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遮住了眼。
讓白薇失望離家。
一走就是好幾年。
白老太太麵無表情地看向白院長:“慶暉,我不想再看見她。”
白院長了然道:“她得了失心瘋,以後都會在療養院頤養。”
二人三言兩語就決定了白太太的未來,那毋容置疑的態度讓在場人沉默。
眾人這才想起來。
白家不是他們能咄嗟的存在。
而幾句話就讓白家的夫人有了歸宿,這種處理事情的迅速讓在場人了然。
白家也是薄情之人。
白薇過的不好。
與白家脫不了乾係。
曲澗兒看著現場氣氛突然從喧嘩,變成寂靜,很是欣賞白家人的處理方式。
而感觸最深的也是白薇。
她離開白家,最主要的不是因為白太太,而是因為知道白家人的政客心理。
沒有價值的就要舍棄。
哪怕是她親生母親。
哪怕是如今的白太太。
她看到了那份藏在骨子裡的冰冷人性,她改變不了,所以選擇了逃避。
目睹白太太被人帶走。
白薇內心沒有一點波瀾。
她看向白如是,不知該怎麼安慰這位如遭晴天霹靂的小孩。
而接下來。
她也不用安慰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不是要給白薇選未婚夫嗎?怎麼那麼安靜。”
來人正是白家老爺子。
與白院長他們不同,他是白家主家說得上話的一位實權者。
是首都市副區長。
在場的賓客瞬間變了臉,一致忘記方才的插曲,和人相談甚歡起來。
白老太太雖然為白薇做了主,但最有話語權還屬白老爺子。
有白區長開口。
白薇被擱置的“選夫”活動再次出現,故,白薇才是那個需要安慰的人。
曲澗兒看向穩如泰山的老人家,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尊老愛幼”。
白薇拉了拉曲澗兒的袖子:“怎麼辦?”
曲澗兒沒有改變彆人想法的符紙:“實在不行,你委屈一下,選吧。”
白薇嘴角一抽:“我不想。”
曲澗兒站直身子:“等一等,我家薇薇說她不想選未婚夫。”
白薇一聽,連連顫抖,兒時被家法伺候的陰影瞬間籠罩住她。
白區長隻道:“她的意見不重要。”
他沒有給曲澗兒一個眼神。
隻平淡地敘述事實。
曲澗兒瞬間拋開尊老的傳統美德:“你這老頭真有意思,她意見不重要,誰重要?到底是你選夫,還是她選夫?”
眾人:“……”
他們暗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不要那麼虎啊。
這是區長,是帝國內閣大臣,是掌管民、財政大權的公爵大人!
來參加的賓客大多數也是政治領域的人,領域裡有著嚴格的階層分級。
因為沒有九大家族的特權,他們不可能在冒犯人之後得到赦免。
他們不會公然與白區長對著乾。
就算是白家的死對頭,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和曲澗兒一樣膽大包天。
且,先不論區不區長,在麵對帝國皇室之下的公爵大人,沒有人直得起腰,更彆提,坦然地說出無禮的話。
偏偏曲澗兒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