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讓她的小手停在了半空中。
“住手!你想乾什麼!?”
左菁領著一位身穿道袍的矮小老道,怒視曲澗兒妄想以下犯上的手。
曲澗兒緩慢得收回手,完全沒有一絲尷尬,隻有一臉的可惜。
左宸不悅得抬起頭。
他的視線從曲澗兒的右手,滑向了氣憤不已的左菁。
左菁指著曲澗兒:“哥,我再晚來一些時候,她的手指不定就碰到你了!”
左宸倚在靠背上。
他順著懷裡乖巧小貓的脊背。
沒有解釋自己不會讓人輕易近身。
左宸沒有接話,語氣冷厲道:“是誰教你的沒有禮數,讓你指著人說話?是你父親,是你哥,還是我?”
左菁不敢反駁左宸的話,她又委屈又生氣,原地跺了跺腳。
她隻能把氣撒在曲澗兒身上。
左菁想起古蓧蓧調查的內容,她知道曲澗兒是個不入流的人:“你一介末等公民,怎麼配出現在這裡?還妄想觸碰我哥,是打量著我哥脾氣好嗎?”
她本對曲澗兒沒有太大敵意,但因為對曲澗兒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加上有古蓧蓧從中挑撥。
她對曲澗兒充滿了敵意。
得知古蓧蓧最近出現在身上的古怪,就是身後老道給遏止住的。
左菁當即就覺得左宸身上的怪異體質,也可以被老道遏製住。
從古家邀請了人。
她就急匆匆趕來。
根本不給福伯傳話的機會,就領著老道進了屋,她非常想要舉薦老道的能力,也正巧打斷了曲澗兒的舉動。
左宸皺起眉頭,滿臉不悅:“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看來,左家的家訓家規,早就被你拋之腦後了。”
左菁不聽勸:“哥,我都是為了你啊。像她這種心懷不軌、不入流的人,指不定就是在圖謀你,想要伺機上位啊!”
曲澗兒側過身開口:“屋裡掛葫蘆——真把自己當成爺了?你哥都沒說什麼,你挺有主人範兒啊。還我惦記你哥,你就說吧,像你哥這樣的絕色,該不該被人惦記?”
左菁一噎:“我!”
絕色的左某人。
嘴巴抿成一條線。
他幽幽得看著曲澗兒圓潤的後腦勺,暫時決定不幫這位習慣嘴瓢的人說話,讓她一個人浪吧,遲早浪進海裡。
在場其他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思,紛紛覺得不接話的比較好。
左菁仰頭道:“強詞奪理,像你這種劣跡藝人,進我家門都是汙染!”
曲澗兒指著一盤菜:“你上輩子是豌豆射手轉世嗎?嘴叭叭叭的就沒停過。來,看看這盤茼蒿綠不綠。”
左菁被懟到懷疑人生,聞言,她下意識點頭道:“綠……”
曲澗兒提議:“選這種品種的茼蒿,給你做墳頭草怎麼樣?”
左菁一噎:“你!”
左宸眼瞅著左菁氣結。
他把黑大柱放在空椅子上。
正要起身,讓左菁安分一點,指出曲澗兒的身份,讓她少得罪人。
左菁眼看找不出理由轟走曲澗兒,她又說不過對方。
瞧見在椅子上舔爪子的黑大柱。
左菁計決定再戰,在左宸之前再一次開口道:“你怎麼能讓貓上桌?物似主人,它跟你一樣不懂規矩!”
曲澗兒也不解釋貓根本沒上桌,她溫柔一笑:“是嗎?那你很幸運哦,今天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做沒規矩。”
左菁還想再說什麼。
左宸站起身:“左菁,你當我不在?”
聽到左宸喊自己的全名。
左菁嚇了一哆嗦:“不是的,哥,我哪敢當你不存在……”
左宸道:“知道我在,那你一定看到是我把貓放在桌上。對我有意見不妨直說,用不著拿他人旁敲側擊。”
左菁險些嚇哭,她從來沒想到,左宸還有這麼會挖苦人的一麵。
她根本想不到,左宸是跟曲澗兒聊多了,近墨者黑了。
因為知道左宸不會養貓,她才猜測貓是曲澗兒帶來的。
她本以為會扳回一局,卻發現,她踩到了第二塊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