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也隻是看中了飛雲公主的體質,如今來了一個更好的,自然就想要舍了她,換更好的了,“如果公主不願意嫁給我,我也不會強人所難,隻是這門親事,是皇上親口允諾我的。事到如今,我也不好推脫,但是——”仙師變成了少年郎的模樣,因為年輕,倒也算是俊朗,隻是溫饒剛才是看著他從頭發花白的老者,變成這個模樣的,所以見他盯著自己眼也不眨,隻覺得有些後背發毛,“你如果願意嫁給我,我就有了借口,推了這門親事。”
“……”溫饒一時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實不相瞞,我也是修道之人,你若願意與我結為道侶,以後我帶你登上仙途,也不是不可。”這仙師拋出了誘餌。
白夙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心中卻已經有了極其不舒服的感覺,他要動手時,身邊的溫饒,卻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臂。
“仙師,我是男子,怎麼能跟你結為道侶呢。”溫饒也是惦記他那雙修的功法,才願意此刻和他虛與委蛇。
“男子又有什麼要緊,隻要靈肉契合……”
鏘!
臣幽倒是率先發作了,他罵了一聲‘無恥’,腰間長劍已經出鞘,抵上了仙師的脖頸。
這仙師雖然因為修為低微,看不出臣幽和白夙的修為,但如今臣幽長劍出鞘,上麵逼人的靈氣,已經讓他知道,眼前這兩人,絕非他可以招惹的。
臣幽都動手了,溫饒也不用再攔住白夙了,他讓白夙以靈力築成一個屏障,讓旁人聽不到這寢宮中的動靜,才對那抖如篩糠的仙師說,“仙師——”他剛叫出這一聲,麵前的仙師,已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三位仙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溫饒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真的就是自己多慮了,麵前這仙師,就隻是個才築基的修士。
“要如何處置他?”臣幽問。
溫饒讓他先把長劍收起來,而後彎下腰,笑眯眯的對那修士說,“仙師,我方才看你返老還童,頗是神奇,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秘法?”
仙師有些不願開口,溫饒瞥了臣幽一眼,臣幽便又把劍架回去了。
懾於長劍之威,仙師隻得坦白,“這雙修的功法,是我從一個山洞的牆壁上看到的。至於是何來曆,我並不清楚!”
溫饒摸了摸下巴,他對這雙修之術是真的很感興趣,“那山洞在哪裡?”
“已經被毀了。”
“仙師應該還記得那雙修的功法吧?”溫饒語氣中流露出威脅的味道。
仙師伸手入懷,摸出一個玉簡來,溫饒一把將玉簡奪了過來,料他也不敢騙自己,就將那玉簡塞進了懷中。看著玉簡被奪,那仙師也心痛的很,隻是那長劍的寒光太過懾人,令他不敢上前。
“仙師,飛雲公主如今年幼,還不想成婚,你若逼她的話,我們怕是還要再來叨擾一次。”因為有白夙臣幽在身旁,溫饒才敢這樣耀武揚威。
“不……不敢。”
本來隻是為飛雲公主解決這個麻煩,沒想到竟有了玉簡這麼一個意外收獲,溫饒心中暗喜。從仙師的宮中回去之後,溫饒就把白夙臣幽打發走,自己躲在被子中,看起玉簡上的內容來。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溫饒愈發興致勃勃,確實是邪門歪道……呸!確實是精妙無雙!
溫饒本來就不算是有天賦的人,這雙修功法,卻恰似為他這種人量身打造的捷徑一般。沒有上等功法那樣晦澀難懂,隻幾句口訣,便可以吸人的修為,化為己用。隻是……肌膚相貼?溫饒看了看自己的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白夙。”
“師兄,怎麼了?”坐在床榻外的椅子上打坐的白夙,聽到這一聲,睜開了眼睛。
溫饒已經將玉簡收了起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試驗一番,“你過來。”
白夙起身走了過來,溫饒將他胸前的衣裳扯開一些,將自己的手掌貼覆了上去,白夙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不過兩人自小就這麼親密,他也就沒有阻止。
“我試一下,你不舒服讓我停下來就行了。”溫饒說。
白夙點了點頭,“好。”
溫饒運起口訣,不一會,白夙還未做聲,他自己就先停了下來。白夙睜開眼睛看著他,有些困惑似的。溫饒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種感覺,他確實觸碰到了白夙體內的靈氣,隻是來不及化為己用,自己身體就先發起燙來了。
“算了,睡覺吧。”溫饒本以為可以投機取巧的,沒想到這雙修功法,還真的是要雙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