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墨原本買下這塊毛料隻是因為它的外形比較有趣,沒打算當場就解開,隻想買回去當個紀念,雖然價格貴了點,但對於他這樣的頂級富二代來說,十萬塊的價格隻是小意思。可是宋涵宇一上來搶,那這塊毛料就顯然不止是一塊普通的毛料了。
宋涵宇可是有透視異能的,他豁出麵子也要來和他搶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
就讓這塊毛料來幫鄭鴻再次在行業裡提升一次名望吧!
幾人一起朝著李氏集團的展位走去,公共的解石機此時肯定有不少人在排隊,還是去自己家的店裡解石更方便。
“李少,需要我幫忙嗎?”昨天那一番事情之後,店裡現在是沒人不認識這位少東家了,店裡專門聘請的解石師傅看到李卓然帶著人過來解石,立即就笑著迎了上來。
“謝謝,不過我想讓我朋友練習一下,你在一旁幫忙搭一把手,順便指導指導他吧。”比起更穩妥的由專業解石師傅來,蔣墨還是希望這塊毛料裡的翡翠能讓鄭鴻親手解出來,畢竟氣運之子的運氣是非同一般的,一定不會傷到裡麵的翡翠。
“行。”解石師傅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幫著鄭鴻一起把毛料架到了解石機上。
能進入三號展館的,基本上都是賭石愛好者,此時看到有人解在解老坑種的烏砂皮毛料,立刻就圍了上來。
鄭鴻拿著這塊心形毛料,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他思索了半晌,才拿粉筆在邊緣小心地劃下了一道線。這塊毛料本就不大,如果裡麵真的有翡翠,他切得不夠小心的話,恐怕會破壞它的完整性,先從邊緣切起,能夠更快更直觀地看到內部的情況,方便進行下一步判斷。
解石師傅在一旁看著,也點了點頭,顯然是非常讚同他的這一舉動的。
他正準備指導一下,便見鄭鴻已經伸手將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頓時就露出了有些驚訝的神情。因為他把這塊毛料擺放得非常妥當,既能保證毛料的平衡,又可以輕鬆地沿著那條線將毛料給切開,實在不像是第一次解石的新手。
“小夥子真的是第一次解石嗎?看手法很老練啊。”解石師傅忍不住誇了他一句。
“我真的是第一次解石。”鄭鴻靦腆地笑了笑,“但我這兩天看彆人解了不少次,多少學到了一些技巧。”
解石師傅點了點頭,非常看好這個年輕人,隻是在旁邊看了看,不僅學了賭石的功夫,怎麼連這無人會注意的解石,竟也學得如此細致?這般周全又學習能力極強,怪不得連李少都想要和他做朋友呢。
隨著解石機發出“滋滋滋”的聲響,最外麵的石層很快被切開,解石師傅立即用水槍對切麵進行了清洗,一抹綠意立刻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鄭鴻這一刀切得恰到好處,隻切出了少許綠色,完全沒有破壞內部的翡翠。
“出綠了!出綠了!”
“看水頭很不錯的樣子啊,這是切漲了啊!”
“老坑種容易出高翠,說不定是個超級大漲呢!”
周圍的人們議論紛紛,顯然對於這塊毛料都非常的看好。
“不過也說不準,這可是烏砂皮殼毛料,不是大漲就是大垮,賭性太大了。”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可閉嘴吧,這是李少的毛料,萬一真的垮了,說不定要遷怒到你頭上。”這人的朋友趕緊拽了他一把。
賭石的人大多迷信,最忌諱在解石的時候在一旁說些不吉利的話,遇上脾氣不好的,狠狠揍上一頓也是常有的事。
那人立即閉上了嘴,安靜地繼續觀看解石。
鄭鴻猶豫了片刻,在毛料的另一邊也劃上了一道線,準備先確定翡翠所在的位置。
可惜的是,這一刀下去並沒有切出翡翠來。鄭鴻倒是也不氣餒,換上砂輪,對著石層的位置先擦了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能擦出翡翠來,如果擦不出來,再往下切。
因為不敢切得太深,鄭鴻一刀又一刀,足足切了三刀卻都沒有切出綠色來。鄭鴻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起來,有些擔心這塊毛料就隻是靠皮綠,下意識地朝著蔣墨的方向看了一眼,怕這小少爺虧了會難受。
“沒事的,繼續切,我覺得裡麵一定有翡翠。”蔣墨卻是非常淡定地朝著他笑了笑。
蔣墨的笑容仿佛給了鄭鴻一劑強心針,他緊張的心情頓時就放鬆了下來,再次開始了切石,這一次他終於再次切出了綠色來。隻是這一次的綠色和另一邊透出的少許綠意不太一樣,切出了一個指節那麼寬的麵,可以清楚地看到內部通透水潤的綠意。
“漲了漲了!大漲啊!”
“這顏色,這水頭,至少是冰種!”
周圍的人頓時激動起來,切出了兩麵翡翠,賭漲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更不用說切出的翡翠還是那麼高品質的,幾乎是確定了賭漲了。
“但是裡麵的翡翠看起來不大啊。”因著兩麵都被切去了不少石層,如今留下的隻有中間的那一塊,就算裡麵全部都是翡翠,看來至多也就能切出巴掌大的翡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