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曲澗兒後,左宸覺得身邊有些空,環境寂靜到讓他有些詫異。
他翻看了幾頁曲澗兒發給他的文檔,猜測這種心情是因為沒有貓可以擼了,他回屋看了眼自己養的白貓。
白貓原本在玩特製滑滑梯,與左宸四目相對的瞬間,風一般躲回角落。
左宸麵無表情得搖頭:“果然,還是彆人家的好。”
白貓歪歪頭:“喵嗚?”
不一會兒。
福伯站在樓梯口朝左宸道:“表小姐一直在哭,您要不要去看看?”
左宸抽出插兜的左手,語氣無不透露著毋容置疑:“屬實該罰。”
福伯雖然也氣左菁隨便把外人帶來。
哪怕左宸的私人彆墅不是左家老宅,但也足夠私密、不能輕易被外人踏足。
眼瞅著左宸要來真的,福伯卻不忍心看到左菁真受罰。
他急忙勸了幾句,卻得到左宸非罰不可的確定語氣。
左菁被福伯領著走出門外時,她還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她明明是為了左宸好,為什麼還要被罰跑30圈、檢討一萬字?
她這樣想。
也這樣問了。
左宸站在簷下,沐浴在彆墅的陰影中:“你今年17歲,在你成年前,我有句忠告送給你。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左菁隱約感覺到左宸無形中的怒火,她低下頭,再也不敢反駁。
她站在烈日下。
承受左宸的斥責。
左宸語氣冷厲:“左家許你榮華富貴、衣食無憂,許你不用家族聯姻,許你不必在乎基因匹配與配偶篩選。縱你容你,是讓你犯蠢,隨便暴露家裡底細呢?”
左菁欲說還休。
知道錯的她低下頭。
左宸沒有再多說。
左家如果隻是普通家庭,左菁如果隻是生在普通家庭。
邀人回家。
為他“看病”。
他都不會這麼生氣。
隻歎左菁被左家保護的太好。
她不知險惡,不知疾苦,不知帝國與貴族間的“愛恨交錯”。
如果左家不處於岌岌可危的帝國末代,護左菁一個毫無問題。
可惜沒有如果。
不說探聽左宸的秘密。
一旦有人知道左菁的愚蠢,借她做文章,那麼事情就嚴重了。
左之景聞訊後、匆匆趕來時,左菁正圍著彆墅跑第23圈。
西裝革履的左之景一身政客形象,端的是在職場上殺伐決斷的精英。
卻在麵對左宸這個大伯家的表哥時,他微微低眉頷首,儘顯恭敬。
左宸放下翻了不下3遍的文檔,揉了揉太陽穴:“查查她最近和誰走的近,我還記得,她以前沒這麼蠢。”
左之景看了眼哭到岔氣的親妹,一點同情也沒有:“怪我沒時間管教她,來的路上我就讓人調查了,是思雨娘家那位妹妹。呃,難不成古蓧蓧有問題?”
左宸不記得古蓧蓧是誰:“她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左菁蠢得有大問題。”
左之景淺笑不語。
他十分接受左宸對左菁的挖苦,他也認為左菁最近蠢到無藥可救。
現在是什麼時候,誰背地裡不在等待左家倒台,不是在看左宸笑話。
為了躲避視線。
左宸已經搬離左家老宅。
偏偏左菁一次兩次得帶外人來找左宸,在沒有查清外人的底細,就邀請對方,擺明了就是在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