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麵看了好久。
曲澗兒掐著點自言自語:“知道它為什麼有刀鞘,也要裹上黑布嗎?因為刀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會引發連鎖效應,刀內的血氣和怨氣、煞氣會侵蝕你的靈魂。”
女孩顧不上痛苦,瞳孔一縮:“你為什麼不早說!”
曲澗兒聳肩:“沒說是因為我想趁火打劫啊,還有就是也想渾水摸魚。”
她毫不保留。
把內心想法告訴女孩。
在對方意識開始混亂之前。
曲澗兒亮出兩張符。
並介紹一張是價值10萬的初級驅動符,一張是價值100萬的終極驅動符。
女孩強撐著不倒,她哭著說著:“我、我沒有那麼多錢。”
曲澗兒一臉不信:“胡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動不動撒謊。由西靈的零花錢都是百萬起步,你再差也不能差哪去。”
她想起朝由西諾師徒索要報酬的畫麵,心中就是一陣鬱結。
女孩在心中呐喊:你怎麼認識由西靈,既然認識,會不知道對方有個便宜媽?
由西靈的媽媽是史密斯家族的人,那是以商著稱的九大家族之一。
曲澗兒若有所思地看著女孩散發出求救心理,慌亂地把轉發所有私房錢。
收到16萬8的到賬提醒後。
曲澗兒把刀拿了過來。
女孩額頭貼著曲澗兒的符:“我已經掏了錢,你為什麼還要搶命器!?”
曲澗兒搖頭歎息:“小傻瓜,那是你買符的錢。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是買命錢。記住了,我叫血紅夫人。”
說著她消失在原地。
獨留女孩在血泊中哭泣。
並不想知道當由餘追來後,內心有多麼崩潰和懊悔。
半天後。
當賀深捂著脖子醒來,就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主星上方。
賀深的第一句話:“我被襲擊了!”
曲澗兒點頭:“哦,我打的。”
賀深:“……”然後呢,理由呢?
曲澗兒看懂了賀深的眼神:“嘖,打你還需要理由嗎?”
賀深眼淚汪汪地看著黑大柱,企圖得到對方的憐憫和安慰。
誰知道黑大柱用屁股對著他。
沉迷於消消樂無法自拔的某貓,絲毫不想抽空敷衍賀深。
賀深的心遭到一萬點暴擊。
直到他捧著一袋子不知名水,回到總局後,也沒有緩過來。
賀淺激動地看著人:“沒事也不知道回個消息,她人呢?”
賀深嘟囔著道:“姐你怎麼在這?你是在問副局嗎?她回家了,讓我把水遞給局裡的僵屍。這個世界哪來的僵屍,就算有,怎麼會在局裡……僵、僵屍!?”
薑一牙麵無表情地走來,在看到對方驚訝時,也是一臉害怕。
唯恐對方一個不小心。
把袋子裡的靈池水給撒了。
在雙方都很緊張、害怕中。
薑一牙忙接過袋子,遠離了原地炸毛的賀深。非常自信對方會和總局的其他人一樣,最起碼也要震驚半天。
果不其然。
羅璃跑來時。
賀深還在風中淩亂。
賀淺舉著機器貓風扇,企圖吹走自家親弟腦海裡的震驚。
羅璃問道:“她呢?”
賀深緩了緩:“大家怎麼都在找副局,她肯定不是那種會正常上下班打卡的人,想見她,打電話比找人實在。”
賀淺無奈:“你以為局長沒有問嗎?隻是沒有得到回信。大家正在苦惱,怎麼向犧牲者的家人溝通……彆難過,如果說世界上有命中注定,這或許就是命。”
賀深緩慢地點點頭,他知道,但不妨礙他為同伴感到難過。
這件事。
他永遠都不會忘。
他會在冷雨如注中為逝去者禱告。
最大的惡人沒有得到懲罰。
他會站在曲澗兒身後。
親眼見證他們的副局如赤色玫瑰一般,灼燒那些作惡者的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