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圍著勞音喋喋不休。
絲毫不知疲倦。
根本看不出對麵的不耐煩。
半小時過去了。
經曆“險象環生”、“鬥智鬥勇”一般的死纏爛打後,曲同學增員行動宣告成功,凶靈家人們順利落網。
勞音渾身散發著疲憊。
打又打不過。
說又說不過。
逃又逃不掉。
勞音放棄反抗,周身縈繞著任由曲澗兒這樣那樣的認命感。
曲澗兒把零食分給小凶靈她們:“咱家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小凶靈抱著嬰兒惡靈和零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顯然是因為不懂她的音姐姐怎麼就妥協了,為什麼不戰而敗呢?
曲澗兒捂胸口:“你們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嫌棄我的話太多。欸,你們不知道,我得了一種不說話就發狂的綜合征。”
她使出渾身解數,表演不存在的病,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成為嚇到了非人類。
小凶靈的智商第一次在線,她遲疑:“這病是你胡起的吧?”
曲澗兒嚴肅搖頭:“醫生都說了。”
勞音下意識問:“怎麼說?”
曲澗兒一本正經:“醫生說我想什麼時候得,就什麼時候得。”
勞音:“……”我為什麼要應話!我的智商也被拉低了嗎!?
在曲澗兒還要廢話時。
勞音忍無可忍,她攥緊曲澗兒的領子,逼迫對方咽下未完話。
曲澗兒問道:“你也想發言嗎?”
她被拽也不氣。
甚至因為飄的太累。
腦袋順勢朝勞音的利爪一倒。
如果不是勞音身上太血腥,懶惰的她或許會選擇倒在對方身上。
勞音不想再廢話,她嚴肅道:“你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
曲澗兒認真臉:“說什麼放過不放過,你把孩子們去哪了、你和礦星星主的關係、為什麼變成凶靈,通通說出來就行了。”
勞音不敢置信:“合著,你說半天廢話,套半天近乎,就是為了讓我解釋?”
曲澗兒點頭:“是啊,我快要進行到作妖的下一步計劃。在原計劃裡,高冷的你會堅持到最後一刻才開口,你要現在說嗎?”
說完這話。
曲澗兒身上仿佛升起一團刺眼的光,那光慢慢彙聚成一行大字——“您的好友曲小賤已上線,並戳了戳你”。
勞音咬牙切齒:“你有問題,你不能直接開口問我嗎!?”
曲澗兒歎氣:“那樣就太沒格調了。”
她沒有多解釋。
自己的力量在解決人形怪、解決奉天、破開空間後,需要充能。
磨時間。
正是充能必備條件。
勞音:“……”好賤一女的。
二人頻頻對視。
事情的最後。
勞音咬著牙解釋。
把她就是丁澤死去妻子、孩子們被救、她開了殺戒的事,都告訴了曲澗兒。
曲澗兒摸著下巴看向嬰兒惡靈,語重心長道:“所以,這個小名是臭屁的娃娃,是你懷胎十月的匠心之作?”
她充分表達自己的遺憾。
小臭屁在出生時。
經曆了人生重大劫難。
導致死後皮膚變樣,身體增添了許多無傷大雅的小病。
但是一切都在可接受範圍內,可惜,他的親生父親隻顧著“作惡”。
也不知道給孩子看看皮膚病。
曲澗兒看惡靈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家的可憐孩子,隻是話中的出廠配置、產品瑕疵,讓“人”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勞音放棄糾正曲澗兒的用詞。
心想:
愛怎麼形容怎麼形容吧。
曲澗兒嚴肅道:“沒事,我來了,我具有無償幫助你們的責任心。”
勞音:“……”沒有你,我現在已經入夢,讓老丁停止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