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眼瞎到不分青紅皂白。
哪怕毆打一事真有可能不是曲澗兒,但她演戲作假是真。
曲澗兒能讓那麼多人都維護她,足見其手段也有高明之處。
他想起父親提及的新勢力。
側頭看向曲嬌柔。
對方是宴會上的嶄新人物。
他自認為能被歐蕭相中的曲嬌柔,一定不可小覷,一定有過人之處。
或許曲嬌柔就是新勢力的主人。
而曲澗兒在他看來,手段很不夠看,根本不在他考慮拉攏的範圍之內。
事情的最後。
為了避免不良消息傳出去。
沒有一個人報警。
歐蕭的親衛隊隨即出麵,將整個宮殿團團圍住,勢必要找出罪魁禍首。
可他們注定會無功而返。
曲澗兒做事向來不留痕跡和遺憾,根本不會露出小辮子。
一旦露出。
極大可能就是在誘敵。
曲澗兒在被左宸抱在懷裡後,就一直呈現怔愣的模樣。
都忘了樂於助人地報警!
她直挺挺地從左宸懷裡跳下來,接過一旁酒保的酒杯一飲而儘。
以酒精來壓狂亂的心跳聲。
卻沒有發現左宸幽深的目光。
事情逐漸無法平息,但時間過了大半,在場人都是舉重若輕的人物。
單拎出去一個都是行業泰鬥。
老國主身體不好,許多人沒有以前那樣重視皇室的鐵律。
自然有人開始不耐煩。
實在無法。
歐蕭隻好撤去親衛隊。
他不得不咽下這個啞巴虧。
一貫縱橫的他,哪裡吃過這種虧,他隻能把氣撒在那些守衛身上。
迎來諸多悶聲怨言。
***
曲澗兒跟著人往回走。
在酒精的麻痹下,她的思維開始渾濁,牢牢揪著人的衣角不放。
哪怕左家的家主走來。
曲澗兒也沒有鬆開。
左家其他的長輩裡,有人滿臉不喜,顯然是不希望曲澗兒靠近左宸太近。
但他們畢竟不是左宸父親,也做不到左右左宸是心思。
隻能眼睜睜得乾看著。
左家主是左宸的親父,所以二人的模樣有兩分相似。
在從左之景和左菁那裡得知曲澗兒後,他和他夫人一樣。
老早就想見識見識。
他看了看曲澗兒的方向。
宴會的事,他也全場旁觀。
左家主眼中帶著笑意,溫和道:“改天可以來左家逛逛。”
曲澗兒還沒有醒酒:“為什麼要改天,現在不能去嗎?”
左宸心中一喜:“你不是說不著急。”
他麵上故意裝作若無其事,還特彆提醒曲澗兒,宴會開始前說的話。
唯恐曲澗兒醒酒後,拿他是問。
曲澗兒眼神迷離,分不清誰是誰了:“怎麼能不急,我隻看過宸宸子長大後的閨房,還沒見過他小時候的閨房!”
此話一出。
。。。場麵開始寂靜。
象征友情的微風在逝去。
離開前,它吹過神聖的宮殿、渾身散發危險的左宸。
陰暗的石像靜默佇立,目睹左家人如乾枯大地一般,開始慢慢皸裂。
在場的左家人,包括左家主等高一輩的人全部側頭,充當耳旁風。
唯恐被危險波及到了。
曲澗兒還沒有發覺氣氛大變,她拍了拍左宸的胳膊:“走吧,走吧。”
左宸的笑容十分燦爛:“好啊,我這就帶你見一見我的閨房。”
他著重咬字“閨房”。
好像要把這兩個字拆開,仔仔細細、反反複複研磨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