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48)(2 / 2)

江曲是已經受傷了。

就在此時,九魂宗宗主忽然出現,身如鬼魅一般,以浩瀚靈力傾軋而來,將那飛在天空中的江曲,生生打落了下來。江曲直墜往下,又跌回了陷落的坑中。溫饒看到一片揚塵,而掉在裡麵的江曲,卻像是一灘爛泥一樣不動了。

眾人都沒想到九魂宗的宗主,會忽然在這個時候出手,紛紛落了下來,看那倒在裡麵的魔修。

江曲此時竟還有力氣,在眾人向他靠近時,忽然動了一下。所有人中,隻有手握長劍的冽流光沒有後退。冽流光與他在大比時交手過一次,現在看這副模樣的江曲,神情莫名的有些悲憫和不忍,“你既已入了魔,我就隻能除了你。”

江曲這段時間一直在四處躲藏,現在更是走投無路,才闖到這九魂宗來。眼下被眾人合力擒下,逃逸已成了奢望。

溫饒隻看到冽流光抬起長劍,知他要動手,直接推開沈明澤攔住他的手臂,劈出一掌打向冽流光。冽流光不想人群中會有人向他動手,倉促間收劍閃躲,才與溫饒那股靈力擦肩而過。

溫饒撲到江曲麵前,看他眼睛半闔的倒在地上,心中一酸,忍不住叫了一聲,“江曲師兄。”

江曲睜開眼睛看他,那雙從前冷淡卻總是讓溫饒感覺到幾分溫情的眼睛,此刻紅的要滴血一般。他不認識麵前的人,隻反射性的想要聚力抵擋他接下來可能的招式。

冽流光還站在一旁,他看著擋在麵前的人,略有些迷惑和不解。除了他之外,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盯著溫饒。

“玄女,你這是做什麼?”說這句話的,是九魂宗的宗主。

場上除了他,也沒有旁人開口。

“我與江曲是舊識,我今日來九魂宗,就是為他而來。”白夙臣幽都不在身旁,溫饒知道,自己現在出頭,是最不明智的決定。

“江曲欺師滅祖,屠戮宗門,如今更是淪為魔修,我等修仙之人,怎能容他。”九魂宗宗主的語氣,平平淡淡,卻帶著一種懾人的威壓。

冽流光也道,“還請前輩讓開。”

溫饒看都不看冽流光一眼,隻低頭看了眼身後的江曲,當年江曲把他從薑村帶回宗門的事曆曆在目,還有之後,他修為沒有長進,受儘冷眼,隻有江曲一直在幫助他。如今江曲受難,無論為何,他也要站出來。

“今日誰也不許動他。”溫饒道。

九天宗時比之白冥宗還要不如的三流宗門,門下女修,更是沒有幾個成氣候的,他這句話一處,立時就招來幾個宗門弟子的嘲諷,“我們尊你一聲玄女,可不是真的把你當一宗之主。”

“江曲罪行昭昭,你要護他,未免太過自私狹隘。”

沈明澤看玄女站在正中,受眾人非議,皺眉道,“還請諸位慎言,玄女本就是九天宗的宗主。”

溫饒知道沈明澤是出言維護他,但眼下他要的,並不隻是這一句的回複,“你們想動他,就來吧。”身著的那件法器,忽然騰起青色火焰,然後在他背後張開,如巨大的羽翼一般。

溫饒知道自己修為不高,今日要想在白夙臣幽都不在的情況下,帶走江曲,那便隻能借靠那些法器。他也不敢吝惜,將身穿的那件法器,祭現出原形之後,緊跟著催動了第二件法器。也就是那件法器,當初助他屠滅了整個擄走他門下的弟子的魔修營地。現在這麼一個大殺器,已經化作半神的靈體,出現在溫饒的身前。旁人雖不知道這法器的來曆,卻那縷殘魂上的威壓,卻已經足夠震懾住他們了。

溫饒不敢托大,將身上的三件法器,一下子用出了兩件。隻是兩件,就已經讓這些本來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心中產生了畏懼之意。

冽流光就在溫饒身前,在溫饒將那縷殘魂召喚出來時,那強大的威壓,就已經令他喘不過氣來了。加上溫饒身後那片青色的火焰,更是讓他心中產生了敬畏之意。

看著溫饒這樣大的陣勢,有人試探性的上千了一步。瞬間那青色的火焰,就從天上向他燒了過來,而那縷殘魂,也凝聚了力量,向他打了過來。隻是瞬間,九魂宗的山頭,又被撼動了起來。連那穩固的護宗大陣,也隱隱有了破碎的傾向。

在溫饒的震懾下,這麼多人,竟無一人再敢上前了。

溫饒與他們足足對峙了一炷香有餘,才彎腰將地上的江曲攙扶了起來。他如今是柔弱的女體,自然將他抱不起來,隻能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自己帶著他,一步一步從這秘境裡離開。

他與冽流光擦肩而過,隻是這一回,冽流光還回頭看向了他。

九魂宗宗主本來是要出手的,畢竟溫饒此舉,是在他九魂宗,實在不把他九魂宗放在眼裡,隻是沈明澤卻攔了他一下,他這才收手作罷。隻是看著溫饒堂而皇之的離開,臉色有些不大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