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跑不動後。
丁洮後怕,說著就要轉身:“太可怕了,那些是什麼東西……等等,裡麵的孩子們會不會有危險!我們趕緊——”
最後一次字還是沒有說出來。
因為她發現手中的觸感不太對,那乾枯又黏答答的觸感,根本不是人手。
所以。
抓的是什麼?
丁洮沒敢回頭去看。
因為她被直挺挺嚇暈了。
再醒來時。
曲澗兒嘴裡嚼著從地窖孩子們那裡要來的糖,曾經美鳴其曰“救人報酬”。
丁洮把剛才是場夢的話咽了下去,因為她看見曲澗兒身後的層層屍體。
曲澗兒還不吝嗇地誇獎:“你剛才跑的很快,我都沒攔住。果然,人在瀕臨危險之際,爆發力是無限的。”
被誇的丁洮毫不開心。
甚至很想哭一場。
以緩解內心的崩潰。
曲澗兒收了揶揄的心,正色道:“觸發了他們留下的內部看守,看來我們找到關押其他孩子的地方了。”
她環視一周。
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一腳踹過去。
陣法破開。
下一秒。
她們與加班拐孩子的邵年碰了麵。
身為奉天的徒弟,邵年狐假虎威慣了,卻也很懂什麼叫以身作則。
大半夜不睡的人裡也有他。
此時此刻。
他拎著一個昏迷的男孩子,站在她們對麵,目光陰狠地看向曲澗兒。
這一刻。
他雖然還在迷茫,曲澗兒為什麼能破開他師父引以為傲的邪靈幡陣。
但這不妨礙他警惕。
邵年再也不掩飾自己言語的狠毒:“該死的小畜生,你們竟然壞了我師父的陣法!既然撞見了,就把命留下吧!”
此時。
為了大計。
他不得不動殺心。
顧不上留下二人給他們找玉石。
隻想著殺人滅口。
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孩子的藏身地。
但曲澗兒根本不買賬,甚至嘲諷道:“姐把你當人的時候,你儘量裝的像一點。不要不說人話,還冒畜生味兒。”
丁洮:“……”我現在有理由懷疑,賭神的囂張人設是本色出演!
邵年讓身後的人一邊抓人一邊道:“你也就隻能嘴上說說,老實交代,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我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屍。”
曲澗兒聳肩,裝作的特彆無辜:“都怪屋裡太悶,出來走走就拐進了這個秘密基地,我們也很迷。”
她說的好像去朋友家做客,晚上睡不著,出來閒逛打發打發時間。
然後,一不小心撞見了朋友家的窩點,還表現地十分無辜。
邵年:“……”神tm走走?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但不等他再開口。
不想留人性命的某人已經利索出手,解決了作惡多端的閒雜人等。
轉著一條鞭子笑得開懷。
邵年大驚失色,想要拿人嚇唬曲澗兒:“我師父是奉天!”
曲澗兒一臉純真道:“嗯,你師父確實是邀請我們來做客的主人家,我們肯定不會虧待他的,你就放心去吧。”
即將嗝屁的邵年:“!?”
眼看著曲澗兒殺意四起。
邵年冷汗直流,忙道:“你要殺我!?你難道要忽略我手上的孩子,哈哈哈,他才五六歲,你下得去手嗎?”
曲澗兒認真想了想,頓住腳:“你說的對,我確實下不了手。”
丁洮急了:“卑鄙!”
她揮去害怕。
焦急地看著淪為擋箭牌的男孩,心裡是對邵年的咬牙切齒。
邵年得意洋洋。
可他隻笑了兩聲。
就發現自己的脖子纏上了一條紅絲線,那線越來越緊,他快要無法呼吸。
他在死前。
聽到了對方的低語。
“那我閉上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