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55)(1 / 2)

葉呈傷的不輕, 喂他吃的那些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若是就將他丟在這裡, 說不定堂堂九魂宗弟子,就要被野狗當做死屍叼走吃了。溫饒思考再三, 也還是因為同樣入魔的江曲, 對他動了惻隱之心, 將他帶到一個山林裡廢棄的小屋中。

“生死有命, 能不能活下來, 看你自己造化了。”溫饒說完這一句便走了。葉呈畢竟是九魂宗的弟子, 如今又是被人追殺的魔修,對他而言,也無江曲那樣的意義,今日順手幫他一把, 已經是極限, 要是還讓他去費心照料, 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將葉呈丟在木屋裡之後, 溫饒就返回客棧裡去了, 他本想沈明澤受了傷,一時半會不會前來拜訪,自己隻要在他來之前離開就好了,沒想到沈明澤不顧傷勢, 從原先落腳的地方,搬到了他住的客棧房間的隔壁。溫饒因為安置葉呈, 耽誤了一些時間,回來時,正見到沈明澤在同店小二打探那間客房裡住的人。

店小二說,房間裡住的是個男人,還是個俊俏公子,沈明澤一臉迷惑,溫饒在門口看見,轉身要走,沒想到客棧裡幫遠行客人喂馬的小二進來,看見他和他打招呼,“客官,您回來了。”

溫饒這下再想走,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沈明澤與他詢問的小二,一起望了過來。

“您打聽的天字三號房,住的就是這位公子。”小二說。

沈明澤覺得站在門口的溫饒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溫饒則因為自己還穿著化為女體時的衣服,怕被沈明澤看出端倪而一直躲避他的目光。還好沈明澤沒有開口詢問,溫饒端著姿態從他麵前走過去,準備上了二樓之後,就直接開溜。沒想到沈明澤在他一隻腳踏上樓梯的時候叫住了他,“這位公子,你住在天字三號房?”

溫饒心裡越是心虛,麵上越要擺出一副坦蕩的模樣,“是啊,我就住在天字三號房。”

沈明澤身後的兩個師弟,知道他是來找玄女的,卻不想找來之後發現,玄女說的地方,分明是個假的。溫饒怕站久了,被他們發現自己和玄女身著同一件衣服的事,上了樓,就直接將自己反鎖在房中了。沈明澤已經包下了溫饒隔壁的房間,加之他又受了傷,現在不好換其他地方,隻能就在溫饒的隔壁住了下來。

因為沈明澤住在隔壁,溫饒是食不安穩,睡不安寢,當天就準備退房走人之際,聽到了那兩個九魂宗的弟子,議論葉呈的事。溫饒因為好奇葉呈是為何入了魔道,又為何被關了幾十年,就凝神聽了一會。也算得他運氣好,沈明澤正在專心療傷之際,根本無暇探查周圍,那兩個弟子又不怎麼謹慎,絲毫不知自己說的話,一字一句都被一牆之隔的溫饒聽去了。

溫饒聽了大半夜,總算是摸清了當年大比之後發生的事。說是當初九魂宗裡出現先人洞府的時候,並不是直接就昭告天下了,九魂宗宗主也有私心,他讓幾個得意門人,由宗門長老,帶著進入先人洞府中搜尋秘寶。隻是先人洞府關閉已有百年之久,裡麵妖獸縱橫,機關遍地不說,還有多年前就失蹤的一個魔修藏身其中。

九魂宗進入的一行人,與魔修相遇,魔修在秘境裡呆了也有百年,對這裡的機關再熟悉不過,所以九魂宗幾個長老與他纏鬥數天數夜,都沒有分出勝負。最後魔修借先人洞府裡的一個陣法,將眾人分散開之後,抓住了沈明澤。本來那魔修,看中沈明澤天賦,想奪舍重生,奈何沈明澤心性堅定,難以動搖,奪舍不成,還險些遭到反噬。他一起之下,種下一縷魔息,到了沈明澤的識海之中。那邊葉呈已與各位長老彙合,前來救那沈明澤。一番激鬥之後,幾位九魂宗的長老,將這逃竄百年的魔修擊殺,而後帶著被魔息纏繞的沈明澤,慌忙離開了先人洞府。晚他們一步離開的葉呈,就被那魔修的魂魄纏上了,加上他自小身患離魂之症,家人將他送上九魂宗修習,還求了一樣鎮魂的法器,掛在他胸口,替他穩住三魂六魄。那魔修肉身已毀,隻剩一縷未曾消散的魂魄,垂涎著葉呈的肉身。

許久之後,又有九魂宗的弟子進入先人洞府中,他們再見到葉呈時,他已經被魔息魂繞,徹底淪為魔修了。

之後的事,便簡單了許多。九魂宗為了顏麵,將已經淪為魔修的葉呈囚禁了起來。囚禁他的那個地方,也就是溫饒上次進去查探知道的禁地。也不知是不公自己受到的待遇還是單純怨憤當初自己被同門拋棄,淪為魔修的葉呈,越來越極端和偏激,這一回,終於連九魂宗宗主設下的陣法都關不住他,被他生生闖了出來。而前來抓他回去的沈明澤,則是自己請命。但溫饒看他與葉呈相鬥時,下手處處留情,就知道沈明澤對葉呈這個孤僻的師弟,還是有幾分愛護的。

議論完葉呈的兩個九魂宗弟子,又議論起玄女來,“師兄怕是真的喜歡上那九天宗的玄女了,師父費心為他挑選的爐鼎,他都一個也看不上。”

“若是喜歡,讓師父去那九天宗提親,讓他們二人結為道侶不就得了。

溫饒聽到這裡,就要收回探聽的神識。不想有一人反應比他更快,隻聽那已經療傷完畢的沈明澤開口道,“你們在說什麼。”

兩個九魂宗弟子一齊噤聲,“師兄。”

之後溫饒就聽不到了,沈明澤已經沒事了,他若再放出神識去探查,怕不是要被他發現什麼馬腳。

……

溫饒半夜驚醒,因為他察覺到一股比他更為強大的力量,忽然出現在離他極近的位置,溫饒為了掩藏自己身份,將自己的靈氣,嚴嚴實實的藏了起來。片刻之後,那股力量消息,溫饒才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來者是誰,隻從剛才感受到的來看,那股力量離他已經極近了,幾乎就隻是……一牆之隔。想到這裡的溫饒,悄聲推門出去,在沈明澤住的房間外站定。

放出神識會被他察覺,那直接偷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