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生交通事故後。
他還有些迷瞪。
就看見一個胖子從懸浮車跳下來,指著曲澗兒張嘴就罵。
“沒用的東西,你是怎麼開車的,知不知道我白家的車有多貴!?”
胖子是白家的管家。
今天下午。
他家收到自家大小姐被綁架的消息,白如是少爺著急忙慌地籌錢、備贖金。
白管家正開車帶人匆匆忙忙去報案,顧不上逆不逆行,也顧不上交通事故是誰的過失,逮著曲澗兒就是一頓數落。
見曲澗兒沉默。
白管家一臉洋洋得意。
畢竟他在白家一直伏低做小,出來後,他就想體驗一下上位者的感受。
果然是爽感倍增。
正當他譏笑著索要賠償時。
他就看見小黃車後座的英俊金發男,不到兩分鐘就擦了十幾次汗。
白管家:“……”嘖,沒事擦什麼汗呢,你這樣讓我很慌啊!
羅森沒有接收白管家的疑惑視線,他心中隻有對眼前胖子的默哀。
惹誰不好。
惹曲澗兒。
是嫌命長吧?
這時。
曲澗兒摘掉頭盔,她看了看夜空:“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她那平淡的語氣。
卻帶著無法忽視的氣勢。
那是一種他在跟著白先生回白家的主家,麵見白家家主時,才會有的一種感受,讓他恨不得五體投地、伏低做小。
白管家強撐道:“不組織又怎樣?”
他自以為曲澗兒隻是會嚇唬嚇唬他,麵上根本不以為意。
曲澗兒打了個響指,火焰湧出:“我就讓你和這片夜晚一樣黑。”
說著。
她揮去火焰。
覺得這樣不太好。
她怎麼也要找個沒有監控的地方,那樣才好套麻袋揍人、放火“毀屍滅跡”。
許是曲澗兒的目光帶來的意思太明顯,白管家覺得唯物主義在離他而去,同時真覺得自己會被焚屍。
他的身上的肥肉因為心生害怕,不住晃,像個會豎著行走的豬。
這一幕落在曲澗兒眼裡。
曲澗慢悠悠拆開一包肉乾。
嘗到美食後。
她不知怎麼的咧嘴笑了笑。
那是一種滿足的笑容,和躲在泥潭、伺機捕殺獵物的鱷魚一樣。
曲澗兒饜足地大口咀嚼的表情,讓白管家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白管家驚恐萬狀:“你是什麼人!敢恐嚇我?你知不知道我是白家的……”
曲澗兒但笑不語。
這時。
一道熟悉的少年聲從懸浮車後座傳出:“怎麼回事,給點錢不就行了。一個小型的車禍事故,讓你那麼難處理嗎!?”
說著。
白如是的頭從車窗露了出來。
然後在看清曲澗兒的臉後。
他迅速地縮回腦袋、關上車窗,好像自己從來沒有露臉一樣。
在白管家打算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時,白如是縮著脖子從車裡走出來。
白如是90°鞠躬:“大哥,我錯了!我不該因為著急就讓人逆行,違反了交通事故,還打算讓人掏錢私了!”
他覺得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因為曲澗兒請假不在學校,他以為他又可以作威作福。卻突然收到同父異母的老姐視頻,得知老姐被人綁架了。
因為白家父母常常不在家。
他自發領命去籌錢的同時,不忘去警局備案,卻在半路上遇見了曲澗兒。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他為什麼總能遇見曲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