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得睜開眼,看到了一隻被邊境嚴守的蟲族,爬在他的胸口上。
正吸取他的血液。
他不知道蟲族怎麼躲過他的精神力,隻想著儘快解決掉對方。
卻發現。
怎麼也擺脫不了!
裕樹坐到椅子上托著下巴笑:“我新研究的小玩意兒,父親還滿意嘛。如果不滿意,我就隻能殺了父親,當做您很滿意。”
佐藤家主的意識漸漸潰散,再也沒有能力回答這個問題。
他到死也沒想到。
他在玄學界、在佐藤家製霸數載,會死在他孩子的手裡!?
裕樹看著垂下頭的人,眼中沒有一絲波動:“你好色、好權也就罷了,為了研究純正的佐藤家血脈,讓你的手足與母親同房。還故意帶回私生子佐藤太郎,害她難產,沒有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
他至今還記得他曾有個美滿的家。
雖然他喜歡虐殺、殘害動物,但他的母親永遠會無限包容他。
還會幫他料理殘骸與屍首。
裕樹笑得癲狂,好似一個瘋子:“你讓我失去母親時,就該想到今天的結局。父親大人啊,你是否也曾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我,可惜,你無法回答我了。”
他才不需要無用的救贖。
他甘願成為殺戮的囚徒。
隻見。
他對著半死的人輕輕一勾手,屬於佐藤家主的契約式神被儘數斬殺。
伴隨著式神們的慘叫聲。
他指揮著屍蟞蟲,將端坐在高座上的人之血肉啃噬乾淨。
這種結合蠱蟲和吸血昆蟲的屍蟞蟲,最喜歡鑽血洞了。
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很快。
新鮮血液的濃鬱腥味兒充斥著他的鼻腔,他好似上癮的癮君子。
露出了變態又滿足的笑。
他解決完陳年舊事,直奔目的地藍星,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就是要找到讓他產生危險感的人。
如果可以。
抓到對方後,他會慢慢折磨對方,把對方的禁術全部納入囊中。
卻沒想到。
他在路上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
***
曲澗兒的臉用上了千變萬化符。
她披著漆黑、繁瑣的高領鬥篷,手裡握著半身高的黑色權杖。
她很自信。
哪怕是左宸。
也絕不可能再認出她。
黑大柱變化成一隻異瞳烏鴉,落在偽裝成高貴、優雅的曲驅魔師肩上。
在曲澗兒的幫助下。
薑一牙已經能適應陽光,為了配合人,他穿著燕尾服。
打扮得像個忠誠的血族仆人。
曲澗兒故意流露出傲慢與無禮:“那邊的小鬼,你身上好濃的血腥味兒啊。”
她在裕樹身上看到了無窮無儘的黑,那是窮凶極惡的象征。
薑一牙投出微冷目光,在外人看來,他麵癱的臉,正是最好的鄙夷。
黑大柱扭過鳥頭:“見到血紅伯爵夫人,行禮,行禮。”
裕樹暗自咬牙,腦海裡已經掠過了無數個見血封喉的殺人手法。
但他麵上不顯。
摘掉禮帽,微欠身。
裕樹禮貌笑道:“日安。”
他最怕夜長夢多。
所以他趕著去找人。
他已經記下了眼前人的臉,待到他有空的時候,他會還禮的~
卻沒想到,眼前的人沒想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