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兒看了不看那張證明,她點開被隱蔽符覆蓋的迷你攝影機:“長得真有個性,我要是不說,估計都沒人知道你身上還含有人的成分。說說,是誰在我補繳稅務後,還敢給你們蓋章簽字、拆我道觀的。”
瘦子沒聽出曲澗兒在暗示他不是人,他還想反駁:“不是說了,上麵……”
曲澗兒隻重複詢問:“究竟是誰,給你的這個權力。”
瘦子被曲澗兒震懾住了。
一聲貓叫從曲澗兒肩上傳來。
瘦子看了過去,他覺得不祥的黑貓,一定蘊含著某種不知名毒素。
它舔舐著爪子。
好似隨時會發出致命一擊,它就像一隻死神豢養的寵物。
曲澗兒背對白薇等人,冷眼看著麵前一批不知死活的人。
此生,她的底線是象征“家”的道觀,所有妄動道觀的人,她都會列為敵人。
曲澗兒的瞳孔一片漆黑。
好似有層層疊疊的戾氣噴湧而出,那是奪取無數性命後的黑暗。
瘦子隻覺得麵前人眸中會爬出無數怨靈,會瘋狂撕扯他的身體。
那種比深淵地獄還要可怖的恐懼,霎那間,占領了他的全部思維。
他吞著口水與人拉開距離。
喘著粗氣。
怒視著以曲澗兒為首的一群人。
瘦子強作鎮定,在來之前,他通過網絡搜索認識了曲澗兒:“你少嚇唬人!你以為你誰啊,一個根底敗壞的明星。執法部門簽的字,你有能耐找他們理論啊!”
曲澗兒莞爾一笑:“200年的人生路本來就短,為什麼還非要走捷徑找死呢?放心,誰也跑不掉。”
瘦子被嚇個不輕。
一時間竟忘了回答。
這時。
一個肥頭大耳的人走來,他那一雙眯眯眼全是算計:“怎麼還沒有開始?”
聽到大肚腩洪厚的聲音。
瘦子滿血複活:“馮總,您可算來了,這人一言不合就嚇唬人。真以為自己是山大王,占了座道觀,就不把國家當回事!”
馮總看向曲澗兒,他先是被曲澗兒的顏值驚豔,然後露出好色的表情:“小姑娘年紀輕輕,怎麼就不做正事,開什麼道觀?我公司還缺個秘書,你要是……”
對方蛞蝓般濃稠的視線黏住曲澗兒的臉,上下蠕動,滑膩得令人作嘔。
曲澗兒無情打斷,隻道:“凡是帶著惡意觸犯清虛觀的人。”
馮總皺眉:“怎樣?”
曲澗兒笑得無害:“不治而亡。”
她那雙冷到不容忽視的眼眸,讓她麵前的人脊背一陣陣發毛。
隻有白薇等人不受影響。
她們堅信曲澗兒的有差彆攻擊,不會喪失理智得對付無辜人。
瘦子躲在馮總身後,他高昂著一張麻子臉:“咒誰呢?馮總你彆聽她危言聳聽。我在這附近住了那麼多年,道觀要真那麼邪乎,就不會淪落成現在這樣了!”
聽到這。
馮總壯起膽子,他收起色心,他要先完成曲家給他的任務。
那樣他才有機會進攻樓盤開發,成為房地產大鱷中的一員。
他一聲令下,揮著手,讓手底下的人指揮機器拆除道觀。
白薇等人急了,她們也把道觀當成家,也不希望任何人傷害。
曲澗兒攔住白薇她們。
她的詛咒從來不會掉鏈子,凡是碰過道觀的人,除了那些拿錢辦事的無辜人,其他的人詛咒都不會放過。
當大塊頭(拆除機器)怎麼也撼不動道觀分毫,更損壞部分功能時。
眾人驚訝了。
外人不知道,隨著曲澗兒實力的恢複,她對道觀輸出的詛咒就是福澤。
隻要她在道觀。
就沒有人能破壞觀內一絲一毫,哪怕是長毛惡靈,也沒能耐再次破壞。
可利益熏心的商人,才不管這些。眼看機器無用,他們想親自動手。
以至於,他們在觸碰到道觀的一瞬間,當場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