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13)(2 / 2)

“就在前麵了。”走在前麵帶路的白夙,忽然停了下來。溫饒看他前麵那個還亮著燈的廂房,知道那就是白冥宗弟子下榻的地方了。

“你留在這裡,我和白夙進去求藥。”溫饒還是怕飛雲公主女子的身份,被人看出來,畢竟青雲宗中,還沒有上收過哪個女弟子。

“好。”飛雲公主一口答應。

溫饒讓飛雲公主躲起來之後,就和白夙去敲那廂房的門了。白冥宗的弟子前來開門,在看到白夙和溫饒之後,怔了一瞬,道,“不知兩位青雲宗的仙友深夜到訪,是有何事?”

他們白日裡見過白夙,知道他是青雲宗的弟子,所以連帶著白夙身旁的溫饒,他們也當做了是青雲宗的人。

“我們有事相求。”溫饒說。

白冥宗的弟子,今日看到大比上,江曲所展現出的實力,自然不敢怠慢他們,所以他將門拉開一些,“請進——”

溫饒跟著白夙走了進來,這白冥宗的弟子,果然和其他宗門的弟子不同。他們所住的廂房中,擺著兩個爐鼎,四個弟子,分坐在爐鼎四方,以身體做媒介,牽引這懸夢宗夜間的靈力,引入鼎中,煉著什麼丹藥的模樣。

看溫饒的目光放在那些弟子的身上,放他們進來的白冥宗弟子道,“二位勿怪,我這幾位師兄正在煉製丹藥,此時停手功虧一簣,所以就不能起身相迎了。二位有什麼需要的,和我說就是了。”

“實不相瞞,我們來,是想求一味起死回生的丹藥。”溫饒單刀直入。

白冥宗的弟子怔了一下,“確實是有這麼一種丹藥,隻是……”修仙宗門的弟子,應當是用不上這樣的丹藥才是。

溫饒早已想好了托詞,說是青雲宗有個弟子上山修煉之前,家中還有親眷,但在山上修煉的時候,家中親眷橫遭大禍,被山賊一刀劈砍至死,那弟子就是想求藥救家裡的親眷。

那起死回生的丹藥,說了稀奇,但其實限製頗多。比如若是尋常人生老病死,魂歸地府,那就是無藥可救。修道之人逆天而行,因修煉不當造成神魂俱消,那也是無藥可救。隻有那些未到死期卻無故枉死的人,能借著丹藥重返肉身。所以這樣的一味藥,在凡人眼裡珍稀寶貴,在修煉之人的眼中,卻如雞肋一般。

“確實是有,但我們此次出來,並沒有攜帶上。”白冥宗的弟子道,“仙友若是需要的話,等明日我們煉出,就和江曲仙友要的那味丹藥,一起送去。”

“多謝!”溫饒道完謝之後,發現他們好像說了江曲,“江曲師兄也來過?”難道他今日傷重的需要求丹藥來醫治了嗎?

白冥宗弟子也沒有隱藏的意思,想他們師出同宗,應該是互相知曉才是,“是,下午他便過來了,想讓我們替他煉一味能助人築基的丹藥——要知道,修仙之人想更進一步容易,凡人想踏入仙途卻是極難的。我那幾位師兄,現在正是在煉製這味丹藥。”

溫饒聽了,心中一凜,在青雲宗時,那江曲說的要幫他築基,竟然是真的?白冥宗弟子雖然廣結善緣,但讓他們這樣相助,若說江曲沒有和他們許諾什麼,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爐鼎裡忽然傳來了爆裂的聲音。溫饒感覺不出什麼,但在他身後的白夙,卻已經感知到了房間裡從爐鼎裡滿溢出來的失控靈氣。

和他們攀談的白冥宗弟子,看幾位看護爐鼎的師兄臉色微變,一下也緊張起來,“師兄,怎麼了?”

那煉丹的四位弟子,此刻熱汗涔涔,根本無暇開口。

溫饒都不懂煉丹一途,隻看這幾個圍坐在爐鼎前的弟子神色緊張,他的心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站在他身旁的白夙,稚嫩的臉上,卻是和年齡不符的沉凝,他垂眼盯著那躁動的爐鼎,“靈氣滿溢,再不將爐鼎裡的靈氣抽出來,這爐鼎就要炸了。”

他的語氣,也一改在溫饒麵前的膽怯。

但此次爐鼎中的丹藥,都已成型,所蘊含的靈力,已經不是白冥宗這些修為低等的弟子可以控製的了。就在眾人焦頭爛額的時候,白夙抬手貼近爐鼎,在他手掌按上去的瞬間,爐鼎上的蓋子炸裂開了,沉結在爐鼎中的靈氣,順著白夙手掌的牽引,瘋狂逸散了出來。隻在電光火石之間,爐鼎裡那爆裂的劈啪聲就停滯住了,隻有一顆懸浮在半空的金色丹藥,幽幽散發著光輝。

幾個白冥宗弟子看見那顆成型的丹藥,也都是鬆了一口氣,“結丹了。”但在他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白夙的身上。那個年紀輕輕,看起來毫不打眼的少年,剛才那一瞬展露出的實力……已經是在金丹期了吧?

這麼年輕,便已經有了這麼高的修為,就是那九魂宗中號稱百年一遇的奇才沈明澤,也未曾達到這種境地吧?隻是,他們怎麼都沒注意到呢?是因為他很少露麵!對了,這次大比,除了比試的時候這個少年露麵觀看了之外,其他時候,誰都沒有見過他。但在大比的時候,誰會注意到他的修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