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攏了攏大褂。
希望自己不被發現。
不過。
轉念一想。
她現在的易容隻是個普通長相,無論是衣著、行為還是言語,都和血紅夫人不一樣。想到這,她暗鬆了一口氣。
曲澗兒大言不慚的道:“沒錯,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我。”
裕樹:“……”
在場的其他人無比震驚曲澗兒的膽識,然後紛紛流露出敬佩。
裕樹的唇抿成一線。
原本略帶嘲弄、玩味的表情,如退潮一般頃刻間消失殆儘。
隻留下猜疑。
眼前的人帶給他一股熟悉感。
那種熟悉讓他的靈魂都在發顫。
但是因為對不上號。
他投過去的目光異常冰冷。
仿佛散發著鏽味兒,好似能凝實成鐵枷,將曲澗兒鎖在原地。
裕樹閉了閉眼,為了聖劍的未來,他最終隻道:“加入聖劍,條件隨你提。”
曲澗兒毫不客氣:“我希望慕青平平安安,能和音靈有情人終成眷屬。”
一旁充當背景牆的音靈:“等等,我不是!我沒有啊!”
音靈滿頭霧水,她哪裡像是喜歡歐慕青的人,她隻是想要報恩。
但曲澗兒固執己見。
就算不是,在她這裡也沒有區彆
曲澗兒隻道:“我懂,我懂。”
音靈:“……”你壓根就沒懂!
裕樹不再把視線看向他們。
他答應後。
就離開了。
一路上。
所有人都不敢直麵對上他。
偏偏曲澗兒毫不示弱。
是新人無所畏懼嗎?
裕樹越想越奇怪,他自問身上散發的氣息絕不好接觸,對方竟然會和他心目中的夫人一樣,絲毫沒有怕他。
他路過關押黑大柱的地方。
察覺到熟悉的波動。
曲澗兒可以隱藏的滴水不漏。
黑大柱卻不行!
裕樹眼眸放光。
他親自出手,猛的就抓住了將自己偽裝成黑狗的黑大柱。
裕樹語氣流露出毫不猶疑的愉悅:“你會在這裡,她一定也在。”
他說著,將黑大柱耳垂上隱藏的、墜著的錄音器摧毀。
裕樹嘴角上揚,不可遏製地露出笑容:“她是不是知道我在找她,所以她生氣了,所以她把自己偽裝成另一個人。是我不對,我會當麵賠禮道歉的~”
黑大柱一頓。
嘴裡叼著灰大壯的它,恨不得一腳踹飛隻會變態笑的裕樹。
但它不是裕樹的對手。
隻能認命得被拎著。
與此同時。
曲澗兒狠狠打了個噴嚏。
她搓了搓胳膊。
總覺得自己失算了。
她怎麼也沒料到,聖劍的大祭司會是她之前遇見的變態。
不過好在她沒有被認出來。
當她找到黑大柱,離開這裡,就又能擺脫那種裡外都變態的東西。
哪曾想。
那人會折返回來。
曲澗兒如臨大敵。
她不留痕跡側過頭。
努力去看加入聖劍後的福利。
裕樹停在曲澗兒麵前。
他看了一眼音靈,就排除了對方。
裕樹眼眸帶著熾熱:“夫人讓我好找啊,也怪我,是我不該那麼急躁。”
結合黑大柱它們是曲澗兒的寵物。
再結合曲澗兒的實力。
能連破七關的眼前人根本就不可能低調,非得是血紅夫人本人。
一條條暴露的線索,被融合、分解,在眼前身上得到證實,那股信誓旦旦與空氣一同揮發,撒滿整個房間。
曲澗兒眼神可謂是驚濤駭浪。
她不怕與敵人廝殺三百回合,卻唯獨不想被變態給認出來。
曲澗兒眨眨眼:“大祭司在說什麼?”
她努力讓自己穩住不犯惡心。
裕樹揮退在場所有人。
不搭理再度震驚的其他人。
他一步步走向曲澗兒,非常有禮貌地將黑大柱放到對方的桌前。