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30)(1 / 2)

“現在就開始嗎?”

溫饒卻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隻能推脫說,“先離開這裡吧,現在還在白冥宗的範圍內, 太危險了。”

“嗯。”

溫饒被白夙攙扶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同樣起身的臣幽一腳將篝火踢散, 四散的火星在地上跳躍了兩下就熄滅了, 四周又陷入了黑暗中。溫饒被白夙帶的騰空而起, 和他一起穿過密林, 往前方疾馳而去。

夜晚的風有些冷, 刮在臉上刀子一般。溫饒看到身旁的白夙臉色沉凝, 他身後的臣幽也是眉頭緊鎖,就知道,今天的事對他們二人來說,都是不小的衝擊。自今日開始, 青雲宗就會成為追逐在他們身後難以擺脫的陰影。

月光下的白冥宗矗立在山巔, 溫饒遠眺著那漸漸遠去的宗門, 抓緊了白夙的手。

……

滴答。

滴答。

山洞的石壁上, 不斷有水珠滑落而下。白夙已經除掉上衣, 從頭頂的縫隙中灑落進來的陽光,照在他少年頎長白皙的身體上。溫饒站在一旁,還有些躊躇。

“師兄——”白夙已經將什麼都準備好了。

聽到他這一聲,溫饒才神態扭捏的走了出來。這具身體實在漂亮, 腰肢纖細,肩膀圓潤, 烏壓壓的頭發散落下來,像是藏在這山洞裡的妖精。溫饒在白夙身邊坐了下來,因為山洞裡有積水,他坐下去的時候,被那冰涼的水,凍的哆嗦了一下。白夙目光澄澈的看著他,向著溫饒伸出手。

玉簡就懸在半空,上麵的心法口訣,白夙這樣天賦的人,隻看一遍就可以爛熟於心,但因為這事關師兄,他參讀的比哪一次都認真。

溫饒伸出手,和白夙的掌心相觸。

因為害怕和白夙的目光相交,溫饒和他對視了一眼之後,就將眼睛閉上了。白夙也閉上眼睛,專心的按照玉簡上對雙修功法的描述,調用起自己身體裡的靈氣來。

山洞裡安靜的隻能聽見水珠滴落的聲音。

溫饒身體裡空蕩蕩的,白夙的靈氣,彙聚成一股,在他體內遊走著,溫饒摒棄雜念,開始試著化用他度過來的靈氣。因為是初次,這個化用的過程十分緩慢,並且很大一部分的靈氣,都因為溫饒無法很好的化用而浪費掉了。這些靈氣對白夙來說不算什麼,他一次次不厭其煩的將自己的靈氣度了過去,就像他在用水裝滿一個破了一個洞的水桶那樣。

這雙修功法實在有些令人心動神搖,本來心性就不夠堅定的溫饒,在化用白夙傳給他的靈氣充作自己修為的時候,感覺渾身上下,無一不是酥麻入骨。連流動的空氣,都仿佛變成了無形的手,開始撩撥他身體的敏感處。白夙因為年紀太小,又因為久居青雲宗,心思純然,隻覺得湧上來的熱氣無法排解,他把這當做雙修功法所必須承受的考驗,所以一直靜心忍耐著。

溫饒感覺呼出來的空氣,都是燙的,他實在忍受不住,想開口讓白夙停止一下,但睜開眼睛,麵前閉眼靜心的白夙,又讓他張不開口了。

山洞裡的水,漸漸變成了浮動的霧氣,環繞著兩人。溫饒的視線,因為不斷從額頭滾落下來的汗水而變的模糊不清,他抿了抿乾涸的嘴唇,再次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夙額頭上也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在他眉頭微蹙的時候,坐在他對麵,實在忍耐不住的溫饒,開口求饒起來,“白夙……白夙 ……”

白夙睜開眼睛,看到麵前渾身緋紅的溫饒,嚇了一跳。

“停……停下來,我……”溫饒又吐出一口氣息,白茫茫的一團氣息,混進了眼前的白霧中。

白夙連忙將手收了回來,溫饒像是被抽了骨頭那樣,倒在了淺淺的池水中。溫饒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描述那種感覺,那種起先還能忍耐,到後來,仿佛連身體內部也被人觸及的感覺,讓他驚恐的馬上叫停了。

白夙氣息也有些紊亂,不過比起這些,他更擔心麵前的溫饒,“師兄,你怎麼了?”

溫饒縮在地上,那本來對他來說寒冷刺骨的池水,在此刻卻成了幫他排解燥熱的良藥。他從白夙身上化過來的靈氣,將他空蕩蕩的身體充盈的滿滿的,但這本來應該循環在兩人體內的靈氣,因為缺乏關鍵的步驟,滯澀在溫饒一個人的身體裡。成了導致他難受的罪魁禍首。

“師兄,你沒事吧?”白夙一臉緊張之色。

溫饒苦不堪言,他感到自己某一處硬的發燙卻無法排解,隻能不斷的推著白夙的手,將雙腿並攏做掩飾。山洞外打坐的臣幽,也聽到了裡麵的動靜,隻是因為怕打擾他們,遲遲猶豫著不敢進來。

趴在地上的溫饒,漸漸冒出了耳朵和尾巴,一副又要變成狐狸的樣子。本來白夙已經將靈氣度給他了,就算不能穩固人形,也不會在此刻變回狐狸才對。

蓬鬆的尾巴在半空中招搖著,被水汽打濕的耳朵,就沒那麼精神了,和溫饒濕透的頭發一起耷拉下來。白夙緊張的看了半天,見溫饒既沒有變成狐狸,也沒有變回人,隻是以這副怪異的模樣,趴在池水中發抖。

溫饒實在忍受不住那股灼人的熱氣了,隻是白夙在眼前,讓他遲遲不能動手,索性他一咬牙,對白夙說,“白夙,你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