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宸仰頭看著二人頭上的槲寄生樹環,眼中帶著一些疑惑。
曲澗兒道:“據說,站在槲寄生下的人,可以被任何人親吻。如果拒絕彆人的親吻,將是一件很失禮的事。”
她的目的在於擺脫初吻。
而被示意的左宸榮幸之至。
心愛之人已經暗示到這個程度,那份忍耐瞬間碎裂成千千萬萬片。
像在極寒中凍透,被巨石砸碎成齏粉的鐵枷,隻想掙脫束縛擁住所愛。
左宸將占有欲發揮極致。
雙手從曲澗兒身後一伸。
就環上了對方的細腰。
他的雙唇從曲澗兒的臉頰上擦過,最終與曲澗兒的唇角相觸。
起先,曲澗兒覺得臉頰像是被羽毛輕輕劃過,有些微微的酥癢。
很快。
左宸那張人神共憤的臉近在咫尺,二人的唇角猝不及防地貼在一起。
從生澀到流露本能。
左宸像條瘋犬一樣把人牢牢固在手臂中,不讓人有一絲逃脫機會。
他揮去一開始的溫柔,如幼獸圈占地盤般野蠻地烙燙下印記。
將相觸、摩擦、分離的那種曖.昧聲,撒滿了整個林間。
***
羅森很有眼力見地早早飛遠,他坐在樹梢上,麵露對愛人的懷念。
對方是賀家的人,是比他們愛德華家,還要有淵源曆史的家族。
一定有辦法躲開那場必死局。
可是。
他找了很久。
卻依舊找不到。
找不到他的月亮。
他把臉埋在翅膀下。
不讓自己的痛苦影響到底下表明心意、陷入熱戀的兩個人。
當小石頭砸中他的翅膀後。
羅森瞪著眼睛看向搞壞的曲澗兒。
曲澗兒像個無脊椎動物,死活都要倚在左宸身上才能站:“我今天心情好,你有什麼難處都可以說出來。”
她早就知道羅森有心事。
在看到對方的蝙蝠身後。
她當即決定留下對方、充當四象之一,那就要讓人心甘情願。
滿足對方的心願不失為一個辦法。
左宸扶著曲澗兒的腰,讓人可以更舒服地依靠,在對方和蝙蝠討價還價時,眼中流露出能溺死人的溫柔。
羅森被二人的感情刺痛雙眼:“我想找到我的愛人,你有辦法嗎?”
曲澗兒點頭勾手:“嗯,我知道了,過來給我們拍點照片。”
她無論有沒有辦法。
都不會給羅森明確答複。
因為她現在誌在拍照。
羅森突然生出“曲澗兒提出幫他,隻是想趁機叫他拍照”的想法。
這個念頭越發強烈。
曲澗兒蒼蠅搓手:“你也知道,我們剛在一起。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最好給我們拍多、拍好紀念甜蜜的合照。”
羅森:“……”湊不要臉,就逮著我一隻孤寡蝙蝠欺負。
曲澗兒見蝙蝠一動不動:“傻了嗎?我不介意今晚燉蝙蝠。”
羅森忙道:“來了!”
曲澗兒敲了對方一腦瓜崩,點頭道:“下次回應要快點,還好是我,換成彆人,說不定以為你是故意不搭理呢。”
她麵不改色地把手機遞過去。
好像自己多善解人意似的。
羅森抱著與他等身高的手機,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對方太理直氣壯了,以至於他忍不住真的開始自我反省起來。
曲澗兒一轉頭。
就對上新鮮出爐的男朋友,一臉“信息量加載過大”的表情。
左宸也不是那種喜歡流露心聲的人,他放棄糾正曲澗兒的歪理邪說。
配合地與人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