰能上來的時候,就聽到一道他熟悉的聲音——

“青雲宗弟子江曲。”翩然落入場內的江曲,和那個擊敗了十一個人仍舊未見頹靡的青年對視,也沒有露出任何怯意,他的目光還是平淡的很。

溫饒知道江曲剛閉關出來,但具體他的修為,提升到了什麼地步,溫饒是不知道的,從剛才的十幾場比試裡,溫饒多少猜測的出,那灰發青年,修為應該在元嬰後期,江曲這樣上場,不是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便是莽撞。溫饒覺得江曲不像是莽撞的人。

江曲在青雲宗裡,都是極其出色的人物,現在站在這懸夢宗大比的台上,風姿也一點不遜於平常。溫饒看著他屹立的身影,心中忍不住生出些感歎來。

“請賜教。”江曲抬起眼來,目光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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